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即地狱/祖宗】纯白下坠_1《渴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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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渴念》 (第2/2页)

什么水花,作品也往往扑街。对此,我很低落,这时哥就会抱着我亲,安慰我,有时候也会安慰一下小小佑。

    同时我哥不知道的是,除了正经,我还写了点不正经的。我在某个开放网站写了本骨科文,名字叫《弟弟生来就是要给哥哥做妻子的》,以我和我哥为原型。这本倒是意料之外的火了,里面有太多我和哥哥的相处日常,俨然是我的日记本了。

    我和我哥是luanlun,我很清楚。我在时,看到过很多对luanlun的谴责,为社会所不容,为家庭所唾弃。可是没关系,我的羁绊只剩下我哥,早死的爹娘也没有亲戚同我们往来,我们一直是没人要的小孩,我们只有彼此。所以我爱上我哥,固然是扭曲的情感,但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况且我们也不需要世俗的赞美,我哥不是好人,他杀人不眨眼、爱伪装的温和事实上最冷漠刻薄,当然,除了对我。我也不是好人,或许曾经是,但现在绝对不会是。我好的不纯粹,恶也不纯粹,但我确实不能称之为世俗意义上的善人。就比如我讨厌刘基赫,他是我哥所在帮派的一把手,也就是老大,尽管是他给我哥发工资,但我依旧希望他出门左转能被大卡车轧死。他觊觎我哥,好恶心。好恶心。怎么才能让他死。

    我哥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在我趴在哥哥怀里委屈时,我哥捏了捏我的脸说:“亲爱的,明天送你个礼物。”委屈被兴奋替代,我迅速亲了一下我哥的下巴尖,又忍不住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我哥只温和地注视着我。我们的躯体缠绕在一起,犹如并蒂莲、双生花,紧紧联系在一起。

    第二天我哥说要带我去拆礼物时,其实我已经料到“礼物”究竟是什么了,正因如此,我才如此兴奋。漆黑的仓库里亮起了灯,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脸色苍白地倒在地面,眼睛见了强光,不适地缓了一会儿才逐渐睁开眼。这时我已经到了他面前。他看见我哥,表情很疑惑,刚要张口问就被我用鞋底盖住了嘴,脏污的鞋底与白净的脸庞相贴,骨子里压抑的那股子暴躁劲涌了上来,我狠狠碾着刘基赫的脸。因此我便没有看到我哥在身后注视着我的眼神,痴迷的、病态的,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的眼神。

    一双微凉的手覆盖住我的,冰冷的小刀被我哥送到我手上。“宗佑,亲爱的,想做什么都行哦。”我哥把生杀大权交给了我。脚底下的刘基赫发出“唔唔”的声音,也许是想说什么,我突然来了好奇心,便挪开了脚。

    “西八!徐文祖尹宗佑你们两个该下地狱的家伙……”刘基赫零帧起手,被我眼急脚快再次碾住了嘴。我垂着眸,神色恹恹,脚下更用力了一些,讽刺道:“莫,真是该死啊。不过谢谢你祝我和哥哥一起下地狱,我会让你死的好看一些的。”

    “不过呢,”银白的刀口滑到他下半身,毫不犹豫地割下了对方恶心的性器官,曾用来意yin我哥的,肮脏的东西。这下被我踩着也盖不住刘基赫的惨叫了。我有些吓到了,哥便立马亲亲我的脸安抚我。但我今天尤其贪婪,犹嫌不够,还要索取更多。

    于是我哥捧着我的脸,与我嘴对嘴接吻起来,唇齿交缠,舌头勾连在一起,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分开时又黏连着一道暧昧的银丝,在逐渐拉远的距离里断连。“哥哥是我的。”我接上了后半句话,不过刘基赫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自然也听不到了。身体里那股躁动的毁灭欲愈发强烈,哥说没关系的,释放出来就好。

    释放,没错,释放。我第一次杀人,颤抖着手,刀尖都晃成了虚影,神经却是极度兴奋的。刀尖扎入血rou时都不用停留,瞬间就将对方捅了个对穿,猩红从伤口从蔓延,一大片、一大片,好像要蔓延到我的眼底了。

    刘基赫死了。我哥成功上位成老大。这消息甚至没能传出这条街,可见人命在此有多廉价,我想也许还比不上一张红票子,而站街一晚都不止这么点。帮会里那些马仔为首是瞻的样子让人想笑,眼神里总透露出满溢的贪婪。

    但我其实不太能懂,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甚至能称得上愚笨,所以我只写得出我和我哥的故事,跟在我哥的屁股后面走,踩着他的脚印前进。但我哥很聪明,他知道审时度势,也心狠手辣,哥带着伪善的面具,实际上他很坏。我一直知道的,他不是好人。我也不是。我不信慧极必伤,如果我哥是反派,那一定是最后灭掉主角团的那个,而我就是哥的跟屁虫、马屁精,跟着哥,给他端茶倒水。

    我无法想象失去了我哥我该怎么活。

    直到现在我和我哥依旧睡在一张床,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可实际上没长大的只有我。我停留在过往的时光里了。平凡的、软弱的我,因为我哥,才学会了使用暴力。我是他亲手教出是杀人犯。

    “哥,”我唤他,我们面对面侧躺着,彼此眼神交汇,我说,“我们是共犯。”所以绝对、绝对不能抛下我,我会死的。“是呀,亲爱的。”我哥额头与我相抵,呼吸打在我鼻尖,好烫。我几欲落泪,没人分得开我们,没人。

    哥又亲了我,还咬我嘴巴,我咬了回去,我们的鲜血交融在彼此体内。此刻我异常的兴奋,双手用力抱着哥,像是要把哥揉进我的骨血。他也不反抗,掌心从后背揉到我的尾椎骨,再隐入裤子中。我听到哥磁性的低笑声,我喉咙哑了哑,说出两个字:“做吧。”

    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我交出了我的第一次。好痛,痛到骨子里,可缓过来后又是噬心的痒,只有被哥填满时才会有那股子涨,好满足。哥哥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把一切交给哥哥。我好想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浸湿了床单,被手掌揉皱,直到面目全非的凌乱。我攀上哥的肩,呼吸急促地求饶,说受不住,哥这时候就一点不宠我,很用力,腰胯相撞时,连接处会发出黏糊糊的水声。眼前也湿漉漉的,我看不清我哥的模样,只记得他的眼睛很深很黑,漂亮得不行的脸上染上些许粉晕,好糜烂,太引人堕落了。我想,哪怕要我现在死在他身下都行。

    我无法定义我是谁,我哥要我做尹宗佑,那么我就是尹宗佑;要我做个好弟弟,那么我会一直是;又或是情人、杀人犯,都可以,只要和哥在一起,做什么都好。于我而言,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行善积德,它本身都不存在意义,真正给它价值的,是我哥。

    我哥。

    徐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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