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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他弄得您舒服吗/廷芳挨罚/督军不许摸和吻指J后入继英 (第1/3页)
极致的惊怒过后,阎希平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抽出被挤得不太舒服的手,搂住了阎廷芳的颈项。 双眼紧盯着这张没有表情的年轻英挺的脸,好奇自己的逆子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 他谅逆子不敢害他。除非逆子未满二十,就觉得活腻了。 “大帅!大帅!阎师长……” 门外,余副官长迅速反应了过来,猛砸着门。 预备叫卫兵强行破门进去保护大帅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阎廷芳的声音:“干爹同意跟我谈谈了。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要再放人进来!” 余副官长有点不信: “阎师长,你打开门,让卑职确认一下大帅的安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余副官长走进一步,遥遥看清了窝在沙发椅上的阎督军。 黄色的沙发椅柔软阔大,阎督军两只脚都没有穿鞋,光中苍白透明的赤脚踩在沙发椅上,脸上的神情居然当真堪称平静。 对上他的目光,阎督军冲他点头:“我跟廷芳谈谈。”目光扫向站在旁边的干儿子,阎督军一抬下巴:“就按他说的,你们在外面守着。” “是,大帅!” 余藏锋知道,这就是父子间要进行秘密谈话的意思了。他把捡在手里的拖鞋放到沙发椅前,然后带着卫兵们迅速退出去,守起了门。 所有人都忘记了房间里的那个哥儿。 阎希平是真忘了,因为心神放在了逆子身上,小太太又缩在角落,无比安静;其余人则是没把一个哥儿小太太当作正经的人,跟阎廷芳一样,将其归为猫猫狗狗一类,大帅没说,他们也就不去在意。 门再一次关紧。 “干爹,”阎廷芳走到沙发椅前,望着阎希平,忽然双膝一弯,“扑通”跪了下来,“儿子知罪。” 阎希平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两道凉气。 “这回不拿那些骗傻瓜的话来敷衍你爹了?” 他本意是真想跟逆子好好谈,可看见阎廷芳的脸,他就想“动手动脚”,想给他两巴掌,又想踢他两脚,“又知罪了?嗯?” 他终究没忍住,一脚踹在阎廷芳胸口。 被阎廷芳抓住,他抽不回,也就不动了,继续问:“你刚刚不是还觉得自己很无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吗?” “干爹,您这么窝着不舒服,您把两只都放我身上。” 凝视着他的眼睛,阎廷芳握住他另一只脚脚踝,也拉到自己胸口,按紧了: “这样我也不用担心您冷,可以慢慢地跟您认错。您也可以舒服地听。” 他感觉这么伸直了腿,冰冷的脚背有宽大的手掌握住,脚掌有逆子结实温暖的胸膛可踩,确实比屈着踩在沙发椅上松快。 身体舒服,加上受到了逆子的孝顺讨好,心中也舒坦了一丝,他再没想挣扎,逆子看着他,低声开口道: “干爹,我先前讲自己无辜,是因为何永才的背叛的确与我无关,他是私自行动,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干爹,我绝不会有任何伤害您的想法,自从认了您为干爹的那一天,在我心里,您就是我一辈子都要孝敬的亲人。我可以对您发誓,我若指使过何永才去害您,就让我明日横死街头,被野狗啃烂我的尸身。” “我才不信发誓那一套。不过,”他实话实说,因为感觉到了逆子的话里确实有几分真情,“我没有认为何永才是你指派来杀我的。我不高兴的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没有换掉何永才,也没有缴他们的炮!你知不知道,他的那些炮弹,险些要落到我的头上?你当好人,尽害你爹!混账!” 他说到最后,又火从心起,脚动不了,他从背后抽了个大靠枕,劈头盖脸地打了阎廷芳一顿。 阎廷芳不敢低头,乖乖挨砸。 直到他打累了,不得不喘着粗气放下靠枕歇息,阎廷芳顶着一张微红的面孔,站起来,拿了他身边的靠枕,帮他在背后垫好,这才又跪回原处,继续握住他双脚,解释道: “爹,我要跟您认的,就是这个罪了。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顾及着跟何永才之间的交情,险些铸成了大错。我其实早已经按您的意思将命令下到何团了,可是何永才一直拖着,不肯缴炮,也不肯将部队开去鸡原。我不忍心逼他们太狠,想多给他们几天接受现实的时间……我不知道,我对他们的这一次心软,竟会害得我最重要的亲人遇险。爹,我认罪,您惩罚我吧。”跪进半步,紧搂着他的双腿,阎廷芳将头抵在他膝盖上,仰望着他,眼眶发红,黑瞳湿润,是个后悔又心痛至极的模样: “儿子差点害了您!您尽管罚,儿子该受,儿子什么都愿意受!” 逆子若是硬着骨头跟他顶撞,他绝对忍心狠狠地处罚,不把逆子调教得看见自己就怕,就不算罚完。 可是廷芳这么满怀心疼和自责地抱着他的腿脚,又是跪地,又是认真地作出了一番忏悔,还听起来基本都是实话,他除了恼恨儿子的一时心软差点害了他,别的,譬如曾经闪过的想要放弃对方,再培养新人的打算,倒是彻底消失了。 他对廷芳,是有真感情的,他是真把廷芳当作了自己的大儿子养。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只是处罚了他下面的何永才,就放过了廷芳不经请示、私自带兵去救继英一事。 那时候他气的也不是救继英这件事本身,假如他当时没有发烧,神智清醒,他也会同意这件事,他气的是儿子不听话,还拿些傻瓜都不信的假话骗他。同样是“哄”,有德全那样叫他身心舒服的,就有蠢儿子这种只会让人更加生气的。 蠢儿子现在似乎有了长进。晓得不再拿蠢话哄他,被他揭穿后才乖乖认罪;而是一开始就摆真心摆真情给他看,对着他痛心疾首地认错。 儿子跟他讲真情,他也愿意珍惜他们父子间这么些年的感情。 何况,他想起先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北边的总统和总理,都是身后又有兵又有地的,谁也不服谁,从年头闹到现在,一直没有消停,只是像这次这么大闹,今年还没有过。 早就对北边政府践踏约法而不满,一心想要彻底革命,改换新天的理事长,想必会抓住这样的好时机,或许不日就会有动作。 他想要下场分一杯羹,得力又忠诚的部将是必要的,现在再培养谁已经来不及了,所以除了论真情,论利益,他也不该在这个当口重罚廷芳。否则罚坏了他,谁去领兵作战? 德全其实是个更好的苗子。 只可惜,他们相遇的太晚。 始终盯着阎希平的眼睛,阎廷芳察觉到了干爹眼神的愈渐软化。 目光不动声色地从那双灰眼睛往下,描摹过高挺秀气的鼻梁,最后落到了红肿的菱唇。 阎廷芳微不可查地一皱眉,视线移动,在屋里扫视,发现了在角落里缩成小鹌鹑的白净哥儿。 他看回阎希平,好奇地笑问:“干爹,您之前在卧室里休息?” 阎希平回了神:“嗯。” 阎廷芳不说话,只是将视线投向了角落里的哥儿。阎希平随他目光望去,这才猛地将小太太想了起来,一想起来,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肩膀又开始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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