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夺杜鹃_10 砸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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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砸画 (第1/2页)

    正在辛崎被斯惟缠住心生不耐的当口,助理刘励疾步从宴会厅走出,来到辛崎身边耳语几句。辛崎皱起眉,冲斯惟微微颔首,“抱歉,失陪一下。”说完转身离开。

    不是察觉不到辛崎客套笑颜下的冷淡疏离,但看着辛崎匆忙的背影,斯惟略作迟疑,还是跟了上去。

    大厅左侧屏风后的长桌是用来存放礼品的,此时正围着几个人,热切讨论着什么。

    “爸。”辛崎走上前,借着打招呼的时间,视线在长桌周围扫了一圈,面露尴尬的傅恒昭和笑得不怀好意的范文杰在人群中尤为惹眼。

    辛德昌抬手将辛崎招到身旁,指了指长桌上一副刚被开封的油画,笑道:“范先生送来这幅画做你的生日礼物,说是一位油画大家的手笔,让我们帮忙品评。我哪里懂这些,你们年轻人接触的新鲜事物多,倒是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辛崎似是不经意扫了范文杰一眼,又看向那副画。

    右下角的作者签名鲜明而刺目——Frederic.Wu,辛崎心口顿时火起,眯着眼睛览遍油画的每一处细节。

    光芒万丈的朝阳,高雅纯洁的白玫瑰,还有与前两者格格不入的,扭曲繁乱的野花杂草……辛崎暗暗咬牙,努力克制着胸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

    宴会厅宾客云集,觥筹交错,屏风后却陷入一阵违和的静默。

    在辛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里,傅恒昭狠狠瞪了范文杰一眼,他早该知道,当初答应让范文杰来参加辛崎的生日宴就是个错误。

    辛德昌面上表情不变,眉目间却隐隐染上戾色:“恒昭,崎崎看这么久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不如你先来吧,说说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恒顿时紧张起来,很明显辛崎已经看出画的作者是谁,无论他现在针对这幅画作出什么解释,似乎都逃不过一个祸从口出。

    “爸,我……”

    傅恒昭“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个下文,辛德昌转身看向范文杰:“范先生,你也看见了,我们都是些不通书画的俗人,这幅佳作放到我们手里实在是浪费,还请你拿回去吧。”

    在这种场合,送出的礼物被主家退回,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范文杰面色一僵,皮笑rou不笑道:“辛叔叔,您开玩笑吧?怎么说这也是我作为朋友送给辛崎的一份心意,而且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再拿回的道理?请您一定要收下。”

    范文杰一直看辛崎不顺眼,并习惯了辛崎的逆来顺受,所以对上次在医院的事便始终耿耿于怀。他向来无法无天,哪怕已经明显察觉到傅恒昭对待辛崎的态度有所改善,还是买了伍奚城这幅内涵意味明显的《祈望》,故意送来膈应辛崎。本以为能借此出一口气,没想到出了名圆滑的辛德昌竟这么不留情面,三言两语就要跟他撕破脸。

    辛德昌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对上范文杰犹带挑衅的视线,气氛逐渐剑拔弩张。

    傅恒昭心知再这么僵持下去场面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正打算站出来当和事佬,站在辛德昌旁边的耿立彪突然指向那副画,“这花,这花不就是……”

    视线被重新引到画上,傅恒昭看着那片艳丽而杂乱的野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朦胧的念头,还来不及理清,就听到一直极力隐忍不发的辛崎声音低沉地开口:“既然是范先生的一片心意,却之不恭,这画我就收下了。”

    范文杰以为辛崎这是一如从前那样窝窝囊囊的服软了,还来不及得意,就听到辛崎又问:“既然这画给了我,处置权就应当归我了,对吧?”

    范文杰察觉到了不对劲,拧眉问:“你想干什么?”

    辛崎不再理睬他,转身吩咐刘励:“砸烂它,扔了。”

    范文杰闻言大怒,指着辛崎的鼻子骂道:“姓辛的,你别太过分!”

    “文杰你闭嘴!”傅恒昭低声喝止。

    对于范文杰的所作所为,他自然感到十分厌恶,但因为一幅画就将整个生日宴搅得乌烟瘴气,在他看来是很不理智的,于是开口劝道:“辛崎,今天的事是文杰做的不对,这幅画你不喜欢回头直接扔了就是。现在宴会上这么多人,真闹出动静,不是平白让人看笑话吗?爸身体不好,你冷静点,别让他着急上火。”

    辛德昌打断傅恒昭的话:“恒昭,大可不必拿我当借口,我不是你,不需要我儿子为了我受这种委屈。”

    耿立彪早就气急,看自家大哥终于挑明态度,立马对辛崎道:“别听姓傅的放屁!你小时候耿叔怎么教你的?如果有人欺负了你,就怎么痛快怎么打回去!”

    傅恒昭脸色忽红忽白,不明白就是一幅画而已,即使这幅画的作者和内容充满挑衅,也应该只有辛崎能看出来才对,为什么就连对伍奚城一无所知的辛德昌和耿立彪都愤怒至此?

    慌张的视线再次掠过油画,忽地,傅恒昭身体一僵,终于反应过来不久前在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念头到底是什么——

    画中野花的枝干虽然矮小又扭曲,看不出具体品种,但那花瓣颜色和叶片形状,分明就是辛崎最珍视的高山杜鹃!

    辛崎小时候,家境还不甚富裕,很少去付费的游乐场所,父母经常带他去的郊区那片开满高山杜鹃的山坡就是他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后来母亲去世,高山杜鹃便成了他最难以割舍的情感寄托,无论搬迁几次,辛家从来不缺这种花的身影。

    而耿立彪,从十几岁就开始跟着辛德昌混,打架、催债、蹲看守所,鬼门关都进过两回,后来辛德昌因为结婚生子安定下来,他也跟着收手,一块做起了倒卖光盘和电子原件的小买卖。与辛家相处的十年里,无父无母的耿立彪一直将温柔亲切的辛母当作亲jiejie看待,他对高山杜鹃的熟悉程度,仅次于辛德昌和辛崎。

    这幅画刻意将高山杜鹃丑化成这副模,无异于往辛崎心口上戳刀,辛德昌和耿立彪怎么能忍!

    傅恒昭扯着范文杰的胳膊将人拽到辛崎面前,沉声道:“你闯祸了,快道歉!”

    对高山杜鹃一无所知的范文杰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扶正衣领吊儿郎当地一笑:“我好心好意送礼物来给辛崎过生日,没想到人家这么瞧不上眼!到底还是暴发户的门槛高啊,一般人迈不进来!”

    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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