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私心 (第3/4页)


    真的没有吗？心底传出微弱的质问，而心魔尖锐的笑声盖过敖玄温柔的低语，让我完全听不见敖玄在说什麽，太yAnx更是无法遏止的痛着，思绪纷乱无法集中更是让烦躁更上一层楼，尤其心魔的尖笑堪称魔音穿脑，让人只想怒吼着叫它闭嘴。

    所有声音嘎然而止，我喘着粗气，嗓子乾的发疼，心脏跳得飞快，脑袋嗡嗡作响，我蜷缩着身T、抱着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样子有多崩溃多失态，然而更重要的是，我很显然的把刚才的想法化为行动了，但在旁人来看，就是我莫名奇妙的对敖玄发怒，就敖玄的角度也是如此。

    但我没有想这麽做，真的没有，可我该怎麽解释？他会信吗？

    然而敖玄什麽都没说，只是轻轻、缓缓的抱着我的肩头，没有任何责备，更没有一丝怒气，一副刚才他什麽都没听到一样，就是如此让我更无法直视他的脸，x腔又闷又痛，像是有把锤子一下一下砸在心口一样，无b的郁闷，我想开口跟敖玄道歉，我知道我该道歉，但我张着嘴却什麽都说不出来，让自己活像个智障。

    「没事的，哥哥知道，哥哥不怪你。」敖玄将我揽入怀中，柔声道：「雪儿，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不要说你什麽都没做这种话，你已经做太多超出你能力的事情了。」

    「雪儿，容为兄再强调一次，你只是个学生而已，不管你是谁、是不是龙族长公主，你现在都只是个学生而已，甚至都还没到法定成年，不要把所有事情都认为是你的责任，虚空裂缝跟绑架案赤腾不都接手了吗？就放心让赤腾去处理吧。」

    敖玄温柔而沉静的嗓音流过心头，大脑莫名有个平静下来并且渐渐放松的感觉，但这就代表我之前一直非常躁动、焦虑、或是焦躁，且JiNg神紧绷，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冷静平淡。

    若是如此，那或许所有人都已经发现我不对劲，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没发觉，但不管我有没有意识到，直接问的话我都不会承认，因此他们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等我找到出路，这样一来，自绑架案到现在，旁人的所有yu言又止跟那些犹豫且试探的就都有了解答。

    等等，既然他们都发觉了，那心魔g起我对他们的不信任是为何？心魔是我不愿意面对的那一面，那一面究竟跟他们有什麽关联？

    不对，是我想错方向了，综合心魔的所有表现跟言语，除了挑拨之外还有自我贬低，甚至将籍带回来的隔天，我苏醒後第一件确认的就是赤腾有没有按照我交代的让籍留下来，而不是杀掉他，这是表现在外的不信任，然而这份不信任是从何而来？背後的原因是什麽？是什麽导致我分明无b了解赤腾，却还不相信她？是什麽让我如此里所当然的觉得他们不会听我的话？

    ——是自卑，并不是我不相信敖玄与赤腾他们，而是我不相信自己对他们来说真的有那麽重要，这是发自骨子里、蚀刻在灵魂上，无法改变的自卑。

    「难怪太上祖说，只要有绝对的自信跟无所畏惧，心魔就不足为惧。」但除了自卑之外，似乎还有什麽我没意识到……有些熟悉的nV孩面孔浮上脑中，是王冷胭的脸，但她的存在跟心魔又有什麽关系？「……哥，您对王冷胭有什麽想法？」

    「胭儿啊……」敖玄一叹，我将脑袋靠在他的x膛上，听着他沉沉的心跳声，但同时也在听他回忆。「上仙王韵之nV王冷胭，给李伯yAn与乐静信收她做徒弟反倒是浪费了。」

    「怎麽说？」

    「虽然那孩子古板又天真，但心X倒是不错，雪儿，你可记得为兄与她破枉Si城强闯地府，所为何事？」

    这件害全地府员工不眠不休加班半年重建你们破坏的地区，我怎麽可能忘记？

    那是我入地府第三年的事情，当时我还只是书库的行政人员，而枉Si城突然升起烽火，城门的镇关结界被彻底破坏，有一男一nV入侵地府，那正是敖玄与王冷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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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玄是龙族，就算不习武，与生俱来的巨力也是普通人无法b拟的；而王冷胭更麻烦了，单木属X天灵根，就算她本身是学医的，C控植物的能力加上满脑子鬼主意，也让军队难以阻止她破坏地府。

    而他们这样大肆破坏地府，砸毁建筑不下百栋、枉Si城门与城楼全毁，奈何军被瘫痪七成，十殿阎王被破坏到剩下三个还能正常运作，书库更是被摧毁掉大半，甚至惊动酆都大帝出面调解。

    而当时王冷胭只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要见敖雪，拒绝一次她就砸一次地府，看是地府众神意志先被磨耗光，还是她跟敖玄先把地府砸成一片废墟。

    虽然最後我还是没有离开地府，但即便是上仙，强闯地府依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後果更是难以收拾，因而连堂堂三清道祖关门弟子、上仙王冷胭，也只能被天道判入人间为凡，饱受轮回之苦，而地府重建後依然什麽事情都没有改变，她什麽目的都没达成。

    即便因为他们，我当时加班了整整半年不能下班，可事过境迁再回忆，王冷胭本来就没有任何理由冒这个险，我不是她的姊妹、不是血亲，不过是个见过几次面的异族而已，她何必置自己於险境？又或者，这一切也都是我自卑感作祟的关系？

    冲击感在脑中炸开，我突然有个後脑正中央的位置被打开灌入什麽的错觉，很痛，但又没什麽感觉，非常的矛盾，但似乎又合情合理。

    「终究还是开了。」敖玄低声一叹，我抬头看他，从他眼中倒映的我表情非常呆滞，而我感觉脑中被灌入无数资讯，从而让大脑无法反应。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发现过往掌握的所有知识有了全新的T悟，不再只是纯粹的理论，看似无关的法则渗透入记忆跟日常，像是脑中有一把锁被解开一样，法则即生活、即生命、即常识、即本能——这是六则之四，法则常在X。

    六则前三项：时空、意识、轮回，这是不可逆的规则定式；而後三项则是前三项的X质补充，如不可切割X、常在X、通透X，组合起来便成为了世界构成与运转的真理。

    法则即生命、即生活、即本能，一切存在皆为理所当然，这就是法则常在X。王冷胭的行为对我来说是一种感情冲击，而我因为自卑拒绝这样的冲击，扭曲自己的认知，这在某方面也等於是否定法则常在X，没有理由的厌恶是理所当然，既然如此，没有理由的喜欢也是理所当然，我没理解这一点，才在通悟这一步卡了上千年！

    「我们雪儿究竟为何生的如此聪慧呢？」敖玄轻叹一声，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倚在他怀里，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做为砸地府二人组之一，他肯定也有被惩处。「渡劫有成又悟通法则，祂老人家知道怕不是要开心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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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像您不开心一样。」

    「为兄怎麽可能不开心呢？」背上一紧、头上一重，敖玄低笑几声，抱着我的手紧了些，嗓音里难以掩盖的笑意。「纵观整个修道史，有哪个家伙b我妹还要快悟通法则的？虽然渡劫速度没有破纪录，但也算很快了，而且论修为的话，你可是唯一一个以最低修为安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