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_赵瑗天意从来高难问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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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瑗天意从来高难问7 (第2/3页)

亲自教之读书,性极强记,俨然若神人,因此欲命他早日就学。可宫中还无地方给孩儿读书使用。朕平日常以营造为戒,行在一切从简,此事却耽误不得,也不必太奢费——”赵熹顿了顿:“大约莫有个十来二十间屋子便罢。更要从之费心,为他延请大儒好好教导,不要空掷了天赋光阴。”

    二十间屋子还罢,资善堂虽说最大的用处是给皇子读书,但从旧东京的摆设来看,这地方还有藏书、太子受经筵等诸多用途,更何况虽然皇帝目前只有那么一个独苗,但难保以后不会有十几二十个儿子,儿子再生孙子,到时候哪能没有教室?

    问题在于皇帝叫秦枞给赵瑗选老师,那秦枞又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物,到时候必然举荐自己的同侪好友,赵瑗受这样一段香火情,不得和这人持一样的政见?

    这人从金国逃归以后,身份可并不清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在心里庆幸,自然也有人不满:“不知官家叫秦相公给选的是文学师傅,还是武学师傅?”

    这措辞,说是熟稔也可,说是不敬也罢,赵熹明显当成了前者,语调温和亲昵:“武学一面,良臣莫非有好人选么?”

    良臣!

    这个人是韩骐?

    赵瑗又想要踮脚了,他才刚见过这人的妻子呢!

    韩骐当场提名:“我看老杨就很好,且他整日待在宫里,教小孩儿最方便了。”

    赵熹笑着否定了:“同安不行。”

    韩骐惊讶道:“难道老杨趁着我们不在已经自荐过了?”

    赵熹推了推赵瑗,他终于得以走出桌子的障碍,正视面前的景况:宴席已经结束,紫宸殿里只寥寥坐了几个臣子,因为偏向私密场合,坐席也比较随意,面前只留下了一些茶酒果脯。

    赵瑗扫视一圈过去,率先看见了穿紫袍、系金带的岳展,即使他座次并不在很前。坐在他前面的人赵瑗不认识,但从声音判断,这人应该是韩骐。

    杨佑也在这一武将行列之中,刘平、张英两员大将在外,并没有赴阙贺寿。文官里赵瑗只认得出秦枞,但很好区别——文武是不坐在一起的,韩骐时常和文官们开展骂战,很多笑话连赵瑗都听过。

    赵熹道:“非是他不行,瑗哥总想着他属马,要混淆,叫他马太尉。”

    众人一起笑开,心里都知道皇帝是不会让自己的心腹去教授赵瑗的,万一教出感情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隐患吗?

    韩骐笑得最大声,开玩笑道:“那臣另有一个人选!既然哥不爱属马的,那这儿不还有一个和哥一样属羊的吗?”

    岳展属羊。

    大家在心里骂他是个搅屎棍,皇帝连宿卫之臣都不舍得,怎么可能会让边防大将和赵瑗有所沟通?也许只有赵瑗本人这个小孩子不明白原委,还转过头去看赵熹。其实岳展已经教了他很多了,和老师也差不多,但如果名义上能够……

    而赵熹仍旧不减笑容:“说这个说那个,你自己怎么不自荐?我听人说阿梁挺喜欢我们羊哥。”

    韩骐连忙推脱道:“臣家里不知多少个小孩子,都皮的和猴似,她实在管不过来。哪里像岳五光棍一条,无事一身轻啊!官家,人家说最要紧的就是‘修身齐家’,岳五这人还不错,可惜还没齐个家,官家要不然玉成玉成?”

    赵熹唇边的酒窝浅了浅,语调倒不变:“你一个将军,做媒婆的勾当,也不嫌丢人。”

    韩骐被赵熹推了回来,又不甘心一个人唱戏,立刻怂恿岳展道:“你若有什么红颜知己、红拂夜奔、红袖添香的,赶紧同官家讲一讲呀!”

    岳展素来以沉静着称,被他推到浪口上,又是做师傅又是赐婚的,失笑道:“只是家中老母亲离散于战乱之中,未奉母命,不便成家,多谢兄长好意。”

    韩骐原本是开玩笑,拿他出来挡枪,谁知道他说的挺认真,只能认同道:“那是,得让父母知道,不然不成私奔了么!这私奔怎么成呢?可就是不娶妻,收个小的总成吧。”

    岳展摇头道:“常言道‘忠臣不二君,大丈夫不二妻。’兄长这话,我要说给梁夫人听了。”

    韩骐怒道:“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呢?”

    韩骐经常出糗,也经常骂人,是一位率性之人,很合适活跃气氛,尤其是这样的私密场合。

    这时候,一队内侍躬身进来报告。赵熹闻听,愣一愣神:“这样么?”又打起笑颜:“内苑的花开了几株,诸卿随朕看看吧。”

    这生日过得太寂寞、太不像话,所幸这几株花还算给皇帝面子,含羞开了几瓣。行宫不大,赵熹没有传辇,牵过赵瑗,和诸人踱步出去,象征皇帝身份的华盖伞遥遥缀在后面,阳光一层层镀过来,赵瑗见到父亲脸上似乎还有未褪的细小绒毛。

    他和赵熹一起走,离后面的人尚有一些距离。不过韩骐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等等,不是‘大丈夫何患无妻’么?岳五你欺负我读书少,骗我是不是?!”

    岳展说:“这两句话是都有的。不是我欺负韩兄。”

    他们又来来回回绊了几句嘴,杨佑也被拉着进入骂战,因为他是杨家将门之后,比较有信用度,看起来应该会念书,因为韩骐是流氓,而岳展是农夫,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的时候,韩骐不以为耻,岳展也不以为辱,两个人都乐着请杨佑来作裁决。

    到底有没有这句话呢?可叔叔肯定不会骗人的。

    赵瑗想听听杨佑的裁决,赵熹神态闲适,提醒他:“仔细看路。想什么呢?”

    宫人在前面接引开道,赵熹将要经过的每个地方都竖起黄旗,娇莺在旗上绕圈飞翔。

    赵瑗悄悄地对赵熹说:“我也觉得叔叔该娶妻。”

    阳光晒得赵熹眯了眯眼睛:“你年纪小,不用乱觉得。”

    赵瑗入宫以来,就算说天是黄的,赵熹也会先点头再告诉他天其实是蓝的,难得被驳回一句话,而且这话他自己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于是有理有据地分析:“今天梁夫人喂我羊rou吃。叔叔的妻子,应该也会给我撕羊腿rou的。”

    赵熹的脚步履过青石砖,太阳把它都晒躁了:“羊rou吃多了上火,这几天你不用吃了。”

    赵瑗没问什么是“上火”,但很听赵熹的话:“喔。”他说完这话就不说了,专心致志走自己的路,因为还是很想吃羊rou,赵熹不让他吃,他不开心了。

    可赵熹也许是觉得路上寂寞了,好半天,又问:“除了给你撕羊腿rou呢?”

    难道爹爹真有这方面赐婚的意思?

    赵熹主动给台阶,赵瑗可就来劲了:“她得长得很漂亮,和梁夫人一样。”韩骐和梁夫人是一段红拂夜奔的佳话,梁夫人也是最有名的将军夫人,赵瑗刚刚见过她,新鲜着呢。

    赵熹今天对赵瑗一点也不和善,立刻批评:“肤浅。”

    赵瑗并不气馁,因为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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