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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  (第1/2页)
    ‘民国二十年,冬至前一天,张家二爷张言缀喜获一双麟儿。    然满月酒这天,天地变色,张家四十七口突然暴毙。    尸山火海中,大长孙女张眠眠爬了出来,烈火灼烧着她的家人,红色襁褓中的一对小侄儿与火焰融为一体,空气在充满浓烈的炙rou味、血腥气还有尸臭。    万般恐惧与悲痛将她吞噬,悲鸣撕裂心腔。    所有的声音都在说:“一切都是神罚,你也该死在这尸山火海中。”    数不清的手抓着她,不由分说的把她往火海里推。    三声枪响,张言缀把她救了回来,可活下来的张眠眠,却是真的进入了地狱。    家人头七时被未婚夫退亲,张言缀在返回军营前,把她送给外公白家做堂哥的童养媳。    十年寄人篱下,她沦为堂哥白奇泄欲的玩物。    张眠眠逐渐怯懦孤僻,与留洋归来的明媚聪慧表姐白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静与她曾经的未婚夫姜云尧是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珍珠,是所有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直到张言缀再次回来,并以督军的身份把她从白家带走,恩威并施的嫁给姜云尧。    张眠眠知道姜云尧不爱她,也不敢多奢求什么,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却被他送到他爹的床上,成了他爹的禁脔。    屈辱绝望如冰棱刺入肺腑,寒了心冻死心肠。她咬断了姜父的命根子,被囚地牢一次次打断她的手脚又接上,针线缝上唇又拆开,血rou筋骨长好又断又伤,周而复始。直到姜云尧将其弃于大街上,列数十条罪行,惹来众怒被石头活活砸死。    所爱之人目睹其惨死,对其所遭受的痛苦不闻不问,默许她们将她活活折磨至死。    唯一的亲人利用她拉拢权益,巩固地位,在她失去价值后也弃之不理。    害死她全家的人,终于将她也杀死了!’    “啧啧啧,这寄主怎一个惨字了得。你这手气是染上了脚气嘛!”    奈何桥边,鲜红似血的彼岸花海中,珺璟托腮看着屏幕中的资料,一身材火辣妩媚多姿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满脸惋惜。    “可就是这狗血的女配命,费了我十九年的时间,搭进去一魂两魄才抢到手!”    “这机会确实难得,可你这宿主…还是弃了吧!”孟婆温柔的替她捋开眼前的碎发。    “那我可不甘心。”珺璟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我要去,在成为聻之前,我要去人间好好玩几个男人。”    人死成鬼,鬼死成聻,聻食鬼,鬼惧聻。然鬼要死就得孤寂百年时光,等人间再无人祭拜,无人记得,存在的痕迹彻底消失,便是第二次死亡。    “阿璟!”孟婆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可珺璟眼神里的坚定难以忽视,明知劝不住又放心不下,嘱咐道:“你要去的时代太乱,这寄生的对象太弱鸡了,若是意外死了就连回不来了!我会保护你,以前能护得住,以后也能。”    “我当然知道,连阎王都不能从你手中伤到我分毫,可……”喉咙一梗,珺璟拉着孟婆的手,道:“阿孟,奈何桥边的男鬼我早看腻了,这趟顺便弄几个男模下来,陪咱打麻将!”    “那不行,起码要个足球队,来,我送你!”    “……”    孟婆拉着她奔往还魂崖,心照不宣的为她套上降落伞,“珺璟啊,这一趟男模第二,你、第一。可记住了,上阵不力,守城;守城不力,巷战;巷战不力,短接;短接不力,自尽。”    “好!”    “得嘞,那就快走吧!”说完狠下心,一副轻松模样将她推下崖,送往一百年前的人间。    “这是神罚,必须尽快焚了,快趁着雨还没下下来,赶紧的把尸体都抬出去。”    “族长,这...张大小姐?”一个男人抱着面色惨白如纸毫无生机的张眠眠,一脸难色。    老族长看向他怀里,一个气若游丝,嘴角还挂着鲜血的小女孩,摆摆手,“一并焚了,尸海里爬出来的东西留不得。”    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声中,张眠眠身上压着的、背上垫着的,全是她至亲至敬的家人。火蛇袭来,家人被火焰吞噬,衣料烧焦的味道,毛发燃烧的声音,血rou炙烤的气味。    “娣娣!”    一种不属于烈焰灼人的感觉攀上肩头,强劲的力量拉拽着她的身体,把她从尸山火海里拖了出来。    她模糊的视线对上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这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娣娣…”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些急切与悲伤。    “救…他们。”浓烟熏得她嗓音沙哑。    听见回应,张言缀立刻抱起她冲出火海,却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细密的雨点落下,浇灭了烈火,打湿了衣衫。张言缀将她放下,脱下自己宽大的军装,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抱小孩似的将她护在怀里。    “我们回家。”    嘈杂的雨声中,那低沉干涩的声音落入耳朵,张眠眠恍惚中有种错觉,他好像哭了?!    那浓烟笼罩的焚尸台,此刻真正的没了生机!    祖宗祠堂里,张言缀摆放着刚刻出来的牌位,七尺男儿战场摸爬滚打数载,早对死亡司空见惯,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明明还活生生温暖的家人,眨眼就成了一座座灵牌。    猛然一声惊雷,扑灭满堂烛火,灵牌、雨夜,突然便伸手不见五指。    夜幕里炸开一道闪电,时间仿佛凝滞,只有屋外大雨冲刷声嘈嘈切切。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沉闷的咚咚声,突兀的响起,一下比一下重,张眠眠知道是他在磕头,共四十八声。    她终究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即便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张眠眠跪在他的身旁,也重重磕下三个头。    因神罚而死的人,不能祭拜,不能入祠堂。    “此君侄儿,祖宗规矩不可违背,这些灵牌必须请出祠堂!”族长带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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