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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geLigt》五之二(ED) (第1/1页)
我哭着说了什麽,明明记得清楚却再也不想清晰的忆起每一个字。 只晓得全都是指控,说他不应该、说他如此博Ai、说讨厌他、说他终究不属於我,那麽我要走。 太多太多。 哭吼後的奔跑里风带走了所有声音,我无视背後那听来诡异的轮胎刺耳摩擦声、无视心底的违和感,就这样跑离了那个地方、离开了夕yAn、离开了过去、离开向予晖。 於是那时的我们就这样失去後来。 而他说,他想喊住我,却无能为力。 没有看见灯号变换的他冲得太急,疾行的车辆来不及闪避突然冲出的他。 确实是个狗血至极的戏码。车祸、失忆,里最不可能的情节在偏移轨道的行走间继续进行,於是失序的步伐让他们越走越远,远到再也不是可能相交的两条线。 可是我们终究不会有然後。 归根究柢,当一切误会冰释,伤口只是被真正能抚慰的解药给敷上,可并没有消失、也终究会停留在那里,是亘久不散的记忆。只不过成为终将痊癒。 我静静听着他说、静静的回忆起那个夕yAn余晖螫眼的日子,哪怕疼痛其实覆盖了所有清晰。 尉悠说,既然喜欢了就不要逃避。 那大概并不是说现在的我、也不是说现在的向予晖。 而是,我们都欠过去的彼此一个答案、一声抱歉、一个迟来许久的拥抱。 迟至今日才终於望见,那年落日余晖真正的模样──可那时候的我们,终究已经搁浅在过去里。 所以,我们不会有然後。 「重新当朋友吧。」我说,眼神里再不带游移,而是直视着过往曾经凝视过的那双眼睛。 朋友。 亲密而疏离的词汇,却是最适合此刻我们的位置。 ──所以,我们当年看见的,究竟是什麽样子的破碎颜sE? 碎於当年而拼凑不回,只能哭着也笑着在今日为彼此拾回,却再也不全。 我不知道原来他不是故意遗忘。 圈缚自己的拥抱有陌生和熟悉的味道,就像那个人的容颜陌生却拥有熟悉的名讳。 忽然间竟不晓得该怎麽开口,好像所有指控都在他的坦白前溃解,无论是哭着说会走而跑得卖力像被狗追的自己、抑或是孬种得不愿直视对方,也不愿正视情感依旧的自己——都显得可笑无b。 我所给予的指控,那些种种,他全都没有辩驳。 於是我以为那就是全部。全部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对向予晖而言我不代表任何意涵,无论是那句灵魂抑或其他全都不过自我意识过剩泛lAn之後,造就的情感漫漶。 「你是笨蛋吗?」我却只能cH0U泣,像无赖一样捶着对方肩膀说着不是。 可在心口存有的情绪,是满溢而出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收纳的心疼。心疼对方被自己伤了,却依旧试图走来;心疼对方安静不语,让自己成为被永远控诉的罪人。 可明明罪人是她啊,既无理取闹也胡闹。试图要余晖只属於自己,拿夕yAn颜sE不与她共为藉口,说是向予晖终究不Ai她—— 那些温柔过份的言语和包容,全都是绅士为之而不仅予我。 「是我对不起你。」歉疚的眸sE落在眼里成心揪的Y影,我只是难抑的哭得更凶,像没看见来去人影指指点点和议论的声音身影。 哭过就会好了,哪怕再也回不去。 我从头到尾都在试图无视他说过的话,想拆解明明惦记却成囹圄的语句,在自己身上烙印的痕迹。 不想承认即使被遗忘、被推开,该带走的东西却跟着他的失忆搁浅在记忆的暗漩里。 跟着那橙sE不再一同尘封,那才是,我真正无法拥抱的落日余晖—— 那些连同他一并葬送在失去记忆里的,曾属於彼此的那份喜欢。 他想喊住她。 视线剧烈模糊,像水在眼前洒成一片动荡不安。他努力眨了好几次眼,想看清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剧烈的痛楚却打四肢百骸散开——包括那存於头一侧的剧烈刺痛,均一点一点夺取他的思考能力和意识。 她说,夕yAn余晖是她无法拥抱的美好…… 「暻……」 四周很嘈杂,锐利的声响打在耳膜,泛开令头痛更剧的耳鸣。 他似乎知道那是什麽声音,只是一瞬间想不起来。 就像他知道他想喊的是面前远走的人,可是却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好像有个暻字。 但究竟是什麽字呢?景sE的景、警察的警、水井的井? 明明该知道那个名字、明明好像喊过无数次、明明心里隐约知道不能够忘却。 可他此时此刻却想不起来。 於是该挽回的字句在记忆破碎里崩塌,彼时夕yAn也在朦胧视线间落成深暗sE泽,再没了余晖的暖意。 世界於是在黑暗里迸成不再依存的两块,却因着记忆丧失而被藏到幽暗的深处。 宋暻溪离开了他的生命,而他也就当作她没有来过。 落日余晖并非她所不能拥抱,而是连橙光都忘记原该温暖灿烂的样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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