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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塔罗  (第2/2页)
仙也给我算过,她煞有其事地说:“你以后会找到一个非常不错的男朋友。”    我说先等等,你要不要看看你再胡言乱语什么,什么男朋友。    她解牌时总自信洋洋的表情忽然停住了,然后若有所思地摸下巴。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半仙默默地卷起几个板凳搭起来后铺上的塔罗牌黑布,把家伙事有条有理又慢吞吞地收起来。    上课时,她难得没补觉,丢了一张长长的分析条过来:    那张纸说的什么我早已忘记,只记得最后她斩钉截铁地说:“没算错,就是那样的。只能说你是深柜。摸胡子”    我回到:“无需多言,去你的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她大惊,像受惊吓的仓鼠,回头用她的近视九百度的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装看不见,认真状看讲台。    “哎!那谁,就你,陈凝,这次不睡觉了开始sao扰同学上课了是吧!给我去后面站着。”    班主任站在窗外如是说。    半仙呼吸不畅,愤怒地拿起卷子站到后面去,我笑得差点岔气。    忽然想起了这么一茬,又想起前几天半仙好像发了一条朋友圈,说自己想来余杭这边旅游,询问有没有在这的小伙伴同行。    我赶紧翻了翻半仙的朋友圈。    两天前,半仙发到:“听说江南水乡风景如画,慕名来这边摆摊子。有没有盆友想算一卦捏?前三名免费哟~”    还附加了一张剪刀手自拍。    上学那会半仙的头发非常稀松,现在烫了头发,显得蓬松不少。    我随了个赞,发信息过去询问:你现在在哪呢?我正好最近也在余杭    现在几个人预约了?我还能抢到前三名吗?    半仙没回,我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    好吧,可以理解,半仙的作息总是与众不同的,应该还在睡觉。    直到下午四点,半仙回到:哦,不好意思,忘记备注了。    一分钟后,我看见她在评论区补充到:董旷海谢绝入内。    ......    高中的时候我和半仙的关系算很不错,一直到大学都还有联系。    只是工作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尤其是我,单方面地被生活压垮,与朋友之间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敷衍。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看不出来,所以与先前的朋友都陆陆续续没了多少联系。    这次我主动找上半仙,她也是很意外,于是开始和我天南海北地瞎聊。主要是半仙一直在说话。    半仙话唠至极。她是我见过最能聊的人,什么都能跟你聊,到后面甚至开始打电话给我聊她这些年遇见的各种事情。    韩楷一直在旁边玩手机,没说话。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韩楷才起身开始收拾起来。他身上不太舒服,表情也不是很好。    当时大概病犯了,心脏也抽得厉害,胸口那儿非常疼,大脑就像是杵臼被捣来捣去,只知道韩楷在说话,半仙也在说话,但他们说的什么却分不清了。    1    半仙敏锐地察觉了什么,饶有兴致地问我:“你那儿是有男人的声音啊?”    我听她说了半天,头疼得厉害,眼下韩楷又要走,不知怎么很烦躁。    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瞎扯,行了我这有事,先挂了。”    “哎你”    电话挂了,世界终于清静不少。    韩楷洗完澡,疲惫地捻着眉心说他明天还有事,先走了。    我点点头,心里强烈地想开口说什么。    但我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我结结巴巴地说:“昨天的事......我们昨天喝醉了,瞎搞了一通。”    我摸了摸头发,继续说:“你就当我没来找过你。”    1    韩楷开门的动作忽然停了,愣了下,忽而侧过脸,讥讽地轻笑:“嗯。”    “所以我们昨晚发生过什么吗?”    我没说话,在微信的列表里来来回回刷了半天不知道刷什么。    韩楷的笑意不见了,面色很快阴沉下来。    他冷淡道:“确实。行,知道了,我不打扰了。”    韩楷摔门走了。    手机上半仙灵魂发问:你出柜了,是吧???    我说:没有,我喜欢女人。    半仙不信我的鬼话,执着地约我过会出来喝一杯见一面,我说不了,宿醉才醒,再喝就真的再见了。    然后她又约我去喝奶茶。    1    反正一定要和我见一面,再算一遍。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闭目叹气半天。    一个人在双人房里,的确待着没意思。索性退房离开,和半仙约了咖啡馆九点见。    晚上九点半,咖啡馆。    陈凝看着眼前的卡牌若有所思。    “是逆位的女祭司啊......”    我们面前摆着一张卡牌,牌面上女教皇手里书本掉落在地上,身后的威严与慈悲柱的平衡被打破,失去了原有的沉静与理智。    陈凝严肃地看着牌面,喝了一口焦糖玛奇朵。    “咦~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我说:“第一次喝咖啡?”    1    陈凝嫌弃地把咖啡推远:“当然,我之前一直是奶茶教的。唯有甜味治愈一切~”    我赞同地点点头,其实我也少喝咖啡,只是总觉得和陈凝约在奶茶店算命,这事会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滑稽的元素。    当然我没这么告诉她,我只是说咖啡馆安静,以便于你算塔罗牌。    “行,半仙,这牌怎么说啊?”我问。    陈凝摸了摸下巴,问道:“你最近生活情绪起伏很大吧。”    我惊奇地挑眉,看向她的眼神都下意识带上两分敬佩,“是这样,你展开说说?”    陈凝起了范,装模作样地清嗓子,双手交叠在桌面上说道:“你现在有新恋情的可能,但如果只是靠冲动来说的话,其实反而你们会有更大的问题。你们的问题一直是没有解决的。”    “失去了沉静的女祭司也失去了智慧,会忽略内心的声音。完全没有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感受,于是感情就会阻塞。”    “你开始常常贬低自己、怨恨他人。与其如此,对于这段感情,不如一拍两散,不必苦苦支撑。”    “当然了,这也只代表了短期的现阶段未来,你要是改变的话是也会有转机。”    1    我连忙追问道:“怎么解?”    陈凝忽然停住了,开始阴测测地鬼笑。    “吼吼,看来我是说中了什么呀~”    我:“......”    她开始变成了一副资本家的嘴脸,翘起二郎腿抖啊抖:“看样子客官是想要改命?来来来,谈谈报酬。”    我谨慎道:“你说说看什么报酬。”    她无所谓地挥挥手:“不是钱的事儿。我就是要你承认,那个人——是、男、人,你就说对不对。”    我战术性喝咖啡,把牌面翻过来丢到陈凝那边。    “其实你算得也不太准,随便问问而已,算了,没什么可改的。”    陈凝吓得赶紧心疼地拿起卡牌摸摸,然后恶狠狠地对着我:“好好好,董旷海啊董旷海,十年不改你嘴硬是吧!”    1    “你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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