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羊花】早知道就认真打JJC了(sp)_青竹书院(SP)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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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书院(SP) (第1/3页)

    午时四刻,梅乐准时出现在长安城内,机械地接待每一位报名名剑大会的江湖侠客。

    一名纯阳弟子远在高楼看着排队盛况,内心纠结反复,来回踱步。一方面,他不想参加名剑大会,对胜败败败的兵家常事避而远之,另一方面,他对梅乐承诺的稀世奖励、珍奇家具挂件之类物品极为满意,且离梅乐承诺的保底次数只差五次。

    摇摆不定之际,他取下鬓边簪花,找处长凳落座,转动花枝,开始一片一片扯下花瓣,由花代天意做选。

    去。

    不去。

    去。

    ……

    一地落红,凳上放着仅余一片花瓣的花枝。

    人去楼空,心中已有答案。

    报名表上字迹龙飞凤舞,梅乐眯眼仔细核对,辨认出“谢尘音”三字,一瞬间神色忽变,谢尘音并未察觉,只是拨弄剑穗等待匹配结果。

    四胜一负,除去天降制裁无方灵素外,他都游刃有余地赢了。

    第六局,青竹书院。

    谢尘音叹了口气,暗叹可惜,怎么不是乐山大佛慈悲为怀渡他五胜劫难。

    分配的队友方姗姗来迟,谢尘音坐在候战亭定睛一看:是个万花。

    是个眼熟的万花。

    是一个乍一看装备优良能打能抗实则脆弱不堪的眼熟万花。

    花间游。

    谢尘音和他并不熟,却不幸曾和他当过队友,大概是上辈子到上溯十八辈子的连世仇才导能致两个人可以七战七败,无一胜。

    自从上次胜败败败败败败败后,谢尘音已经许久不曾参与名剑大会。

    今日难得借花取意,在即将打开珍宝箱之际,裴赴春又来了。

    就像命中注定一般,他和裴赴春的八次散排相遇,八负。

    比赛方一结束,裴赴春自知理亏,想溜之大吉,却被谢尘音先手七星。

    裴赴春舍不得解开谢尘音的控制,只好朝谢尘音谄媚献笑,眉眼弯弯,含情脉脉,心里几多慌张。

    今日还未睡醒就被下人告知谢尘音在名剑大会,匆匆忙忙穿戴出门,有眼力的下人早早打点好了接引人梅乐,只待裴赴春一到,即可于谢尘音并肩作战。

    如此,方才做到精准偶遇之第八回。

    本以为钱扭的瓜就算不甜也能解渴,凭借他近期重金打造的对抗装备,怎么也能轻松赢下对局,只是没想到……。

    谢尘音看着他,嘲弄道:“你这身秘境挑战是能秒杀对面吗?”

    顿时晴天霹雳!

    他低头再看今日穿扮,确实是…,秘境挑战所用。

    理所当然的败局,合情合理的输家。

    七星拱瑞的时间早就到了,裴赴春换了个乖巧的姿势双眼巴扎望着谢尘音,不敢妄动。

    谢尘音看见他这个模样就烦,攥紧拳头朝他走去,从前七败今日又败,不同他好好算笔账心肯定是不罢休的。

    谢尘音站到裴赴春身后,朝他膝窝一踹,后者没来得及反应便直直扑跪下去,双膝碰在石面发出好一声脆响。

    谢尘音拽着裴赴春精心养护的三千青丝往屋内拖,裴赴春疼得头皮发紧,双眼紧眯,只可惜不敢怒亦不敢言。

    三月的风和谢尘音的心思一样难捉摸,吹得裴赴春又冷又热。

    他被谢尘音拖进青竹书院内,丢在一桑木案旁。

    谢尘音的剑尚未出鞘,剑鞘架在脖子裴赴春上,裴赴春感到深深凉意,他试探性的开口:“小尘…”

    脖子上的剑似乎离了剑鞘一寸。

    “谢、谢道长,留我有何贵干…”

    谢尘音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几次三番害我不得胜,有何贵干这句,该我问你吧?”

