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愿你终将随心所Y (第4/4页)


    星潭，幻城的最深处。

    一般来说，城底区已经是常人所能抵达最底端，但或许是Y错yAn差、或许刻意而为，有人打通了地底，发现了隐藏於下的旧通道，而且不只一处入口。不过每条通到最後，都交汇在一处巨大宽广的石造厅堂内。厅堂内有扇石门，後方是被人称做「风止咽喉」的狭长窄道。

    窄道的末端是无边无际的岩洞，巨大的古树盘根错节，清澈的潭水映照着银河般的星点。幻城的文明无法触及到那，人类的足迹却繁荣一时，就在远古的时代。

    但那之後，风眼廷不出所料地下了命令，把所有通往星潭的入口全数封闭，火药声震耳yu聋，坍方了牢笼的隙缝。从此再也没有听闻星潭的消息，已经成为了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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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所到之处就如同锈风的风暴，制裁着不公不义的一切。」麦勒丝太太回头看向墙上的实T照片，那是星潭确实存在的证据，相对於数据图档来说不易保存，但也因此逃过网路监卫处的杀手。随後，她再度将目光放回到面具上。「他们在征战的终点选择在星潭落脚，他们戴着这顶面具作为象徵，他们被人称作红眼。」

    「......这麽贵重的东西，交到我手上也太浪费了。」

    「如果非得要替它找个主人，除了你以外我也没有别的人选了。」她和缓地笑道。「快呀，试戴看看呀？」

    米糖在後方偷听，她偷偷地站起身来想探头看，不过朽空却早已经换了上去。

    「很刚好。」他露出了能让人感受到微笑的语气。「倒不如说跟客制化的一样。」

    「我手上可是有着你的详细尺寸。」麦勒丝太太满意地说道。「只需要做点内衬的伸缩，b重新做一个要快上许多。」

    「而且这个......」其实朽空先前已经注意到了，这顶面具并没有在眼部的位置开孔，但现在一睁开眼，他以为的一片漆黑却清晰无b。为了做确认，他伸手仔细地触m0一遍，现在的画面的确不是透过原先眼部的位置来进行观看。

    「很神奇吧？它可以把你的视觉转移到那颗镜头上。」

    原来如此。他张手在镜头前晃晃，接着观察四周。整T来说，视线范围变得更宽广了，而且不论近远处都能够清楚地看见微小细节，最重要的是，在空间感的认知上似乎也得到了进化。

    这些其实称不上神奇，在他的建构器里就存有不少视觉辅助装置的设计图，甚至高端一点的义眼也能具备这种功能。但是这面具可是远古时代的遗物，而且也确实没有感受到任何电子机械作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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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朽空思考着该不该向麦勒丝太太徵求利用建构器进行构造研究的同意时，对方却突然起身。

    「时候不早了，我得去酒窖一趟呢。」

    「酒窖？」米糖歪头。

    朽空各自看了两人一眼，迟疑了一会後。「麦乐丝太太是酒石教的信徒。」

    「不要紧。」麦乐丝太太看见了米糖的表情在一阵惊讶後又迅速冷静了下来，便赶在她开口前制止了她。「不需要勉强自己非得说点什麽，你是个乖巧的孩子，不会因为信仰的差别就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米糖抿紧了嘴，露出不好意思的眼神。

    「嗯，我想这个很适合交到你的手上。」她从桌上拿了一串项链交给米糖，银链下系着的是一颗玻璃珠，里头悬浮着指针，指针指着朽空。但在米糖正要开口之前，她又拿起一个扁平的四方形塑胶盒子，盒里放了一本类似导览用的小册子和一片光碟。朽空曾经向米糖介绍过这种东西，如今终於亲眼见到了。「至於朽空。你的梦想已经在我这保管得太久了，还记得当年你离开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朽空犹豫了一会才终於接下光碟盒。他点了点头。「当你真心渴望一件事物时，要有与全世界为敌的觉悟。」

    「我後悔给了你这句建言。」麦乐丝太太看向米糖，无奈地苦笑了几声，接着又抬头看向朽空。「但不是因为这句话的涵义，这句话仍然是对的，用词却让你误会了。与全世界为敌，并不是把全世界视作为敌人。」

    朽空默默深x1了一大口气。「麦乐丝太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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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你终将随心所yu。」她拍了拍朽空的手臂，示意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两人回到五区的街上，此时中环区已经进入晚间时段。天空被光害驱赶，沿着城市圆T堆砌而成的一栋栋建筑物像是将电量开到最大的夜灯，远远眺望是七彩渲染，置身其中时则是杂乱的霓虹灯、投S灯、以及全景显示幕。

    「你很好奇吗？」

    「咦？」米糖赶紧收手，她不知不觉间竟然又抓住了朽空的背包。「啊不！我只是那个......呃，对，我很好奇......」

    米糖吐了个鬼脸。朽空没有多说什麽，就把光碟盒拿了出来。「在很久以前，电玩还没有办法直接透过网路下载，必须要依靠这种东西直接对装置进行安装。」他想了想。「这就是外接y碟的祖先，不过并不是最老的那个。」

    「原来是电玩呀......」米糖小心翼翼地掀开盒壳，不过她真正在意的是那本小册子。

    「那是这款电玩的介绍书。」朽空一边解释，同时伸手替米糖将册子翻到正面。封面上画着一个白sE长发的nV孩子，穿着雪白sE的冬衣，裙摆下lU0着纤细的双腿，脚上穿着冰刀鞋，而令人注目的是，背後有着两具粉红sE的浮游Pa0，外观像是钢铁薄片拼接而成的排球，Pa0口的部分则仅仅是黑sE的小洞。

    「好可Ai哦！」米糖完全被那nV孩所露出的开朗笑容给迷住。「朽空哥？这是什麽？养成游戏吗？」

    「其实我也没有玩过，早在我们都还没出生之前，就已经不存在能够读取这种光碟的机器了。」他耸肩。「不过从导览书上来看，那是一种横向卷轴式的弹幕游戏。」

    「横......什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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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小蜜蜂那种。」

    「哦！你说酒吧角落会摆的那种机台。」米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再往後翻了几页，但那些纸张都已经脆弱得彷佛将要随风消逝。「所以朽空哥......你的梦想是成为小蜜蜂之王吗？」

    朽空楞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嗯，大致上就是这麽一回事。」然後，他叹气。「不过事实上，是更幼稚的梦。」

    「嘿......怎样的幼稚法呀？」

    但他只是耸了耸肩，又再摇了摇头。

    还是一样没有打算要说出口，从来没有。

    冷不防地，米糖突然掉进某种情绪漩涡之中。她谨慎地将光碟盒阖上，抱入自己怀里。

    人cHa0拥挤的闹街上，两人肩并着肩，一语不发地走。

    「......苏妮姊。」米糖从衣领底下拎起了项链上的指针。「我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