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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我没让训诫处按规矩你,那只好我自己教一下了  (第2/2页)
是会发现的。”风赢朔随手拿了桌上的一个遥控器,丢到左手手心里,然后抛了几次,继续说:“你看,我无论拿任何东西,都习惯先用左手拿,或者用左手掂量一下。”    景川回想了一下,风赢朔的确是有这么个习惯。    “因为我右手受过伤,用了差不多一年才恢复。那期间我用惯了左手。”    “你左眼有盲区,哪怕角度很小,也会下意识有相应的动作去让这个盲区不影响你的视野。如果你的对手注意到,那就会成为你的弱点。”    景川说:“盲区真的很小,除了我爸,没人知道。”    风赢朔低头看着他不说话。    景川讪讪地笑了笑:“没几个人会像您这么细心的。”    一直没有处理那个小伤,不仅仅是嫌麻烦,他也担心手术出问题,小角度盲区变单眼全盲。    风赢朔没有继续和他讨论这个,直接下了决定:“明天检查,后天做手术。做完手术你可以回去休息两天,日常训诫也可以暂停两天。复诊之后没事了再跟着近侍排班。”    “是。”景川没有再争辩。    至少这是个正常的手术,不是他刚听到时一瞬间以为的刻意伤害他身体的手术。    风赢朔摸摸他脑袋:“我一会儿要出去,你想在哪里等我?”    景川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慌乱,恳求道:“您把我锁在这里行不行?不要把我关在笼子里。”    风赢朔摇摇头:“不行。”    景川肩膀往下垮了点,低下头不做声。    “你不选,那我替你选。今天在大笼子里等我吧。”    “是。”景川蔫蔫地应了声。    风赢朔把他身上坠着铃铛的链子取下来,一边按下呼叫器,一边用另一只手继续揉他头发,说:“今天不蒙你眼睛。”    “谢谢主人。”    这几天被独自留下时,他都会被蒙住眼睛。    束缚的同时失去视觉将使时间变得十分难捱。任何细微的声音都容易使人紧张和焦躁。即使做过一定的相关训练,他也只能勉强能撑过一两个小时,如果时间长达三四个小时,他就会神经紧绷,躁郁不安。在这个调教室里,他有过两次在六个小时之后才被松开。在那之前他已经控制不住拼命挣扎拉扯,脑袋疯狂撞击能撞到的地方。出来之后反应和行动都会迟缓,要花一长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因此,不蒙上眼睛,已经不啻为一种恩赐。    风赢朔用呼叫器叫来的侍奴还是小卓。风赢朔对他吩咐了几句,他就恭恭敬敬应了,然后把已经穿上了简单衣物的景川反铐好,牵着链子带出去。    大笼子是调教室角落那个铁栏囚室。这算是一个没那么难受的监禁场所。只要没有刻意做固定体位的禁锢,景川在里边能坐能躺,还能走动一下。    小卓离开时还给他留了一盏黯淡的小灯。    这应该也是风赢朔的吩咐。    在他一点点变得越来越符合风赢朔的要求之后,对方在这些细节上也不吝给他一些小小的恩惠。    这一次的束缚也不严厉,小卓仅仅是把链条锁在墙上的环扣里,没再额外添加别的锁具。虽然手臂还是铐在背后,yinjing冠沟和根部被金属环箍着,屁股里也插着肛塞,但已经算好的了。    他显得很疲惫,小卓离开后,他在那张窄窄的单人木板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就直接倒头睡下了。    膝盖弯到胸口,景川整个人缩了起来,侧身面对着墙壁。监控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眼睛睁着,在黯淡光线里静静地好像无焦距似的对着墙壁。    ——“我们刚才做的,算是什么?”    “zuoai。”    ——“你昨天做出了选择,那就认清你的身份,好好服侍我,取悦我。记住,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主人。”    ——“等走上正轨之后,我就给你合法身份,帮你安排航班,让你回一趟澜星。”    ——“既然想伺候我,就到外面让人给你上规矩,在门口跪候吧。”    ……    景川闭上眼睛,缓缓地,无声地呼出长长一口气。随后重新睁开眼睛。    没有太过分的束缚,没有因为感官被暂时阻断而精神混乱,景川终于可以把一些在脑海里零零碎碎的想法整合在一起慢慢梳理。    想着想着,忽然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轻到不会被监控捕捉。    和气音差不多的那一声笑里,满满都是自嘲。    但,随后又更加低落下去。    他的左侧脸贴着单人床那坚硬的床板,眼角被挤压着。那个位置有旧日受损的神经。茫茫宇宙,除了医生,也就那么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他的养父,在询问伤情时他说出来了。    而另一个竟然是风赢朔,在缓冲区并肩那么几个小时发现的。    景川感觉自己胸口里的心脏像个奇怪的东西,一下子跳得急,一下子猛地顿一顿;一忽儿硬,一忽儿又软。思绪也跟着乱了起来,像纠结着解不开的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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