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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实习(一) (第4/4页)
眨起来跟羽毛一样搔得人心痒痒,再加上柔美的五官、纤细的身形,以及透白的肌肤,神似白化症患者的脆弱模样让人非常难拒绝他。 1 但很显然的,他是故意的。 「你这……」李哪吒看着他,嘴角cH0U了cH0U,脸上冒出几道青筋,我看了祂一眼,正在想要不要把位置让出来,不然堂堂三太子被罚站,不管怎麽说都不太好。「……我去就是了,雪姊您坐。」 在敖雪挂掉这七百年间你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啊怎麽变得这麽有礼貌? 「不用了,我去就好。」我起身,无视伊吹g0ng遥僵y的表情以及李哪吒皱起的眉头,很顺手的朝祂眉间戳了一下,腹部微微一热。「给我坐下。」 李哪吒一PGU栽在沙发里,表情非常之臭,而且很明显是针对g0ng遥,倒是龙神一脸看戏,在我拿着葡萄回来递给脸同样很臭的g0ng遥之後,拍拍扶手道:「丫头来,来太上祖这坐!」 「我才不要咧!」下意识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我正要坐到敖玄身旁的地上,手臂一紧,抬头一看,果然是敖玄拉住了我。 他没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眼朝g0ng遥扫去,g0ng遥立刻缩起腿往椅背挤,李哪吒顺势再往旁边挪了一点,将敖玄身边的位置空出来。 然而敖玄却是盘起一条腿,手一拉,让我坐在他腿上。 虽然敖玄有单手把我抱起来的纪录在,但我还是想问……先生,我七十几公斤欸?不重吗? 「嘤,太孙nV长大了,都不理太上祖了。」龙神故作哀伤,看着我跟敖玄,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欣慰。「小遥啊你看看你姊,有了哥哥就不要太上祖了!」 1 「不要您才是正常的吧?玄哥可靠多了。」g0ng遥非常不给龙神面子的吐槽,我跟李哪吒忍不住点头,超级不正经的龙神跟正经八百却温柔的敖玄y要选一个的话,那当然是敖玄。 虽然以前很可恶没错,但现在很好,而龙神……在敖雪记忆中,龙神非常容易惹事,虽然因为祂身份高贵又富裕,即便惹事也总不了了之,但这并不能改变祂常惹事的事实。 「你们几个小鬼头真不给我面子,我好歹也是龙神!」龙神装模作样的抗议,但g0ng遥与李哪吒一个耸肩一个吃洋芋片,完全没有要认真的意思,当然,龙神很明显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见他们俩如此敷衍,也只是翻翻白眼,没有要追究的意思。「罢了罢了,丫头啊,你方清醒,可有不适?」 「没事,一切正常。」我点点头,但还是不习惯坐在别人腿上,因此还是挪了下来坐在敖玄身旁,只是因此身上多了一只手,将我紧紧揽在他身边。「但在昏迷期间,我看见焱前辈了。」 倒x1气的声音响起,龙神更是脸sE一沉,突然间变得非常严肃,而且其中挟着nongnong的不悦。 「这岂不还得感谢焱莲那家伙,否则丫头怎回得了人间?」龙神气得冷笑一下,我感觉自己身上的J皮疙瘩一颗颗的立正站好。更旁边的敖葛已经浑身发抖,似乎下一秒就要下跪求饶的样子。 「殿下,您吓着孩子们了。」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嘴里有些许涩味,肩膀被敖玄抓得有点痛。 听见我的话,压力明显的减轻,我看敖葛如获大赦的脸,显然原因真的是龙神,而祂依然臭着一张脸,非常不悦的抖着脚。 对於我差点回不来这件事,他们的反应远b我想像中要大,李哪吒也皱着眉头,呼x1沉重,眼神既担忧又急切,但手刚抬起来不知道要做什麽的时候,轰沉的嗓音传来:「给我放下你的手!臭小子,我太孙nV是你能碰的吗!」 李哪吒霎时顿住,一张脸气鼓鼓的,但还是乖乖把手放下。 1 龙神……我只知道祂已经活很久了,但具T来说到底是个怎麽样的存在?有多少影响力?又有多大的权力?倘若祂真的无所不能,那七百年前,为何不来救我? 我突然有点愤怒……喔不,是极端的愤怒,无法控制的怒气源源不断的涌出,但又莫名的想笑,极尽嘲讽的那种。 很显然的,我的JiNg神状况不太对劲,而我心底非常清楚,任何人对此都束手无策,不管是多温柔的师长、多高明的心理谘商师、心理医生都一样,没有人能帮我,不管他们想不想帮都一样。 「小鬼们,都出去。」龙神再次开口,语气却b刚才更加沉重,我肩上的压力更大了些,敖玄的手烫得吓人,我甚至有种会被灼伤的错觉。「莲藕小子、g0ng遥,你俩也出去,叫赤腾过来後把出入口守好,严禁任何外人接近!」 「等等,发生什麽事了?」三个孩子还有些Ga0不清楚状况,但依然被推搡着扔出大门,我感觉宿舍四周降下一道帘幕,接着是强烈的压力,骨头都要被碾碎的那种。 「丫头,没事了,别压着。」龙神的嗓音忽近忽远,我将脸埋进掌中,就连呼x1都无法平顺。「丫头,听太上祖的,别压着。」 别压着什麽? 大脑是这麽思考的没错,但身T却自己动了起来,我听见自己发出嘶哑的低笑,全身肌r0U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眼前却一片模糊。 幸福时有多幸福,痛苦时就有多痛苦,期待时有多深,失望时就有多恨。 敖雪生前一千两百年的所有酸甜苦辣一口气炸开,Ai憎恶喜混杂在一起,先是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接着是任人践踏的阶下囚;自己舍弃了唯一的生存机会,现在却又无法遏止的埋怨龙神没救自己,无b矛盾但又极其合理,无法遏止的痛苦,但更加可笑。 1 於是我听见自己从低低的轻笑,逐渐转为大笑,就算嘴上边笑边渗入咸苦,像是发疯一样,这GU笑意依然无法遏止。 这不是我有办法承受的情绪,脑壳先是胀痛接着转为cH0U痛,但我的意识并没有因此模糊,反而非常清醒且冷静,就像身T不是我在C控一样。 我像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又哭又笑,时而欣喜的念叨我听不懂的话,时而崩溃哭吼着什麽,但回应我的只有敖玄的低泣与越发让人窒息的拥抱。 装做看不见、装做不存在,并不会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消失,这不管在哪一界都是无法改变的定律。既然如此,我又怎麽以为自己有办法在接收敖雪记忆时绝不被她的情绪影响? 模糊的视线中隐约浮现地牢,同牢房的nV子身上已经爬满蛆虫,凹陷并流出青红屍水的眼窝中,左边的眼球已经塌陷下去,眼前的手臂上也不断有或黑或白的小点蠕动,却闻不到屍T腐烂的味道。 但我向前爬去,握住nV子蜷曲软烂的手,正在我疑惑自己怎麽拉得到她时,视线向後转去,原本铐住我的镣铐上挂着一只露出大半白骨的小小手掌。 蚊虫的侵蚀从被刮出伤口的手腕开始,接着慢侵入肌r0U跟血管,到最後只消轻轻一拉就能将手掌整个扯下。 但我站了起来,腐烂的躯T落在地上,亡魂的悲鸣回荡在大牢中,日日夜夜,而这GU悲鸣,在两个月前去棘陵大牢参访时也曾听到过。 我想我人生的第一次实习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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