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男_十六 小叔子老婆跑了我放鞭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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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小叔子老婆跑了我放鞭炮 (第1/2页)

    林书景和陆二栓这婚离得特容易。因为陆二栓压根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二人一直只是办了席没扯证,所以把话说开以后,林书景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便算是离婚了。

    无声无息的,甚至没第三个人知道。

    林书景带着两个孩子在教职工居楼里住了大半个月,既不见他周末去找他男人,也不见他男人来接他回去团聚,渐渐地周围人也琢磨出点不对劲来。在林书景买菜的时候,就有好事的人拐弯抹角地套他话。林书景没有藏掖的意思,很坦然地就说了自己已经离了婚的事。

    就像一捧水溅入热油里似的,第二天整个虎头镇都炸锅了。对于这样一个偏远落后的小镇来说,结婚以后只有偕老、丧偶和对象跑了这三个结局,离婚这个词实在是新颖又前卫,很自然地就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八卦上个几天几夜仍津津有味。

    林书景起初并不多在意。离婚或孤寡人士本就难免引人非议,好在他毕竟是个人民教师,在乡下人朴素传统的价值观里,那可是明灯、是蜡烛,是园丁,是知识的化身,是能指引他们孩子走向成才发达道路的贵人!再加上他又是孤身抚养两个孩子,无异于又镀上一层光环。所以人们背地里虽然对他婚变的原因多有臆测,但话语中总是偏向他的,感慨他带孩子辛苦,夸他桃李满园,骂他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切的转折都发生在一个极普通的星夜里。喝大了的不知名男人跑到林书景住的那栋楼下狂拍铁门,又嚎又笑的,喊他名字,叫他老婆,骂他反了天了敢不给自己男人开门,颠三倒四地车轱辘了小半个钟。

    教师们基本上都是本地人,有自己的宅基地,和林书景住同一栋楼的本来就没几个,现下不知道是睡熟了没听见,还是不想多管闲事,孤零零黑黝黝的三层小楼前,除了叫骂的醉汉,再没有旁的身影。

    林书景果断报了警。

    却也没什么用。他认不得那人的声音,也没看清他的脸,再加上没丢失什么东西,警队的人只是问了他几句话就回去了。

    报警的无疾而终像给了其他人什么信号似的,那以后三五不时就会有人大半夜在他楼下鬼吼鬼叫,甚至偶尔他的门窗上还会沾上不可名状的白斑和明显穿过的男性四角内裤。警队来了几次以后更像是走过场,话里话外都是暗示他赶紧再找一个,“家里没有顶梁柱可不行啊。”那队长这么说。

    林书景的回答是买了把电锯挂在门后。

    巴掌大的小镇上根本藏不了什么事。一时之间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除了谴责流氓之外都热衷起了给他说媒。一方面是有些同情他年纪轻轻的就孤身带着两个孩子十分辛苦,一方面是他年轻貌佳读的书多,又有个铁饭碗,谁家娶了他不是祖坟冒青烟的美事,说不定还能出几个省市状元。

    “香饽饽”林书景一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照旧平淡度日。日子一天天这么过去,络绎不绝的说亲人全碰了壁,深夜经常在他楼下叫嚣的几个醉汉也被隐约猜出来了是谁家的男人。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镇上的风向慢慢变了。

    “你说谁家有这么个铁饭碗媳妇还舍得不要的?指不定他背地里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

    “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起的,拣东西呢?他要真有这么好,他老公怎么跟他离婚了?”

    “谁知道是不是正经老师,哪个正经人长那么大对奶子?也不知道遮一下,大白天的当着人面就喂奶,想勾引谁呢?本来看他是个文化人,觉着和俺家仔还挺登对,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些男人怎么不去别人家门口喊?呸!都开过张了,还想钓个金龟婿啊?”

    “听说他以前经常去学生家家访,一去就一整天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家访咧?”

    “哎呦喂……”

    类似的言论层出不穷,喧嚣尘上。当然也有不少替他说话的,但这两拨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各论各的。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并不十分在乎真相,只想凑凑热闹给生活添个乐子,那当然是越劲爆越带感,越离谱越上头。

    这场风波兴得突兀,平得也邪门。先是喝醉了“走错”到他楼下的男人们再也没出现过,再往后镇上也再没传起什么新的流言。

    林书景问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大家也都是一头雾水的。于是他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他们刚刚结婚那会儿,因为陆二栓要得太厉害他走路时总不大自然,虽然对外都说是崴到了脚,但总会有那么些个老yin棍背地里叽叽咕咕编些下流话。尤其那会正是新年,他免不了要跟着陆二栓串门走亲,一次两次的就会有人“不小心”说得大声了,叫他听见。极个别昏了头的还会在路上跟着他,一脸yin光地“关心”个不停。后来也是和这次一样,陡地就再也没遇见过了。

    他还疑惑了很久,直到发现年轻丈夫衣服上溅染的血点才解开。

    但是为什么,现在还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明明他们已经分开了。

    心脏酸涩得不行。

    胸腔深处那道他一直极力否认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几乎要冲破他的身体。

    【想见面。】

    【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太痛苦了。

    陌生的村落,炙烤的阳光。那个大榕树下向他走过来的少年,身形那么高大,给予他山一般厚重的安全感,可是现在,反倒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林书景长久地沉默着。第一次,他不得不直面自己最真实的内心:根本不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两个孩子才想回到城里,仅仅是想逃走——像从陆家村逃走一样,又从虎头镇逃走;根本不是想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把孩子和工作兼顾好才一直滞留在镇上,他就是在等,等男人回心转意,等对方前来挽留……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

    林书景离开了小镇。

    他不会再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二栓整个人都空了,一连几天都浑浑噩噩的。

    “你说你当初直接和你媳妇去城里多好,唉这多好的事啊怎么还闹到离婚了!”关系还算亲近的同行看不下去,劝他,“好好给弟妹道个歉说不定还能回转,我看你们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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