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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花魁事记(轻,非1v1)  (第1/4页)
    青兰本是个极好的姑娘。    后来,也许也仍是极好的,但大家都不这么觉得了,除了她自己。    现在,连她自己,也许也慢慢地不这么想了。    “这个给你。”    白芨捏过她的腕子来,往她手上套了个玉镯子。    种水一看便是极好的,羊脂一般白润的,很衬她。    青兰看着她腕上的白玉镯子,知道自己该褪下来。但那个玉,真的很好看,很合她心意,是能在首饰铺子前让她驻足的东西。    但她不能收。    “我不能要。”她默了片刻,把镯子褪下来。    本顺滑地推进她的手腕的镯子,脱出来的时候却有些许阻滞。    “你不要,便摔了吧。”    他接过镯子,也不特意用力,只轻轻松手,让它坠到地上。    清脆的碎玉之声,真的格外好听,但青兰却感到一种分外的压迫感,压迫得她喘不过起来,几乎要跪倒在地。    她似乎要掩饰,似乎又有些不忍似的,捡起一块白玉的碎片。    柔和的圆弧与锋利的断面交汇在一起,险些刺破她的手,但她却浑然不觉。    白芨便看着她将一块碎玉捡起,收进怀里。    “今晚跟我回去吧。”    “我……”    “青兰,我是欢喜你的。”    他直直看进她的眸子,声音格外温柔,青兰忍不住要溺在那目光里,却只觉得脊背发凉。    白芨留了几乎半炷香的时间给她回话。    但青兰一句话都没说。    她的嘴唇动了几下,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他要转身离开时,青兰拽住了他的袖子。    “白芨……”    白芨转头看他,手抚上她的后颈。    她自然地闭眼,与他双唇相接,浅浅地一触即分。    数番推拒,几乎快要踩上他的底线。    她不敢赌,不敢赌这次拒绝之后的后果。    她不愿卖自己的身子给人,只会心甘情愿地和欢喜的人交颈。    但渐渐地,她分不清两者的区别了。    白芨毕竟是喜欢她的——她对自己说。    白芨把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推门进来。    青兰盯着他那骨节分明,会写出端方一首好字的手看了一会,低着头进来。    白芨回身,把门带上落了锁。    “你先去洗澡。”    他走过她时,扫了她一眼。    青兰敢说,从接她过来,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她,还是这样敷衍的。    她不满足于他这样随意掠过的眼神。    “不泡澡么?”    白芨开了窗子通风时,青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把转过头来看向她,黑漆的眸子染上些许兴味。    他碰她头发的动作很温柔,黑而顺的几缕发绕上他的指尖,又缓缓滑落。    他的手真的好看。    青兰抚上他的指尖。    “好。”    氤氲的水汽里,青兰的肌肤变得更滑柔而敏感。    她曾一度很害怕这种场景,会让她想起刚开始的时候。那时,些微的触碰便足以卸下她的防备,让她全身酥麻。那真是令人忐忑而难忘的经历。    现在,她百般寻觅着与当时的恐惧相伴而来的,火与冰的快感地狱。    “转过身来。”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那声音仿佛有魔力,又像是身体依从的惯性,让她不由自主地照做。    她将重心落在他的肩上,以他的身子为支点,支撑着自己。    由此而来的不安全感迫使她依偎着他,依靠着他的身子维持着平衡。这种状态让两人迷醉。    她感到慢慢滑入自己身体的东西,以无孔不入的水为膜,与自己交融在一起。    水面不堪搅扰,每轻动一分,便生出不少波澜。    两人的动作并算不得很激烈,却水花四溅,溅到他的发上垂作露珠,溅到她的肩上,溅到浴缸外的地上。    “白芨。”她微喘着,轻唤着他的名字。    她惯知道如何是能得人心意的。    也确实收得了成效了。    男人也唤她青兰,吻上她。    仿佛白瓷一般滑却胜过丝绸般软的触感,顺着他的手游走着。    那白玉怕是配不上她,也无怪她不要。    他微微喟叹着想。    “白芨,到床上去,水快凉了。”    青兰对他的态度随意了许多,活活一副使唤人的语气,但白芨不在意,只笑着把她抱到床上去。    他的吻带着缱绻,又带着肆意与侵略性,是青兰所喜欢的那种。    有人曾说青兰身上有着体香,清冷的苦涩间,带着隐隐约约的甜。    但白芨却像是白茅根的味道,带着些许野的甜,又白得像羊脂玉。    就像那个镯子。    青兰又想起了那块碎玉,从一旁叠好的衣物上去攀它。    “找什么呢?”白芨附到她耳后笑。    “那一小块白玉。”    “既然喜欢,何必又摔了它?”    青兰默了片刻,搂上他的脖颈,将他压在身下。    “白芨再给我一只好不好?”    “我好不容易寻来的,你给摔了。现在想要,却是不能够了。不过,我再命人寻去,做一对套到你的双手上,这下你就跑不了了。”    青兰本笑着的面容黯了一瞬,转而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本就媚骨天成的容貌又平添了几分妖冶。    “我虽然喜欢那一对镯子,但还犯不着为了他搭我的后半生进去。”    “青兰,我是认真的。”    “谁说您不是认真的呢?只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承不得您的好。”    “你……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青兰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奇珍异兽。    “你要说是作践,我现在和您交欢,又何尝不是呢?”    “青兰……”白芨的面色愈发沉了,默了片刻,抑着怒气,他皱着眉头起身,“你若不愿,我明儿再来看你。”    “不必了,明儿我又不知会和哪家公子逍遥呢,不如您现在与我欢爱一夜,不然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再见了。”    “青兰,你先在这儿睡吧,我今晚先宿在偏房,明天再把你送回去。”白芨理好衣襟,拔腿便向外走去,却又被青兰拽住了袖子。    她赤着脚下地,追过来,纤白的手抚上他的脖颈,轻而易举地压低了他的头,与他相吻。    “今晚,除了床榻,不要去别的地方。”    白芨飙到顶峰的怒气值决堤。他知道青兰是故意的,但他仍免不了往坑里跳。    他将青兰按到床上,从她耳垂吻到颈项,隔着绸质的中衣勾画着她胸脯的轮廓。    青兰微微闭上眼。    “除了那对镯子,你还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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