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河_第五章 宴山亭(含骑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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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宴山亭(含骑脸) (第2/2页)

,那人无神的瞳仁却只是似乎着落在他颈间一点,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囊在眼底。

    薛不渡将药碗递回去,花濯雪便伸出手来接,宽大袖摆滑落堆叠在肘弯之间,裸露出他一段皓白的、看起来易碎的腕骨,医师的手看上去十分细嫩,并不如薛不渡那样冷厉的白,而是指尖透着淡淡的粉红,白得温软。

    薛不渡垂眸,在他接住时那碗时兀然发难——左掌招势刁钻地直冲面门一劈,手臂一勾翻身一滚便要放倒花濯雪!

    他本以为凭花濯雪的功力应当会躲过这一击,可是花濯雪掌心一松,随着瓷碗叮当跌个粉碎的声响在耳边炸开,小医师直直被他掀倒在榻,还发出一声真实的痛哼……这着实超乎薛不渡的意料了。

    他直逼面门的手狠狠地顿住,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而花濯雪眼尾仍勾着笑看过来,姿态柔顺地躺在他身下,仿佛当真只是一个毫无防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薛不渡垂下的黑缎般的发缕被花濯雪缠在指尖,那惹人心烦意乱的指尖将发丝当作一段绕指柔,绕着圈缠在指节上,轻轻地叹了一声,却分明像是在笑他:

    “唉……你这是做什么呢?”

    薛不渡何尝如此窘迫?花濯雪看向他右手被染得艳红的纱布,不消说,方才那剧烈的一番举动定是将背后与手心这两道最深的伤口又挣开了。薛不渡咬了咬下唇:

    “你怎么不躲开?”

    花濯雪笑出声来:

    “为什么要躲?你真要杀我…我躲得开吗?”

    薛不渡默然。

    而下一刻颈边动脉处却抵上一端细小而尖锐的物体。

    花濯雪指间拈着银针,针尖正对准他颈间的脉搏,用了几分力气抵住。那人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眼尾的笑意更浓艳几分,现在他只需催力一刺便能让薛不渡毙命。薛不渡看他凑过脸来,距离近得有些暧昧了,而危机感却似缠绕着他的滑溜溜的毒蛇,吐着信子舔舐他的要害,花濯雪慵慵懒懒地,说话时气息都似要洒在他面上:

    “那你呢…你躲得开吗?”

    二人对峙了半刻,薛不渡终于放下呈攻击姿态的左手,花濯雪也同样退让地收起了银针。

    他的伤口崩裂了,汩汩地冒着血花。此刻端坐着任凭花濯雪拆掉绷带重新替他上药包扎。花濯雪先点了他几处xue位缓解流血,随后便在背后狰狞的长疤上涂抹碾成融泥状的草药和愈合脂膏,薛不渡忍着疼,但却忍不住花濯雪的触碰,他的指尖似乎并不那么专心,不时划过薛不渡精瘦的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道长疤似乎都因这些触碰有些发痒发热。

    “…花医师,你为何救我?”

    薛不渡听见花濯雪一声轻笑,“啊——因为你长得好看。”

    “……”薛不渡无语。

    “我认真的。”这语气倒真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那你为何这般恰巧路过?宴山亭在山腰,你不该出现在玉桀的地盘。”

    花濯雪的手摸上了他瘦削的肩头,薛不渡微不可察地一颤。

    “因为我是玉山颓请去的。”

    邪道玉山颓……

    薛不渡警惕地乜他一眼,花濯雪看见这眼神,开怀地笑了几声。

    “怎么这样看我?”

    花濯雪是山中医师不假,与玉山颓相识亦不假。然他并非是自己所说那般籍籍无名之辈,虽是年纪轻,只比薛不渡大上几个月,却是医术绝世,堪称可活死人、可rou白骨。他只行救人之事,有人要请他便去——自然要先能找得到他——然他并不论自己所救是谁,是黑是白,唯命是救,便有几分黑白通吃,亦正亦邪之感。

    这说法的确能解他心中疑云。

    薛不渡无言深思,死死地盯着花濯雪。花濯雪不甚在乎他这像要把他剖开细细翻看的目光,为他处理好最后一道伤口,绷带都扎上了漂亮而不易散的结。

    “这伤你便在我这里养着吧,没有一月出头好不了。”花濯雪漫不经心道。

    ……总让人觉得话里有话。但薛不渡找不出纰漏来,只是微微颔首。

    花濯雪喂他的汤药里似乎有教人嗜睡的药材,他有些昏沉起来。所幸花濯雪并未再与他多做周旋,将他安置睡下,捡拾起地面迸溅的残破瓷片,曳着衣衫,轻飘飘地离开了。

    …………

    薛不渡在梦的汪洋里浮沉,这次的浪潮格外温柔了些,承托着他的身躯,将他推到了岸上,梦境里滴滴答答,似乎下起了潮湿的雨,可那雨丝连绵,黏腻地滴落在他的面额上,不像血…也不像平日的雨。

    那雨里有清甘的药草味,又有微微腥甜的、花蜜般的香。

    薛不渡被梦中的雨淋湿了眉目,他缓慢地从梦境中抽身,睁开了双眼。

    可梦外也有这样一场雨,更加湿润黏腻,落在他的唇上,然而那雨珠不断,牵勾出长长的丝,他唇瓣微动,双唇仿佛碰到一团软云、一汪翻烂的花泥,那花泥抖了抖,发出一阵好听的喘息。

    ——那分明是花濯雪的声线。

    他彻底清醒,眼前却是一只绽开的rou花,四周一片黑暗,月色透过窗,映照出洁白细腻的、沾满yin浆的腿根,向上看去则是柔如纱云的青衫,被两只玉作般的手擒住,撩在腰间。一截光裸的柔韧的腰肢不停地摆动,用腿心一朵熟红的rou花蹭着他的鼻唇,还淌着一片淋漓的水,月光下薛不渡可堪看清两瓣肥鼓红润的花唇间一口张着嘴的yin窍,他张了张嘴,正接住一口粘稠的yin露,腥甜的、带着浓重的情欲气味的……滑入了他的喉腔,他喉结一滚。

    他抬起手握住那段如弓的腰身——确乎是一握的,两只手虎口圈拢来,拇指正好合在一处……薛不渡想推开,手却似乎黏在了腰肢上。

    那人像是受惊的猫儿颤了颤,腿根失力,整个圆润的臀坐在薛不渡的脸上,薛不渡将那口yin浪的rou唇尽数含在了唇齿间。

    花濯雪齿间含混着呻吟,被含得一身媚骨都软了,嘶着喘声轻轻笑道:

    “救命之恩…你得还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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