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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廿七  (第3/3页)
    季语澜渐渐放下担忧,和萧问棠说些有的没的,心里赞叹着王爷果然是大手笔,这一桌子的菜自己一样吃一口都饱了。    萧问棠:“你是不是还未成亲呢,家里可有安排了?”    季语澜放下酒杯,一言一行看出已经有些醉意了,“回,回您的话,还没有呢,我不着急。”    萧问棠挑了挑眉,笑道:“那等过了年我给你介绍几个,也好让你爹放放心,前几日季阁老进宫时候还有人给他说亲呢,他也是一脸愁容。”    季语澜啊了一声,摆摆手回绝道:“谢谢问棠兄,不过我确实没心思,先把这阵子忙过再说,额呕”    说到一半季语澜扑到了一旁昭云的腿上,胃里翻江倒海他早就坐不住了,奈何萧问棠实在是太能聊,又太能喝。    “哈哈哈哈,语澜,你这酒量实在欠佳,你看看昭云,脸上红都没红。”    季语澜歪到在昭云的大腿上,一边擦嘴一边支支吾吾回道:“是...我不太行...”    萧问棠拾起一旁的绢布将手边酒渍擦拭干净便起了身,“既然昭云没醉,我也放心些,我门口给你留两个人送你们回家,我就先行一步了。”    季语澜根本听不清人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胃一耸一耸简直要跳出来,随着关门声传来,屋里彻底没了旁地声音,只能听见季语澜支支吾吾欲吐不吐的怪声。    昭云扶着人慢慢坐起来,怎料这人就是坐不直,像是没了骨头一个劲要往地上趴。    无奈下昭云只能起身将人扶住,他站在季语澜的身边抓着他的肩膀让他保持平衡,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昭云觉得有些头疼,他扶着人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清醒的意思。    季语澜一开始是头抵在昭云的肚子上,随后开始抓着人要站起来,但是胳膊腿完全不听使唤,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搂着人的腰抬着头当树上的猴儿在看风景。    昭云被他搂的动弹不得,只能站在那任凭他抓挠自己的腰。    “你醉了。”    季语澜仰着头试图去看清人的面容,他知道面前的人是昭云,但眼前如同蒙了一层纱,看也看不清,他嘴里嘟囔着反驳他的话,“...我没醉”    昭云堪堪一笑,将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随后摸向他的发鬓处,“你是登徒子。”    季语澜:“什么穿鞋子...我不穿鞋子...”    季语澜的脸颊给酒意染的红扑扑的,嘴边还带着亮泽,看着水光光的像是无暇美玉弯曲的一角,昭云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他依稀想起不知多少年前,与某人也有如此温存片刻,那是不属于他现在身份的记忆。    身前的人还在念着胡话,说着他不穿鞋子,也不想穿袍子。    1    “该回家了。”    季语澜似乎是听清了,他努力扬起下巴靠在昭云的肚子上,然后抓着人的衣服拽个不停,“别回了,我们去看小河灯,我年年都看的...”    说完这句话,人彻底睡着了,手里也慢慢松下来,整个人无力地靠着昭云,又见滑倒之势。    昭云将人重新扶正,不经波澜的脸上浮起一丝别样神色,就单单是这样看他,竟莫名觉得心悸。此变几乎令他觉得惊惶,为仙者,无欲无畏,这悸动又从何而来?    眼前这人若真与自己命格相联,也许能帮助自己找回记忆?昭云自知心境如何,哪里有旁人看的那般从容,数以百年甚至千年的光景凭空消失,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淡然处之,今日谈昨日,可忆风流,可若是今日忘昨日,事事若风,刮了就没了,自己有朝一日可还能记住自己是谁?    他若是凡人,百年之后投胎也许能换得个全满之身,可他偏偏已经受万人敬仰,飞升成仙。    思绪涌起一发不可收拾,他侥幸自己凡间光景尚有数十年,若骗他三年五载以求已用,又有何不可?昭云脑海里的荒唐一闪而过,回神却发现已经怔然已久,他的手停在季语澜的耳侧,欲落未落,手臂都已觉得酸胀。    不知过了多久,昭云终于动了,那只久久未落的手最终落在他的唇上,在唇边微红处来回拂拭。    一声叹息之后,是与否终是有了决断。    他将人抱起来,像是托着一坨米袋子,推开门后侍卫立刻迎上来,询问他路程。    1    “小河灯在哪里。”    侍卫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京城放小河灯的地方?”    “是吧。”    侍卫点点头,解释道:“应该是了,京城人小年都去放小河灯,离这不远,不过季察事这个样子,恐怕?...”    昭云垂眸看了看怀里的人,短暂思考后道:“把我们送去离那最近的客栈。”    其中一个侍卫闻言后即刻就下了楼,剩下一个一边帮忙扶着季语澜一边解释道:“昭察事放心,门口停着萧公的马车,二位不会受冷。”    昭云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那萧公呢?”    侍卫明显也被问住了,人来的时候是坐马车来的,可是走的时候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昭云微微颔首,没有继续问下去,怀里的季语澜发出咳咳坑坑的嘟囔声,说要去看小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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