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 (第2/3页)

问自己的情感问题，又暗示石泰禾对自己讲些什么时，她还能够扮傻充楞，让大姐帮忙挡挡枪：“阿爸，这些事情也不是一定要今天谈嘛，大家姐还有工作要做呢，好不好谈些无关事耽误她的呀...”

    这一把火一下便烧到雅言身上，康青杨果然不再揪着雅思，而是苦口婆心对雅言道：“你用不用这么搏命的，今天都还在工作，明天就是千禧年了，你不会连跨年倒计时都在做事吧...大妹，无谓这样的。”

    雅言横了小妹一眼，硬生生在康青杨的言语中找到空隙，急忙道：“我们娱乐行业是这样的啦阿爸...大家开心我们就要累少少咯。”

    康青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筱柔拦住：“好啦，个女大咗，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的，不需要你这个做daddy的事事提点的，阿添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千年虫是吧？没从上面回来嘛，她一个人不就由她啦...”

    雅思默默吃着饭，听姆妈提到大姐夫时手还是一顿...算起来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出轨了，大家姐一个人在后台工作来跨年，而他却跟情妇浓情蜜意来跨——唔，得想个办法帮帮大家姐，也算自己的报恩吧。

    一餐饭下来，大家其乐融融、十分融洽，只是雅思和石泰禾沟通寥寥。康青杨显然发现了徒弟的失落，他依旧存着撮合之意道：“你们等等去哪里庆祝？我同你们阿妈呢就不想出去了，出边应该好多人，她就觉得不如在家舒服些。大妹有工作，呐，二妹小妹，你们商量了去哪里没有？”

    他瞧了一眼徒弟，石泰禾也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接上话：“你们介不介意拖上我们两个？如果没想好的话，我听朋友话今天尖沙咀那边怕人太多了所以不准备放烟花...我们可以去时代广场那边的，那边好多年轻人的。”

    “我带的艺人也都在时代广场有演出。”康雅言补充道。

    雅思确实有去感受一下在人潮中与许多陌生人一起跨年的氛围的想法，但是和石泰禾...该说不说，她总还是受前世的影响，多多少少有些避忌，尤其如今自己和他都是单身...可她真的对他不来电。

    于是雅思找了个理由婉拒：“我去北京待了快三个月，都好想阿爸姆妈的，回来跨年还跑出去玩就说不过去啦...不如大家姐二家姐你们去中环咯，我呢就代你们陪着阿爸姆妈，好不好？”她还指使泰禾道：“呐，窝禾，好点看住我二家姐，别因为人多把她搞丢了喔。”

    “哇，平时你最钟意出去的喔，出一次远门回来转了性的，是不是在北京交了男朋友今天要在家煲电话粥的。”英姐点点雅思的鼻头，啧啧称奇，雅思则小小声反驳一句“没有啦”，却和英姐一道笑起来。

    石泰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筱柔一瞥过去有些畏缩，便听康妈不咸不淡道：“都可以啊，难得你有心，等阵同你去买燕窝蛋挞咯。”

    “好呀。”雅思笑得餍足，一双眼慧黠明亮，心下却是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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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从饭店出来后，自动分成两派，雅思先是抱抱二姐与大姐，又和泰禾泰川挥手告别，这才回头报上白筱柔的手臂，十足十乖乖女模样——或许是和唐芸待久了，竟连撒娇都有些相似。

    康青杨先是开着车带她们去买燕窝蛋挞，而后才往家中开。其实她自前天回到家后，白筱柔天天都会叫英姐买燕窝蛋挞回家，叫两个jiejie总假意吃醋，说姆妈偏心，可她们也常会带些雅思喜欢吃的东西回来。

    雅思进家门换鞋后直截了当地奔向沙发，把电视打开后就抱着靠枕窝成一团，可白筱柔贴着女儿的腿坐下，显然想和她说说话。于是雅思识趣地把电视音量调小，双手覆上白筱柔的膝盖，讨巧卖乖地朝姆妈眨眼。

    “小妹，你是不是真有男朋友了？”白筱柔抚摸女儿的鬓发，眼镜后那双眼慈爱却也精明。

    又来了...雅思心下哀叹，坦然回道：“我没有啊，北京都是太远了。”

    白筱柔却不吃她这套：“是选人又不是选地，真是没有钟意的目标？”她甚至十分直白道：“我觉得叶生都几不错的，仪表堂堂又多金，同你都很搭。”

    主要是多金吧...想想姆妈教导她到连杨志球都要忍得住气，她便觉得自己以前有些可笑，又不能露出不耐的神色，只能换个方向去与母亲周旋：“我都不是没试过...但是人家叶生完全不钟意我这一种类型的嘛。”说罢她水润的眼睛委委屈屈瞧着白筱柔，微微扁着嘴。

    白筱柔从雅思面上瞧不出什么异样，反而有些心疼了，她轻轻捏捏小女儿的脸颊，悄然换了话题：“哎呀，你都讲得不错，北京确实有些远，冬天都应该好冻噢？我看你send那几张相片都穿得好厚。呐，你受了那么久的冻，有没有看过雪的？”

    “当然有了，冬至那天落了好大的雪。”她不由想起贺峰，想起他满身风霜闯入自己眼中、想起他身着单衣到院子里为自己捧雪、想起他与自己并肩时黑色大衣上星点的素尘...

    她双眸潋滟，连声音都柔和，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情意：“那天大家迁就我第一次看雪，为我做了很多事...雪景真的很靓，主要那种感觉是讲不出来的...”她其实不爱看万物萧瑟，但贺峰在那副景象里一切又好似生机蓬勃。

    “讲得我都想上去看一看，不如今...”白筱柔话到一半，雅思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大作，以至母女二人同时望过去。

    雅思飞快地将手机捞到手里，瞟了一眼显示屏便按下接听键，悄然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喂，芸芸？”

    “Jessica，你现在在哪里呀？”唐芸那边有些嘈杂，却挡不住她话音里的雀跃。

    “我在家里，怎么了？”

    “哦，我在外面啦，这边特别热闹，我拍了好多照片！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哦！”

    雅思这才想起‘座谈会’那晚唐芸的请求——相较那段令她反复想起的对话而言，后面的闲聊实在容易忘却：“哎，我知道啦，我等等就出门咯。”

    她没和唐芸说许多，毕竟后者那边过于热闹，总让二人难以听清对方的话。不过她才收线，便对上白筱柔颇为玩味的眼神，始终有些心虚，弱弱开口道：“姆妈...我之前答应了朋友要拍一点这边的照片。”

    白筱柔闲闲回道：“我都知你坐不定的了。年轻人嘛，你去咯。”

    “好，我早点回来。”雅思笑得有些谄媚，直起身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轻快地跑回房间去拿相机，说来这还是国庆前唐芸带她去买的，本来二人想去景点拍照用，可终究低估了黄金周的人流量...最后只留了一点影像。

    她准备妥当，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后带着相机要出门前，康青杨从房间出来看她，忍不住跟到门口嘱咐：“小妹，你要把手提电话放好，今天肯定有趁人多偷东西的...其他都无所谓，主要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