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差点离婚了_醒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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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 (第1/1页)

    “啊!”

    自从程礼恪有模模糊糊的意识开始,他就可以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磨人的疼痛,持续不间断,尖锐又难熬;

    他很想要继续睡下去,脑子一片虚无,也感觉不到周身的存在,只觉得是格外的累人,就像是累了个几天几夜不睡觉,终于睡了的那种,起不来也不想起来的那种感觉,只是那疼痛实在难熬,实在难以忍受,但是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疼,他没有手脚的概念,也没有身体其它部位的概念,只是觉得疼,是挖掉好还是剁去好,随便!他就希望不要再疼了。只是他发不出声,除了忍受它也没有其他办法。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不是那么痛了,疼痛依然在,只是可以忍受了,他觉得这就行了,他想和这疼痛一起沉入这虚无当中。但是他身边又冒出个哭声,整日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了;这疼痛和着哭声一起闹得他依然痛苦不堪,他想等到他醒来,他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他不要扰得人不安生,睡不好觉。

    这哭声虽然不大,但是总让人觉得悲伤,让他总睡不好,想要爬起来给这人擦擦眼泪

    程礼恪醒来这天是个晴天,阳光透过纱窗、擦过窗帘照在他床边的地上,让他觉得温暖的时候又有些触不可及。下一秒,就有两个年级比较大的人,一男一女,冲到他身边、伏到他身上喊他“儿子”,只是这声音是无声的,破碎的,哽咽的。

    然后那个妇人就按了他旁边的仪器,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机器鸣声,伴随着“膨!”的一声,他的房门就被人猛烈给推开了,来人穿的不是很整齐,领口歪斜,头发蓬乱,上气不接下气,还未出声,那眼泪就掉下来了,一颗又一颗,断断续续、纷乱无杂地砸在地上

    而程礼恪从醒来就还未从那阵虚无中出来,这时听见嘈乱的声音才慢慢醒来,转头看向那人,只是还未有过多思绪,一排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从病房门进来,挡住了程礼恪看向那人的视线,也挡住了那人看向他的视线

    一阵例行的检查后,医生看他反应迟钝的样子,又试着问他几个问题,只是他怎么也开不了口,身体也动不了,只能靠着眨眼来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这期间那喊他“儿子”的那两个人和那个衣冠不整的一直在哭,而那群医生中的领头的又示意带着他推着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等检查全部结束后,他又被推回到了原来的病房,这期间那两个年级大的和那个年轻男人跟着他一起去,在他进去检查时他们就在外面等,等检查完了又和他一起进去

    医生检查说现在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至于他的情况会不会恶化,还不能确定,只是他可以醒过来就已经是好事了,说明情况有在好转,只是现在他具体什么样子还不清楚,要等他再好转一点

    那三个人听完后一直再和医生说“谢谢,谢谢,谢谢医生”,一直在和医生鞠躬,那腰就没有直起来过,而程礼恪也在也终于撑不过去了,他又陷入了虚无之中。

    等到他再次醒来后,也不知道是第几天了,这次他醒来是个黄昏,红澄澄的霞光好看极了,像流光溢彩的晚裙,漂亮动人,让人心生感慨。

    这次先注意到他的是那个年轻人,他醒来就被那晚霞给吸引住了,等到他转头时,就和那个年轻人对视上了,那年轻人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了,看着看着,那眼框就红了,里面盈满了泪,那泪珠正顺着颊边留下来,又淹没在了衣服里

    过了不久,一群医生又来了,这次他稍稍可以动了,但是医生问他的问题都很奇怪,他一个都也答不上来,而那个年轻男人则哭声更大了,一抽一抽的,他都担心他缓不过气来,会哭背过去;奇怪,那人哭成这样,也没见有医生把他请出去,只是在医生出去后和他们一起出去了,过了好久,医生又进来了,将他连带着病床一起推出去,他知道:他又要去做详细的全身检查了。

    等这些都结束后,医生的意思是说:他们初步判断他现在失忆了,但身体的其他情况有在慢慢好转,他的危险期也已经过了,而失忆这件事他们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医生说完就走了,留下了那个年轻男人;从交谈中得知他已经昏迷了三个多月了,导致他现在情况的原因是车祸

    失忆了?确实,医生问的问题都好奇怪,他一个也答不上来,他的脑子空空,毫无有关信息

    因为医生建议那个年轻男人多和他说话,随便把他的一些情况好好和程礼恪说一下,只是都是程礼恪在问,而他在哭,回答的也断断续续的,问着问着,不知怎么的,他又哭了

    程礼恪不喜欢别人哭,但他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哄那个年轻男人停止哭泣,只是一直在说:“不要哭了”,但收效甚微,他哭的还更大了一点!

    唉!谁来救救他??他一直不知道那个年轻男人哭的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所幸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年长的人急匆匆过来,一见到他面又哭,只是这次哭的没有那么伤心;那个妇人一直在问他情况,比如:“痛不痛呀?”又说“你昏迷这么久,真的是吓死妈了,你走了,妈也跟着不活了”之类的话,这期间那个自称他妈的人,手一直摸着他的手,说着说着,那眼泪又掉了下来,程礼恪只得又去安慰他mama,话也说不出几句,只是一味地说:“别哭了”,这时,一直看着他们的那个年轻男人走了出去。

    这时程礼恪才意识到他还不知道那个年轻男人是谁,叫什么?

    他捏了捏他妈陈女士的手,问他妈:“妈,那个…,那个…,刚刚出去的那个是谁呀?”他用手轻轻勾了他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知子莫若母,他妈一下子就知道他问的是谁了;他妈的脸色变换了几下,只是说:“他你都忘记了?”

    他妈看着他一副蠢样,又接着说:“他是你的omega,他叫林心,你们三年前结婚了”

    “omega???"程礼恪震惊了:“可…,可他和我一样呀!”

    他妈轻轻拍了拍他头说:“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什么你们一样,他是omega,你是alpha,你们哪里一样了?”

    但是一转眼又想到他儿子不算是alpha了,不仅出车祸了还失忆了,这几个月担心的紧,茶饭不思,根本干其他的;想着想着,他妈陈女士又趴在程礼恪身上又哭了

    边哭边埋怨程礼恪,把一些平时不会说出口的话趁着现在全都说出来了:“都说了那样的家庭不是我们攀得上的,那样的家庭你要受多少的气??你当初还和我们说要和他结婚,结婚了也没见得你多么开心,现在你又成这个样子了,早和你说去接触接触你那刘叔叔家的儿子,小玉和你一起长大,小时候多喜欢跟在你身后呀;你不听,偏要娶他,你是不知道你这两个多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妈有多担心你吗?你要是…,要是走了,妈也跟着不活了!”悲从心来,他妈好不容易止住到的眼泪又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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