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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吧？”

    我和小关贴在一起，半晌才点头“嗯”了一声。

    “这真是......我听说今天皇宫里头，被杀死了不少没逃脱的太监......你怎么不再早点逃呢？”小关沉吟了一会儿，却说道：“不过这才像你呢，你这个傻子，为什么总要把一条路走死了，才肯回头？”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却知道小关是关心则乱，于是我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背，压低了声音笑着对他说：“我本来就是傻嘛。以后要辛苦你，多多照顾我了。”

    “我呸！”小关的脾气还是那么直，他皱着鼻子剜了我一眼，嘴角却疯狂地上扬：“我还不知道你？少说，你也有八百个心眼子。我就是气，你这么聪明，却非要装傻。”

    我也忍不住笑，但心里却有点苦，我搓了搓手，无奈地嘟囔道：“我进宫前，我爹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往后，我就不是孩子了，而这世道，一旦成了人，脑袋聪明与否，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低落，小关也是勉强打起精神，抓着我的手不放：“没事，我在这一片已经混熟了，以后我罩着你。”

    我的喉咙一时哽住了，半天才摩挲着他手上开裂的茧子，只说出一句话来：“你吃了多少苦呀。”

    “这算什么。”小关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拢了回去，苦笑着说道：“咱们这样的人，苦不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年进了宫，一个快刀下去，往后不管走到哪，都是受人白眼，能活着就不错了。”

    小关像是说到某个兴头上，忽然神秘兮兮地往我身边凑了凑：“现在，我跟着一位先生——此先生非彼先生，现在，但凡有些脸的，都称呼先生——他前几日去办事了，明日就回京，等天亮了，我带你去见他。”

    我听了，还没来得及多问，一声喝骂便从我身后响起：“小崽子，原来你在这儿。”

    我连忙回头，却是刚才店里那个老四。

    他笑容不善，一个箭步便蹿了上来，像提溜小猫似的，一把拎起了我：“嗬，本想去找个暗门子，正苦银钱不够，你就送了上来。”

    小关也惊了一下，却立刻抓起地上的石头向那人砸去，一下子在那人下颚处砸出一小块红痕。

    “小子，你也找死是吧？！”那老四捂着下巴，拖着我向后退了几步，扯着嗓子喊起来：“老三？老三？三哥！”

    他话音刚落，巷子的拐角处便闪出来一个大汉，正是那一家的老三，他刚才似乎在解手，裤子还垮着一半，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看到我和小关，脸上立刻浮现出怪异的笑。

    我和小关哪里是这两人的对手，不过扭打了几下，便被他二人纷纷按在了地上，在我们身上乱摸。

    “靠，这破乞丐身上啥也没有，诶？怎么……好像……”那老三抱怨着，忽然愣了一下，随即呵呵一乐，兴奋地叫起来：“他娘的，这小子没有jiba，难道是女人？”

    小关的眼睛憋得通红，正要发作，便被那汉子扯了裤子，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

    “别……别这样，好汉饶命。”我顾不得其他，慌忙地轻敲按着我的男人：“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们。”

    刚从我身上摸到了铜板的老四嘿嘿地笑：“看不出来，你身上果然有油水，不过你的钱我要，这个乞丐妞，我们也要，大哥一直霸占着那娘们儿，我们可好久没舒坦过了。”

    “诶？我cao，这……这是个什么怪物？”那老四忽然叫了一声，扯着小关的双腿，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关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我眼看着他流泪，却怎么也翻不过身上压着的男人。

    老四凑过去看了一眼，眸子忽然就亮了起来：“哈哈，你傻呀，这他妈不是太监么？！真让我们捞着了！”

    “靠，这就是太监？”老三看起来有点意兴阑珊：“真恶心，我们拿了钱走吧，太晦气了。”

    “你懂什么？太监又不是男人，没有那碍眼的玩意，就把他当娘们儿cao。”

    “这……这又没有屄，怎么cao？”

    “那下面不是还有腚眼吗？”

    “那不是拉屎的地方吗？我可不要……再说，又紧又不出水，捅进去还不被憋死……算了算了，咱走吧。”

    “靠，你不要就滚，让我来。”

    那老四不耐烦地推了老三一把，我也终于得空翻起了身。

    我摸出身上藏的那把匕首，老三却是眼疾手快，回过身便抓住了我，并对老四抱怨道：“行行行，你快点吧，我来拿钱——哼，小子，你这小身板，还耍刀片呢？”

    这老三的动作似乎又粗鲁许多，我的手腕几乎要被他折断，但我死死咬着牙，怎么也没松开握着的匕首。

    老三恼怒地“啧”了一声，直接一拳打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方才与他们扭打时便受了伤，早就没了力气，被他这结实的一拳直接打倒在地上，原本藏得深一些的银元也掉了出来。

    我的手再握不住刀，只能挣扎着爬了一步，用身体护住身下的匕首和银元：“这不是我的。”

    我浑身都疼，声音也止不住地颤：“这是一位先生的，他……他是个司令。”

    “什么狗屁司令？”

    这两兄弟似乎和我一样，并不清楚司令的意义，又或许司令本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官职。

    事实我无从得知，也无暇顾及，因为我的背上雨点似的落下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我的意识都模糊起来，我才终于艰难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我的口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额头勉强抵在粗砺的地上，为身下撑出一小块狭窄的空间。

    我在那空间里悄悄地用裤带把我似乎有点错位的手指绑了回去，挫骨般的疼痛让我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小关的哭泣声也渐渐明晰，刺激着我绷紧的那块神经。

    我将全身的力量调动起来，尽最快的速度拔出身下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老三的大腿。

    那汉子杀猪般嚎叫起来，转头已经红了眼睛，恶鬼似的向我扑来，我早有准备，连滚带爬地向一边躲避，他受了伤，动作略微迟钝起来，一下竟扑了个空。

    我趁机捡起地上的石头要去攻击他，巷尾一记震耳欲聋的响声却让我们都愣在了原地——不，那老三并非愣住了，他是带着极其惨烈的死相，整个人倒在了我面前。

    我似乎还能闻到空气里，一种燃烧到极致的味道，混合着浓厚的血腥味，疯狂地往我鼻孔里钻，男人的脑袋被开了个洞，血淋淋的组织物溅了一地，甚至落了一些在我脸上。

    紧接着，皮靴和铁块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便知道，是所谓的军警来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