    “这个…,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得今生一次擦肩,你我多次相聚于此,想来前世缘分匪浅!何况,胜败乃名剑大会常事……。”裴赴春越说越没底气,声音渐渐小了去。

    “胜败乃名剑大会常事,可败、败、败、败、败、败、败、败总不是常事了吧?!”谢尘音腾出左手计数,咬牙切齿数着“败”字。

    裴赴春被他这一行径戳中,越看越觉可爱,迟迟才干巴吐出几个字:“是……,世事无常。”

    “我方才一查,你分明还在七段,怎么同我十二段的有缘?”

    裴赴春顺间冒出冷汗,咽了下口水回道:“缘嘛,就是这般妙不可言。”

    “妙不可言?”

    “那你今天秘境新衣、无皇腰坠,也是缘?”

    “我…”

    “你什么?”

    “我错了。小谢道长莫要生气。”

    “我为何要不生气?”

    “因为……”

    实在因为不个所以然出来,裴赴春只能苦笑,伸出二指试探性地将脖子上的剑往下移。

    剑刃锋利,割破了今日尤为脆弱的皮肤,指腹有血渗出,滴在谢尘音的神兵上,伤口虽比往日更疼,但他此刻并不在意。他刻意放软声音,看着谢尘音:“那道长如何才能消消气?”

    谢尘音不予回应,只是心疼剑上滴血脏了神兵,他撕下一块裴赴春金贵衣物的上等料子,擦净剑身,收剑归鞘,寻了一处将剑妥善安置。

    裴赴春目送谢尘音将神兵收好,又目迎他归来,而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按住后脑直冲桌案撞去,谢尘音手指深深插入他的散发,用力揪扯着来回往桌面磕,桑木案并非软木,裴赴春一颗好头磕碰在它上发出沉闷的“砰砰”之声。

    谢尘音对这个声音很是受用。

    桌案上生出一块黏稠鲜血,自是取之于裴赴春。他被撞得头破血流,疼得眉头紧锁,可一皱眉又牵扯来痛意。

    大抵春风吹走不少谢尘音的怒气,他松开了裴赴春的长发,后者才得以喘息。

    裴赴春被放开时一股眩晕感涌上,不由自主地蹲下继而瘫坐在地,倚靠着方才亲密接触的桌案。额间血顺着面颊流下,滴在衣领,模样实属狼狈。

    耳晕目眩,脑内昏昏沉沉,根据自己掌握的各种情报来说,他深知谢尘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是现在,困意席卷而来,眼皮似重千斤,一合上就要淹没自己的意识了…。

    梅乐收了裴家不少好处,如今在西市的胡玉楼里消遣快活,贪了三杯颠倒梦想,脚步虚浮坐在聚贤书院外看伶人歌舞,根本不管青竹书院内的你死我活,虽然…裴家好像说的是什么他们家少爷追求喜欢的人?无所谓,与他何干,他只要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式梯云纵,踏云而起,谢尘音以气御剑,指剑削竹,须臾之间,几枝竹枝携春意簌簌落地,他将多余岔枝竹叶捋去,修剪至趁手长短,取多枝捆做束,挥其试音。

    书院内遍地狼藉,清风不识字,犹自乱翻书。

    书记画卷散落一地,裴赴春靠着书桌一角,浅浅睡去。

    好吧,谢尘音承认,睡着的裴赴春确实有几分姿色,扶桌而眠,上好的织锦铺满桌案,青丝垂桌而下,睫毛挺翘,靡颜腻理,带伤的额角用白布包扎依旧有血迹渗出更入他法眼。

    谢尘音唇角微勾,心下暗想:正好试试新做竹枝有几分好用。

    挥枝携风破空,一时竟忘控力。

    “谁?!”裴赴春受痛惊醒,却未全然清醒,一时不记身处何方,犹似平日不知天高地厚脱口而出:“谁这么不识好歹,敢打你裴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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