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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对峙 (第4/4页)
被迁怒的时候,你们哪次不是说老爸个X就是这样;但老爸真的很Ai你啦;但他还是你爸之类的鬼话b我吞下去?」 我抓起不知何时开始被塞到我房间的板凳,再次砸出,还不等他们回过深,我抓住一旁堆满杂物的置物架,上头也有不少易碎物,置物架本身是实木,应该也蛮重的,如果倒了应该也能砸Si人。 「更该Si的是,事过境迁之後,我再向你们提起那些事情,你们却问我当初为什麽不告诉你们?」 我抓着置物架用力摇晃,组合型的木料开始晃动,然而随着我妈的尖叫。 1 「我当下讲了,但全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不管什麽事情永远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你们人生的绊脚石!你们永远的拖油瓶!没出息的垃圾!不该出生的畜牲!」我抓紧置物架用尽全力往後倒,置物架上的杂物乒乒乓乓砸在身上、脸上,接着是我妈的尖叫,以及轰然砸落的实心木架。 然而我一点痛都感觉不到,木架y声碎裂,我看着浑身发着微光、挡在我身上的敖玄,以及同样发着微光、挡在门口的关圣帝君,脸上有点ShSh的。 「令尊跟令堂现在看不到我们。」敖玄悄声告知,我看他视线往旁偏了一下,看见我满手的血,满脸都是不舍跟愧疚。「对不起,哥哥不该让你自己回来的。」 我看了敖玄一会,摇摇头,这不是他的责任。 「我不指望你们会道歉,还记得吗?几年前,你告诉我:没有任何人会真心的道歉,不会有人的道歉是真心的。所以,不论你说过什麽伤人的话,都不能要求你道歉,但你却会因为你不高兴要我跪下。」我躺在地上,在敖玄与怪兽帝君的庇护下,扯起嘴角,怒到极致,我反而很想笑,我也顺从我的心情,发出宛如疯魔的笑声。「你自己永远不道歉,却要我事事都向你道歉,你不觉得你太双标了一点吗?」 「双标也就算了,还当自己多公平公正,当B1a0子还想立牌坊啊?」我止住笑声,语气忽然变得冷静而且轻柔,敖玄紧紧将我抱在怀中,很y,手劲很大很痛,但我觉得待在人间更痛苦。「因为你、因为你们,我真的觉得,活着不如Si了。」 一阵沉默,我闭上眼睛,一点都不想去看父母的脸现在会有多愤怒、多扭曲,而敖玄缓缓放开我,杂物掉到地上,我才发现置物架与其说是被砸烂,不如说是被切断的样子,散落的部件上有非常多滑顺的切割面,因此我完全没有受伤,敖玄看起来也没有大碍的样子。 「千重,对不起,mama真的没有想要让你这麽难过……」我妈小心翼翼的开口,而我连看她一眼都不想,虽然之前我都想着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但真的扯进来後,我发现我并没有预想中的愧疚。 我果然是个很称职的不孝nV。 「得了吧,反正没有人会真心向我道歉。」我摆摆手,让敖玄扶着我起身,我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依然抖得厉害,接近虚脱。 1 敖玄沉默着,扶着我穿过满地碎片,缓缓坐到电脑椅上,我才开始慢慢感觉到从四肢末端一阵阵上窜的cH0U痛,一阵痛过一阵,而手上的血慢慢流淌,似乎已经快止住了。 「千重,是爸爸的错,爸爸跟你道歉,对不起。」听见玻璃或陶瓷碎片碰撞的声音,我难掩厌烦的抬头,那个永远不可一世的人低下头,顶着与他真实年龄不符的亮丽黑发,语气沉闷而郑重。 「何必呢?反正所有人的道歉都不是真心的,即便本来就是有错在先。」我嗤笑,关圣帝君走到桌子的对面,双手抱x怒目圆瞪的看着我父亲,而敖玄很委屈的半蹲半靠在床边,上半身前倾,将头靠在我肩上,并环抱着我,他的手异常的灼热烫人。「既然不是真心的,你也不觉得自己有错,那g嘛要这麽委屈的跟你nV儿道歉?」 「不委屈,千重,爸爸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我听出中年人语气中的殷切,我看着自己还在淌血的手,扯扯嘴角,挣开敖玄的手,把短袖的袖口再更往上拉,肩头上布满陈年旧疤,全都细细的、一条一条的、密密麻麻的,像是人家用美工刀自残的痕迹。「爸爸真的知道错了,是爸爸领悟得太晚了,对不起。」 这些痕迹,我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过,从来没有。 要问我知不知道我父母究竟多Ai我的话,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妈也不会动不动就把Ai我挂在嘴边,但我从他们平常的言行举止中感觉不出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不可能原谅你,也没有办法原谅任何人。」我一边m0着那些微微起伏的疤痕,一面笑着、笑着,我怎麽可能愚蠢到对方三言两语就信了?即便那是我的生父,但扣掉转学後的日子,都一起生活十八年了,更不可能轻易相信他。 「不是要你原谅,只是想告诉你,爸爸知道错了而已。」他慢慢蹲下身,一片一片的把碎片拾起,我妈轻声阻止他,叫他下楼去拿扫把来扫,接着挤开敖玄坐到我身旁,拉着我的手安抚。「爸爸真的不知道我害你这麽痛苦,真的对不起。」 「好啦,你赶快下去拿扫把,不要再捡了。」我妈又是一脚踹在我爸的PGU上,把人赶出房间後,我们沉默了一会,敖玄没说话,关圣帝君也没开口说什麽,只是胡子不断抖动,似乎很想说什麽。「千重,对不起,mama都不知道你这麽辛苦。」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多得跟山里的土一样。 1 忍下吐她槽的冲动,我深深x1气,cH0U回手,没有要解开心防的意思,敖玄眼明手快的把我揽过去,不断在我耳边轻声道:「没事了,你做得很好,没事了。」 我看着拿着扫把跟畚箕缓慢上楼,还因为走道太窄需要桥一下才进得了房间的身影,他一脸困扰但认命的收拾地上的残局,就在我思考要不要把人赶出去自己处理之际,我妈伸手拦下我。 「让他扫,不然他什麽家事都不做!」 好,显然我妈对我爸也是积怨很深,我耸耸肩,看着他委委屈屈的回嘴说他就很不会做家事,然後再被我妈吼回去,似乎、好像、有那麽一点点释怀了。 「好点了吗?」敖玄柔声问着,我点点头,即便依然没有是同一家人的感觉、即便依然没有什麽归属感,但至少没有以前那麽的压抑跟愤恨。 我还是想回大灼天,但至少这个房看起来,似乎没有以往那麽暗无天日了。 又聊了一下,等手脚不再颤抖,我才起身把刚才制造出的巨量垃圾抬下楼,而置物架隔板虽然坏了,但主T架构依然很坚固,被我爸收回去重新修补,补上隔板後放在客厅里收纳他们露营用的收纳箱。 而我的房间变得更加空旷,我躺在床上,看着变得明亮宽敞的走道,手脚上的伤口依然不断cH0U痛,而且膝盖、腿上,乃至手上跟躯g都浮现几处大小不一的淤青,但我已经筋疲力尽,连喉咙都沙哑肿痛。 今天好累,真的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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