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宝盒追嫦娥【刑侦】_你真好看。要不要跟我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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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好看。要不要跟我睡 (第2/2页)

 “……现在它停在景园小区地上停车位上。”

    “有人报警了,说景园小区2栋901叮叮咣咣打架,那个什么……这个地址以前出过一次警,也是打架——这个地址是穆哥家,上次就是穆哥和屠警官打起来,你跟穆哥不是关系好吗,你要是方便你去看看呗,也好劝劝他俩,啥事用说的解决不了啊,老打起来啊?”

    在杜琪语无伦次的话语中,秦晚提炼出了中心主旨。

    他跳起来换上衣服,飞似的蹿出门。

    那小公寓是穆芳生实习期时租下的,那时候他给过秦晚钥匙,按穆芳生的揍性是不会换锁的。

    屋里悄无声息,秦晚隔着门板喊了两声没人应答,于是用自带的钥匙拧开了门。

    床就正对着门,视觉冲击力极大——穆芳生被铐在床柱上,那个叫屠钰的小子好像正在他身上忙活什么……

    “……”

    看见秦晚进屋,屠钰第一反应是提着被子一把盖上穆芳生,瞪了眼门口的秦晚,继而怒气冲冲瞪穆芳生,完全是兴师问罪的语气:“他为什么有你家钥匙!”

    “李展诚也有他家钥匙,李展诚还有我家钥匙,所以我也有他俩的钥匙,我们几个互相之间的钥匙都有……”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回答问题,秦晚登时鼓起底气质问,“你铐着他干什么!”

    屠钰:“我是要帮他解开!”

    秦晚迟疑了片刻,再次往上冲:“那是谁给他铐上去的!”

    然后两个复读机就诡异地打起来了。

    屠钰牌复读机:“你为什么有生哥家钥匙!”

    秦晚牌复读机:“谁给他铐上去的!”

    “你半夜拿钥匙开门是想进来干什么!”

    “日了,邻居报警!小杜直接给我打的电话——你俩折腾得动静太大了!!!”

    穆芳生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平静地想:救命救命救命啊。

    家里这两人像拆迁队的,把他家祸害得墙皮扑簌簌掉下好几块。

    眼看着二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锁铐钥匙又被屠钰随手搁在枕头上,于是他给自己解开手铐,穿上一条裤子,开口试图劝架:“等一下……”

    压根儿没人看他,可能也没人听见他说话。

    他终于决定用行动去拉架,从床沿儿走过去这几步,莫名头晕目眩的,抬手扶了一下额头,提高音量:“你俩!”

    秦晚啪的抽在他肩膀上,屠钰那只手没来得及收回去顺势又抽了他另外一边肩膀一个大巴掌——穆芳生本来就晕,脚下没站稳,活生生被这俩人抽成陀螺,旋转两圈一个大跳跃啪叽摔在地上。

    眼前冒得全是金星儿,凭借气味感知到来扶他的是屠钰,他强撑着开口:“我……饿。”

    体力实在不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终于得偿所愿地翻白眼昏过去。

    半小时后,穆芳生一脸平静地插着吸管吸溜水蜜桃味儿的葡萄糖水溶液。

    三个人挤在狭小的公寓里,鸦雀无声。

    葡萄糖喝光,吸管吸不上来发出“簌簌”的噪音,屠钰赶紧拿走他手中的空瓶,给他换上刚打开的第二瓶。

    另一头秦晚大概是铁了心保持沉默。

    而穆芳生完全没有帮屠钰解围的打算。

    只见这青年重新挂回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秦支队,你听我解释……”

    秦晚摆摆手:“你不用解释了。”

    电视剧里经常有类似对话,穆芳生没忍住笑出来,忘了还咬着吸管摄取糖分,一下子喝呛了。

    他呛得涕泗横流,秦晚回头飞了他一记眼刀,改蹲为坐,揉了揉旁边的大金毛,说:“我知道。”

    又看屠钰,“你第一个动作是拿被子盖上他,我差不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寓里再度陷入沉默。大概过了足足一分钟,秦晚公然掏出一支烟——只有烟没有打火机,就用那支烟指了指屠钰:“办事就办事,你铐他干什么,他手都磨坏了。”

    没等屠钰说话,床上盘腿喝葡萄糖的穆芳生出声:“……是我喜欢的方式比较特殊。”

    又是三四秒钟的沉默。

    “啊!”

    秦晚突然发出被踩尾巴的尖叫声,无比急迫:“你不要跟我讲这么细!”

    穆芳生咬着吸管挑起眉毛:“不是你问的吗?”

    “我问什么了我问——我着急忙慌出来都没跟我媳妇儿报备他夜班回来见不着我该急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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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门口,又扭回头,“对了,张吉彬那个腿,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明天转送看守所。”

    说完,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屠钰凑回他身边,不上床反而半跪在地上,两手像狗爪子一样搭在床沿儿,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生哥,我能许个愿么。”

    穆芳生瞟了他一眼,于是屠钰许愿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已经凌晨2点了,明天还有正事,再不睡真吃不消。

    叹了口气,他把第二瓶空了的葡萄糖放下,往里挪了挪,腾出半张床。

    灯熄灭,太晚了蝉也不叫。

    偶尔远远传来飞机飞过的轰鸣。

    椰树叶子长得太长,来回扇打着窗户玻璃。

    枕边的屠钰已经睡着了——攥着他的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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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牵着他的手,但天太热,没一会儿手心攒出一层汗,他抽出来,就发现屠钰哼哼唧唧地皱眉要醒,赶忙儿塞回去一只手指。

    握住他的尾指,屠钰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借着月色,他仔细端详屠钰的脸,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安全感。看上去明明该是万千宠爱中泡大的孩子。

    好像还从没听过屠钰提起过家里的事。

    ——有头有脸的爹妈离婚,不陪孩子但双双大把塞钱?

    或者是哪位名门望族的私生子,不能给正名?

    他小时候港剧看太多,在脑袋里给屠钰编排了好一通豪门恩怨,困意沿着神经末梢柔软地撩过头皮,整个人有种陷在太阳晒过的棉花里的感觉。

    视线落回这张脸上,楼下车灯经过,光亮掠过屠钰的脸,他再次看清屠钰左眼眼尾的细小疤痕。

    其实根本算不上是疤痕,就一个丁点儿大的浅瘢——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淘气被笔尖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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