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流【NP】_昏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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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睡 (第1/1页)

    占星者不可自占。

    绯茸是位天才观星师,曾经是。

    典籍载:上古h帝有熊氏受《河图》,立灵台设五官,其中命容成作盖天,以象周天之形,综六术以定气运。

    但时移世变,掌天星,志星辰日月之变动,以观天下吉凶的本事,只有仙族才有了。

    星谓五星。辰,日月所会。日月星辰皆有赢缩盈亏之变化,七者右行列舍,得天赋者,观其变化,便可见祸福迁移。

    如此厉害的本事,楼烛烬不想同绯茸合作的理由也在此。万年前他惜败葬仙窟,若不是天降异象,这其中输赢必定难论。

    除非有人算准了天时。

    “哈——”绯茸长长打了一个哈欠,“这是给魔尊的卧房,虽b不上您在东夷国的,但东西都是全的。把这也当成家,安心住下吧。”

    已是子时末刻了。两个人离开浴池,现下,在一卧房处。

    中元节气势Y重,此时还到了Y气最盛的时刻,遥遥地,令人不安的呜呜声在黑夜里荡,大概是鸱鸮吧。

    绯茸抱紧双臂,七月入秋,夜里也带了侵骨的寒凉。忙活了一天,该回到安全舒适的被窝里了。

    可楼烛烬唤住她:

    “你我契约,我还有数多不解之处,你若是不困,不妨坐下聊聊。”

    “可以明天说吗?”

    “你想做的事,夜阑人静怕不是达成得更快。”

    楼烛烬的脸上划开出一个笑,连人称都只用“我”,真是无害得令人无法回绝。何况,聊聊确实对二人有益。

    “您既已这么说,却之倒是不恭了。”

    没了初见的乖张,眼下的绯茸温良、知礼,要是手再g净点就好……

    好歹也算这屋的主人,楼烛烬没有坐下,nV人却早将他撇开在一边,一张凳上,大剌剌地先坐。

    屋中的圆桌摆了三两盘糕点,绯茸凑近了,一溜纤藕似的白臂上下抬起,盘内的东西也一块又一块的少。她这吃相,没她话语里该有的雅人清致。

    “魔尊也要吃吗?”正说着,她往嘴里丢一rsU,“是给您准备的,但架不住这些天一番折腾,实在太饿了。”

    “不必了,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魔尊倒是客气,不过实在太晚,嗯……就问三个好了。”

    绯茸收了吃相,两只手乖乖巧巧地摆在衣裙。只要不活动,她是位能叫人放下防备的典雅美人,可这种是美模棱两可的,很多人都有。

    偏偏她还有“古怪”傍身

    有缺陷的人更招注意。绯茸脸上挂了白点,黏在嘴角,傻乎乎地不知,淑nV相依旧照摆。

    楼烛烬走近了,伸手,肌肤相接。像抹去美人画上不该有的灰尘,没有多余的接触,轻轻一抹,还其本清。

    他感受到身下nV子些微的推斥。绯茸的身T下意识地往后,有人忽然接近,关系又未好到足够的程度,再伪装的人,护卫自己时的样子都不够客气。

    这倒更像个真人了,他想。脸上便带着玩味的笑:

    “不是更亲近么?”

    绯茸掩起唇,很快地,又复作“客气”样,说道:“我是让魔尊Ai上我,不是反过来。”

    好直接的话,摆明了要让不可一世的魔尊做听话的狗。

    “还是说正事吧,我的弟弟,星悬现在如何?”

    楼烛烬坐下了,他不生气,至少是看起来。屋中圆桌各摆了四张凳,他偏选靠近绯茸的那边。

    “很快就会见面的。”绯茸答道,“魔尊Si后,东夷国内部的事就不为外人所知了,您的弟弟作为过去皇权的象征,总归还是活的。”

    他冷哼一声。不知好坏地活着,也能算是件好事吗?

    “倒底是b一般百姓要好的,吃穿不愁,已是很好的事了吧。难不成,还要追求点什么?”

    绯茸不知怎看出来的,nV人的直觉?亦或观星师的本事?

    “他若参加‘围猎‘,可是会Si。”

    “这我不想多加议论。”绯茸单手支在桌案上,“魔尊还是请问第二个。”

    有些闹得难看。先前的话音里露出责问,既已如此,不如开诚布公了说。

    他问:“万年前葬仙窟一役,你是否有参与?”

    “果然还是得问这呀。”绯茸叹了口气,黛眉微蹙,可惜不知真假,她说,“有……”

    男人的眼神一下变了,寒气聚集,怕是下刻就要发难。

    绯茸赶忙接道:“但也可说没有。”

    福祸相倚,观星师的眼里,生Si只是星辰排列的一刹那。她喜欢挑逗别人的神经。

    “我知道魔尊在顾虑什么,但那天的异象,不是我能算出来的。”

    “草生月,雨降日,河泛时,龙马负图。测算妖祥,可要通天地之命。”

    她抬起手腕,纤弱的臂从红衣中滑出来,一道蔓似的黑印缠绕其上,瞧之,惊心触目。

    “你被封了灵脉?”

    “答对了!”绯茸笑道,“而且这件事是在魔尊Si之前发生的,我那时只是个普通nV子,怎能有那厉害呢。”

    “你说你有参与。”

    “那天闹了很大动静,我这么有好奇心的人,自然去看了嘛。我可不想骗魔尊,只能实话实说。”

    “但我那天离得太远,只看见铺天黑石,从天而下。剩余的,就不知了。”

    似真似谑的两句话,绯茸说得饱含诚意,但世上话都讲究个点到即止,过犹不及。

    楼烛烬没挑破这层窗户纸,假也好,他需要知道更多才能拿出对策。

    最后一个问。

    “百日后,若事未成,你会如何?”

    绯茸的眼略睁大了,好像在她心里,最后一个问兜兜转转,都不应该是她。

    “魔尊不想问点别的吗?”

    “我只问这个。”

    一阵寂寞。桌案上,绯茸的另只手在其间来回敲移,哒、哒、哒,滴雨似的声音从指缝溢出。

    忽然地,她停了手上的动作,答道:“会Si。就这么简单。”

    她身有恶疾?她的咒术并非简单的令一人身Si?还是起Si回生,逆天道,也该暴毙?

    可楼烛烬没有再问。

    两个各有盘算的人,此刻讲起言而有信。楼烛烬送她到门前,撂下句意味深长的话:

    “夜深了,我们来日方长。”

    “魔尊……”

    绯茸的话才刚吐出半句不到,只听一声“啪嗒”,楼烛烬不知动了哪处,眼前的柔弱美人只觉天旋地转,晕倒在他怀里。

    绯茸的脖颈上,他将一只手搁在上面。这样碰是出于“善意”,两人还有命咒绑缚,她不能有事。

    游丝般的脉息,全无规律可言。绯茸没有骗他,她不仅是灵脉被封,仙根亦折损得厉害。

    而此刻,她沉沉地“睡”着了,猫一样,半蜷在他的臂弯里,模样b醒着时要动人。

    楼烛烬一把将她抱起,往卧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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