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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初吻  (第2/3页)
别吃瓜了,都散开吧”    老板悻悻地跟冉山岱道歉,把侯绍拉到一边去。    “冉律可是恒蓉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人家里人可是恒蓉律师事务所的一把手主任,你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老板指着侯绍的鼻子骂,“前两天我就想喊人赶你走了,每天晚上跑我这儿来sao扰女顾客,打量我是瞎子不成?”    “可我喝醉了,不是故意......”侯绍举着自己被红酒浸湿的手机,还想继续狡辩。    老板懒得跟他掰扯,直接使唤人把他拖出了小酒馆。    过了十分钟后,老板才回来,“我已经让人把他赶走了,以后再也不准他出现在附近。两位可以消消气了吧。”    “袁霄啊,叔知道你是好孩子,课余来叔这儿兼职的同学那么多,你是工作最努力的那个。看在叔的面子上,你也别膈应了,就当这事儿过去了,给叔卖个面子。”老板阅人无数,一回来就拉拢着袁霄说好话,显而易见是看出了袁霄在冉山岱眼里的分量。    死东西,眼神还是那么毒。    冉山岱不悦,启唇正要驳话,袖口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扯住。    袁霄小声说算了。    “......”    眼瞅着事态即将平息,老板陪笑道:“这儿是我的场子,没看顾好,您请见谅。冉律,咱们许久不见,我请您喝一杯叙叙旧如何?”    冉山岱担心地盯着青年愈发黑沉的表情。    他怎能放任袁霄的情绪不管,自顾自地喝酒叙旧?    “下次再说吧。”冉山岱匆匆告别后,结账径直带袁霄回到车上。    URUS的隔音很好,封闭空间内,袁霄的情绪被再次扩大。    两人坐在汽车后排,袁霄的神情无处可躲。    “你还好吗?”冉山岱温柔地抚着袁霄的背,    后排的真皮座椅渐渐加热,舒适的环境让袁霄卸下防备,他靠在车座上,长睫低垂,“对不起,刚才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袁霄把脸藏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让冉山岱知道自己是孤儿的过往,他更害怕在冉山岱面前丢脸,尤其是刚才在小酒馆里被口诛笔伐,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样子。    好丢脸......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冉山岱抚在袁霄背上的手轻轻滑下,覆上袁霄的手背,握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做倾诉的对象。”    袁霄感受着手上传来地温度和冉山岱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    用的是什么香水呢?纯麝香香水还是玫瑰栀子?    袁霄俯身将脑袋埋进冉山岱的脖颈,“前辈......”    冉山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又觉得身上的青年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便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了,“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不勉强。”    毛茸茸的脑袋微微摇头,弄得冉山岱的脖颈刺痒。    “我从小被遗弃,在福利院长大,没有父母家人。”袁霄闷着嗓子说,“我以为过去这么久了,再面对有人拿我是孤儿的身份做谈资,我能释然一点。但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冉山岱听到袁霄亲口说自己是孤儿,他的眼里还是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想保持原来的表情,口部肌rou反而更加僵硬,“抱歉。”    冉山岱的温柔就像一把强有力的扳手,扳开了袁霄泪腺的闸门。    青年一股脑地倾诉道:“我从小做什么都不被人看好,拼命考大学,结果只考了一个211。我们学校里基本都是北京本地人,对他们来说稀疏平常的事情,对我来说都好可怕。”    “一个人去银行办理业务好可怕,坐高铁好可怕,去医院看病好可怕,做Presentation好可怕,扫码点餐也好可怕......”袁霄觉得好丢脸,但情绪的宣泄口一开,就再也回不了头,“我总是缩衣节食地浪费了好多钱,感觉周围所有同学都在看着我......毕业后租房被房东骗了八万押金,几乎是我全部家当,我跑去派出所报警,警察叔叔却告诉我维权成本太大,等我考试结束过后再打官司。前辈......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生活了。”    常言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其中“当家”的意思并不是承担家庭责任,而是家庭劳动。穷人家的孩子一直很幼稚,只是生活上动手能力比较强而已。    尤其是像袁霄这样以个体为单位的家庭。    这样的孩子,哪怕到了奔三的年纪,心理年龄也远不及同龄人。就像一个被催熟的果实,看似外表鲜红,其实内里没有任何甜度。    “你已经很棒了,真的。”    冉山岱牢牢抱住袁霄的脑袋,肯定地说:“这世界本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不论大家的身份差别有悬殊,大家的本质都是人。同样的处境,换做是我的话,不一定能像你做的这么好。你很了不起,袁霄,你很了不起。”    “每次我一说累,大家就会拿成千上万个比我更累的范本来堵我的嘴,然后对我轻飘飘的说,你经历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袁霄哽咽。    察觉到脖颈处渐起一股湿意,冉山岱仍镇定自若地给袁霄顺着毛,“我们国家有14亿人口。人口一旦多起来,个体的需求就会被群体淹没。他们那样的说法,不过是在替换概念,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难道这世上有人比你更痛苦,你的痛苦就会凭空消失吗?”    “打官司我最擅长,警局那边我有人脉,法考方面我也有经验,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冉山岱捧着袁霄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永远不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提前焦虑,知道吗?”    袁霄抹泪,“知道了。”    “我也应该跟你说一声抱歉。事先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世,不知道你同学说的话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伤害。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从他开口之前刚就把他赶走。”冉山岱说。    冉山岱真的有魔力,短短几分钟就能让袁霄临近崩溃的心重归平静。    “前辈不用道歉。”    袁霄重新埋进冉山岱地肩窝,语气故作轻松:“我已经做了二十三年的孤儿,许多事我应该早就习惯的。是我的问题。”    冉山岱看不见袁霄的脸,袁霄的语气越若无其事,他就越惴惴不安,“过去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从各种细节上冉山岱可以得知袁霄是从外地跑来北京读大学的,且袁霄直到成年以前都在一门心思的读书,可国内义务教育只到初中,就算他后面凭借各种补贴和兼职维持生计,那疫情三年,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从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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