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连结(2) (第2/2页)

睛因不能平顺地眨眼而变得乾燥不适的问题，老实说，像这样一直把颈椎绷到极限的姿势，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舒服，我几乎就要因喉咙一直呈现不自然角度的关系而发出了怪声。

    「嗯…，看起来好像没什麽问题。」

    和张老师相较起来，医生的五官显得b较深遂，双眼皮的折痕也清晰可见。我并不打算一直盯着医生还算俊俏的脸庞猛看，然而在这种情况之下真的是迫不得已。

    医生总算观察完我的眼睛，放开手的时候却露出了感觉不是很满意的困惑表情。我总算能再度靠向背後y邦邦的枕头，轻咳几下放松喉头的同时，也用力眨动变得乾燥的双眼。

    「陈护士，请帮他量一下血压。」

    医生对着身後的护士说完，护士便将拿在手上的血压计放到床头柜上，将黑sE的缠布绕在我没有被绷带包住的右上手臂处。

    「一切正常吗？」张老师开口询问，感觉好像变成了被诊察的人的亲属似的出声关切。

    「是啊，目前看来是没什麽问题。」

    「那就怪了……。」张老师喃喃自语地低下头来，陷入了思考当中。

    我这时突然发觉，张老师白皙的衬衫领口上有一片淡褐sE的W渍，而且W渍还一直延伸到x口附近，淡褐sE的晕染范围其实还挺大的。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不久，不过我看不出他其实是这麽不拘小节的人，能如此自在地穿着变了sE的衬衫而浑然不觉，张老师给人的感觉不如说是正好相反。

    正好就在大家的对话告一段落的时候，後方突然传来了奇怪的杂音。张老师被打断了思绪而再度抬起脸来，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顿时全都集中到床尾附近的nV孩身上。小语手上拿着刚拆开包装纸的深褐sE方块正往嘴里塞，一面心情愉悦地扬起嘴角慢慢咀嚼着，完全没注意到周遭氛围的变化。

    「小语，不要这麽没礼貌。」

    老师严厉地出声制止。小语似乎被吓了一跳，双肩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接着抬起头来看向我们。

    「咦？」小语停下折叠包装纸的手，停顿了一、两秒之後才回过神来。「啊，抱歉！」小语转动眼睛快速地扫过众人，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了好几个包着银sE包装纸的小方块递了过来，「你们也要吃吗？」

    一GU淡淡的凉辛味扑鼻而来，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向後挺直了腰杆。

    「啊…不必了……。」我停下抚着酸疼喉头的动作挥动左手，沙哑地拒绝小语的好意。

    「咦？不喜欢吃巧克力吗？」小语转过头去看着老师，「原来男生真的大部份都不喜欢吃甜食耶！」小语像是有了什麽惊人的发现似的，满怀新奇的亢奋而张大了双眼。

    「不是这个问题，小语。在医院里就稍微克制一点，不要一直吃零食。」张老师眼神变得凌厉，用带点无奈的语气纠正她，正在帮我量血压的护士则在一旁掩嘴偷笑。

    「如何？」医生转头询问护士。

    「在正常范围内。」护士简短地回答後，在我的病历表上做上记绿。

    「是吗？」医生像是在向自己确认一般喃喃低语着，接着抬起头来看着我，「如果没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你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大概是因为摔倒的时候在地上滑行了一段不短的距离，所以手臂有点灼伤的倾向，复原的期间可能会b较久一点。等一下会开药给你，你可以在家里自行换药，一天换一次就可以了，药用完之後再过来领。小心伤口尽量不要碰到水，如果有发炎的情形最好再回来复诊。」医生说完必要的交待事项之後，却突然加重了语气，倾身向前直盯着我的双眼，「如果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形，请你马上回诊，知道吗？」

    我认为我的状况应该还不至於让人不断叮咛要好好注意的地步，然而看着在场所有人严肃的表情，却让我不禁担心了起来。

    「有什麽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吗？」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医生转过头，和老师对看了一眼，接着才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目前是没什麽大碍，应该还不需要太担心。」医生的口气听起来好像不太有自信，不过却还是试图安抚我那般缓缓地拉长了语尾。

    「林时芳同学，你是桃园大学的学生吧？请问你认识同校的柳零湘吗？记得她是什麽系的啊……？」张老师忽然提出了一个唐突的问题，并微蹙起眉头眯细了眼睛。

    「应该是化学系的吧？」小语偏着头补充说道。

    「不，我不认识。我是土木系的。」虽然Ga0不清楚状况，我还是回答了张老师的问题。

    「这样啊。如果最近有发生什麽异状，不方便马上来找我或是h医师的话，可以先和她谈谈也行，她应该可以帮上一些忙。」

    我不懂为什麽会突然提起某个和我同校的学生。话说回来，这些话听起来已经跟我出车祸受伤这件事毫无关联了，感觉反倒像是给需要心理谘询的人的建议，不过这应该还是跟另一位不相g的大学生牵扯不上任何关系。

    「你说要找谁？为什麽会需要找她？」我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这麽说好了，我们是希望你完全没有需要找她、或是回来找我与h医师帮忙的事情发生。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你发现周遭出现什麽紧急状况，你可以先去找柳零湘同学帮忙，这样你明白了吗？」

    不，完全不明白。

    我愣愣地看着张老师，完全不晓得还有没有再深入问个清楚的必要。

    「你放心好了，她很好认的。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天使呢！」小语说着这些话的同时，以nV孩子来说算是偏黑的皮肤顿时亮了起来，甚至还露出了正缅怀着什麽那般的入迷表情。

    我总觉得很难得能听见一位nV孩称呼另一名nVX为天使，这难道不是被某个nV生迷得团团转的男X才有可能说得出口的r0U麻话吗？

    「啥？」我有点Ga0糊涂了，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

    「总而言之，最近你就稍加注意一点，应该是不会有什麽问题的。」h医生做了个总结，却小声地补上了一句，「希望如此。」

    就这样，我莫名奇妙地进了医院，又糊里糊涂地走了出来。

    张老师说他有请出事地点附近的车行帮我的机车进行检修，所以我暂时只能坐公车回家，幸好这个时间还有公车回学校。我真想马上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上一觉，然後忘了刚才所有的谈话，明天一早醒来，就不必再记挂着那些奇怪的叮嘱。

    张老师似乎还有事想和医生谈，看起来张老师和h医生似乎是老交情了。我向他们道过谢之後，便走到附近的公车站等车。

    在医院里的时候身T一直没有感觉到有什麽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不过现在走起路来果然还是有点吃力，左边的膝盖似乎伤的b较严重。

    下过雨的路面飘散出带点cHa0Sh的腥味，我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地闻到一GU海水的咸味。包缠在白sE绷带下的手臂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变得灼热了起来，彷佛就像是被火燻烤着那般微微地发疼着。直到这个时候，刚刚出过车祸这件事才确实让我有了更加真实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