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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捉J暴怒的老婆 (第2/2页)
那出围魏救赵的戏更是如同一根拔不掉的刺,捅得他血管差点爆裂开来。李丰连夜与门客谋划再三,下了一步险棋。 皇子秽乱宫闱,这个罪名够不够? “两日后父皇设鹿宴,人打点好了吗?” “吕贵人那边太子放心,都好了。”“你这瓶里是什么?” “太子只需着人弄一点点给人喂下去,一天一夜不得休,最是烈性。这粉末是老医正精配的,与香料味儿分不出来。发作了只当鹿rou壮阳,谁能想到是这个……” 两日后,恰是立冬,京城一片阴潮,入夜之后便开了筵。 亏得御膳房将鹿rou做得垂涎欲滴,冲了一些湿气。这次与往常筵席不同,老皇帝与新得宠的吕贵人同坐一席,而顾昀紧贴坐在元和左手边,接下来便是太子李丰、李晏、李旻他们几个小辈分坐左右。热腾的小铜火锅儿也摆上了,炭窝子挂着叉烧鹿rou,还别有一番野趣。 顾小侯爷年纪最小,辈分又大,元和帝给他夹了几道菜以示亲热,才回过头给那些儿子们各夹了一次。 长庚泰然自若地吃着老皇帝给的鹿rou,余光还慢悠悠瞄着对面的顾昀。那夜后,他可没再准备逆着顾大帅闹个鸡犬不宁,只是才两日不见,倒有人比他更心急—— 还未逢年过节,就迫不及待穿了猩红雪亮鹅绒褂子,竟齐眉勒了一条珍珠云纹金抹额,连老皇帝都惊叹不已,连声夸这玉做的娃娃。 不知怎么说好了。就差把穷奢极欲写脸上了,小白脸被火锅蒸汽一熏还薄晕泛红,竟比吕贵人胭脂抹粉还光彩照人。但只要一想到这孔雀是为谁开的屏,再老成的仙人和尚都遭不住,上头面无表情,下头yuhuo比火锅还蒸腾。 长庚与对面的顾昀只对看了一眼便垂了脸,下筷一时不察碰翻了瓷碟。恰时李丰伸手,轻轻扶正了那副碗碟,又拨了一下,假意没什么异样道:“小心,头一回看四弟莽撞。” 没等人回应,对面小皇叔耐人寻味地笑了一声。 气音跟钩子似的,长庚脑子一热,面孔绷着低头塞一口吃了,连鹿rou都仿若有股靡靡花香。 元和见顾昀笑了,也笑说,“我这个老四终于有点年轻气盛的样子。”太子、吕贵人对视一眼陪了笑,一时间一桌人各笑各的,倒是相得益彰。 酒过三巡,在第二轮鹿rou上桌间隙,雁王突然起身向元和一躬,前去更衣。而在其走后,吕贵人便因不胜酒力,自请去偏殿休憩小会儿。 顾昀吃rou的空档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目色一沉,正待张嘴说什么,李丰的酒又敬到了自己眼皮底下…… 大概一炷香的光景,吕贵人从偏殿后门穿过下仆茶房,一路从天井走到一小殿门口,给守卫的宫侍递了袋金子,小声道:“拿去喝酒。”待宫侍一离开,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殿是皇子们读书时休憩用的旧室,面积不大,被琉璃屏风隔成两间,夜里黑得不见人,只能听见男子压抑的粗重喘息。 进了外间,等月光透进来,才勉强能瞧见一个黑色背影紧靠在屏风壁后面,兀自蜷缩着。 “四殿下你在这里吗?”一声娇呼,把里面的人震得又一缩,拿背往屏风上钉子似地抵着一动不动。吕贵人一咬牙,竟忽地开始使劲推那扇屏风,轻声哄他,“陛下让妾身来瞧瞧殿下,更衣好些了没有?都等着急了。” 女子的力气终究不如男子,僵持了半晌,吕贵人忽然惊叫:“小侯爷?你、你怎么来了!——” 宫里只有一个小侯爷。几乎同时,里头那人下意识颤了起来,嗓子像是嘶哑的困兽,发不出声来,拿喉咙扯着穿刺一样:“别叫他进来……让他走……”像还不够,那道黑影突然抓起自己束金头冠,往外头砸了过去。 “别过来!” 哐当一声,熠熠生辉的皇子金冠落在庭院里,被砸出个豁口。心破了口,手也松了劲,吕贵人借势巧劲一钻,便瞧见李旻面无表情坐在地上,并无异样。除了那双欲焰如炽的瞳仁里浮起的红,像一条条交织恐怖的龙。 “本王早该想到……你姓吕……” 吕贵人当即心一跳。 倘若借着光细细打量,便能发觉他的皇子朝服领襟像被狼撕扯过,乱七八糟地遮掩着里头红潮遍布,胸前更抓出了滴滴鲜艳的血珠子,劲腰无意识地顶拱起又被强压下…… 而那双手,那双手竟然!吕贵人突然一怔,这人竟把自己手腕捆在屏风柱子上,手无法松懈,几近筋脉暴起。吕贵人莞尔一笑,一下就明了这人药劲已经接近巅峰,随即解了裙子,如蛇信一般黏了上去。 “真是小冤家,你见鬼了么,怎么这般害怕?汗都滴下来了。别怕,妾身只想知道,这上头的嘴与下头的宝贝哪个更硬如金铁?喏,跳得威风呢……手不方便,只好妾身来伺候四殿下了……” 里屋几处光影,隐约可现女子与男子偎靠着。琉璃屏风扑簌簌地抖,如同尖锐撕裂的龙鸣。 算着时间,八成太子几个也该到了。 正如其所料,殿门口哗哗作响。浑身狼藉的雁王殿下紧闭的眉目却突然睁开,侧目怔愣地凝着屏风之外。吕贵人还未来得及高兴,竟被门外那不速之客吓得冷汗浸出来。 “小……小……侯爷……” 殿门口,顾昀那双眼几乎要把她钉穿在屏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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