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过年 (第1/5页)

    24过年

    「我说姊……你想认真修炼是很好没错，但是修炼……」

    李哪吒拿着练习用的木棍站在场边，一脸为难，而我也拿着木棍，身上穿着国中时的运动服，一边暖身，一边朝祂瞥去。

    在决定最近要安份一点的隔天，敖玄就又去山虎族领地当讲师了，再加上他有个研究室在那里，这两天不会回来。

    於是我打算趁这两天自己找些事情做，便找上了李哪吒打算请祂训练我的T能，现在就我们在东岳附中北面的七号道场的半地下练习室，七号道场是一座地坪至少有六十坪、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的大型木造建筑，据说这整栋都是李哪吒的专用训练所，被命名为倾雪楼。

    刚刚进来时，玄关前那个刻着大大的「倾雪楼」三个字的匾额让我起了一身J皮疙瘩。

    抹掉差点又要立正站好的J皮疙瘩，我将思绪拉回来，继续努力热身，尤其加强动态伸展，以免等一下真的拉伤。

    「我知道修炼并不一定要从T术下手，但倘若有一天法术无法施展，我至少要有靠这具身T逃脱的能力。」

    以前就因为法术不熟练、身T又差，才导致自己只能任人宰割，虽然懒还是懒，但既然都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了，我怎麽可能放任自己落入同样的境地？

    「姊，你不必让自己这麽辛苦……」李哪吒说出了跟敖玄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而我只是从一旁的木桶里cH0U出同样是练习用的长棍，敖雪在地府时曾经以那麽娇小的身子挥动长达两公尺的长枪，那棍术应该是我b较容易熟悉的T术。「之所以让你投胎在人间，就是为了让你远离危险的……」

    「吒儿。」我看向哪吒，青年猛然震了一下，眼里浮出两泡水光，这是祂跟敖雪关系好转之後，敖雪对祂的昵称，天地人三界之中，就只有敖雪会这麽喊祂。「你该知道的，人间也不安全，没有哪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就拿车祸来举例好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台湾每年车祸Si亡人数都在三千人左右，也就是说光这小小一个台湾，每天平均撞Si八个人，甚至还有车辆飞进二楼住家的神奇车祸。

    若是要算上犯罪、环境W染造成的Si伤，那自然就更多了。

    谁说人间不险恶？

    「十字军东征、蒙古帝国西征、猎巫行动、战争、种族歧视、政治迫害，乃至於现在只要立场有任何一点相左便贴标签的变相猎巫，互相羞辱甚至诅咒……人间的灾难自古至今，可有少过？」

    李哪吒沉默许久，缓缓叹气。「天庭、人间，真一个样。」

    天庭虽然是灵界的最高领导组织，讲白点就是东方灵界的政府，但政府内部也是分裂得乱七八糟，因此不意外李哪吒会这麽说。

    天庭里的势力大抵来说分为人族与兽族两大方，而人族与兽族内部又各自有不同的立场，人族内部分为激进派、稳健派跟中立派，兽族则分为亲政派、离政派与激进派，各个派系底下又有支持不同领导者的……总之可以理解为一个国家有数十个大型政党，并不像台湾这样除了两大党之外都是小党派的状态。

    「不论灵界还是人间皆为人族独大，这种情况也不过理所当然。」热完身，我转向李哪吒，拿着木棍挥了几下，感觉有点不顺手，但总会习惯的。「我热身完了，接下来就麻烦您了，老师。」

    我用有点调侃的语气说，本来还有点愁眉苦脸的李哪吒瞬间满脸通红，有点开心又有点羞耻的样子，还要故作镇定的把长棍背在身後，然後去开墙上的百叶窗。

    「天、天气有点闷热，我开个窗。」

    孩子，现在可是冬天，而且今天寒流来喔。

    看了下冷气，上头显示现在室内温度只有十三度，因为是半地下，b较温暖一点，毕竟这边海拔蛮高的，外头的温度现在应该剩下个位数。

    但看着把训练室的窗户全部打开後似乎真的冷静下来的李哪吒，这小子变了也没变，没变的地方在於还是很激动，变了的地方是对我的调侃不再暴跳，而是正向反应。

    这蛮好的，连之前跟祂感情这麽差的我都能这样回应了，那祂面对其他人时EQ应该更高吧？不枉费我跟敖玄花了那麽长时间教祂。

    「你g嘛笑得跟阿嬷一样？」听见李哪吒的话，我瞬间收拾表情，再白了祂一眼，但这才是我习惯的李哪吒，嘴坏、粗暴，一脑羞就动手动脚，X格刚烈还笨拙。看样子江山易改，嘴坏还是难移。

    「闲聊够了，该开始了吧？」虽然对自己的T能还是蛮有自信的，但对非人来说我应该还是弱J中的弱J，但我也不妄想我能凭着这个普通人类的身T打过堂堂中坛元帅，只要能在祂的追杀之下支撑十分钟就好。

    如果敖雪的记忆没错的话，李哪吒一开始就是武将，在敖雪Si前，李哪吒的武艺在天庭排行前二十，而现在晋封为中坛元帅，少说也是前十了。

    李哪吒点点头，也收敛了表情，执起长棍。「你想学到什麽程度？」

    「十分钟，我要能在你全力追杀下逃窜至少十分钟。」

    李哪吒的表情有一瞬间僵y，眼神飘了一下，但最後还是转为认命。

    寒假过到一半，一通电话直接打去学校，是家母催我回家过年的电话。

    听到过年，我的表情扭曲了下，过年啊……小时候过年很开心，但现在过年我只觉得麻烦，就算有压岁钱能领我也觉得烦Si了。

    「呃……我可以不回去吗？」

    「当然不行。」

    挂掉电话，我臭着一张脸，抬头看向因为训练中断而跟来的李哪吒，以及被电话打断办公的敖玄，满心的肚烂。

    小时候大人们会因为小孩可Ai而满口的称赞，但小孩们开始陆陆续续上学、升学之後，老一辈间的隐X攀b就开始了，谁家的小孩成绩如何啊、长得多好啊、小孩毕业之後进了多好的公司啊、从事什麽行业啊……虽然很抱歉但我不想知道，真的。

    想到去年因为听腻了大人们的闲嗑唠想先行离席，还得被拿各种私事出来酸，我实在非常的不想回去。

    「哥，给我工作，现在立刻！」我宁可被骂是只顾工作不管家人的工作狂也不要出席那种场合！

    敖玄跟李哪吒一脸的莫名，而我跟他们抱怨完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