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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1 (第4/5页)
痛,我不敢想象如果她是厉鬼,她会怎么看待现在的我,觉得我不再值得被喜欢吗?觉得我违背誓言,不是人做的东西! 我真的被逼成精神病了,乃至于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找到工作,每个公司都能从我的身上窥出精神疾病的痕迹,每个公司的背调都可以知道我曾经杀过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 水为情。 第四天。 我打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包括身上衣服的兜,只找到不到五百块钱,对于「工作」是比眼泪更迫在眉睫,我找不到父母可以用于求救,在房间的水为情也无法付出自己的劳动,我下楼买了几块馒头,像之前饥寒交迫的时候那样的嚼,觉得噎住了打开洗手台的自来水,又咳嗽又流着眼泪地进食。 我在之前试过把自己饿死,渴死,吃安眠药,跳楼,溺水,世界上能听到名字的死法我都试过,每次在濒死之时下不去手,哪怕现实生活是更深的深渊,我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的勇气…… 我看向水为情。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忍受的。 今天我的精神很稳定,加上我放低了要求,我觉得我能马到成功,填饱肚子以后我随意地进入了一家饮品店,指着外面的海报说:「还招人吗?」 1 服务员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招呼出店长,我看着店长的脸,企图分析出所以然,店长是一个殷勤的中年女人,裹着围裙扎着丸子头,浑身的皮肤黄黑,看上去饱经风霜,拉了一个椅子让我坐下。 我和店长面对面坐在桌子上。 她问我:「之前有这方面的经验吗?」 「没有。」 「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下意识地想要说出「监狱」,潜意识里知道这件事不能说,于是话语滞涩在半路,我想要再次张口,喉咙被堵住了,仿佛尝到了水泥的辛辣,我不知道如何撒这个谎,水为情站在店长的后面,架着店长的肩说:「之前在工厂打一些零工。」 我重复她的话:「之前在工厂打一些零工。」 店长满意地点点头,好像这就是她想要的:「几岁了?」 「三十一岁。」我撒了个谎。 「学历呢?」 1 我打算说大学,并且如火如荼地介绍自己的学校,因为我的学历是能拿得出手的,我在一所一本大学毕业。 水为情紧急打断了我,接着店长的问题向下说:「我是中专学历。」 我转了一个弯,跟着说:「我是中专学历。」 店长眉开眼笑,开始认为我是她需要的人选,接下来无论她问什么问题,我回答了她就会点头,我开始学着水为情将自己往矮了说,在店长的眼里,我可能是她喜欢的稳定性高的人,三十多岁有着对应的压力,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偏偏学历摆在那里…… 我撒着谎,但是我的实际也并没有多好。 我是拥有「中规中矩」的学历,可监狱的经历使我无法进入大型企业,如果我有工作经验,现在不会沦落,偏偏我是在二十四岁那年杀人,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换一种说法,现在的我本来就不应该存活在世上。 从二十四岁以后生活的每一天,都是我捡回来的。 店长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我说:「明天可以吗?」 1 我需要获取「五谷」生存,「五谷」需要付出劳动,正好这家店铺需要无基础的劳作,我找到了工作,迈出了踏向新生活的第一步,回到家以后我坐在床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我想到了过去的工作,不由自主地进行着对比,从而发现了一条可悲的事实。 我在越活越回去,我的人生不如在「那一天」终结。 第五天。 我在工作,工作的内容是制作饮品,第一天店长教了我很多饮品的制作方法,它们被统一归类成一个小册,需要的时候可供翻阅,店长说最好把它们全部背诵,我一边制作着饮品,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全部背诵。 我对于开启新生活是有决心的,是有魄力的,我不会因为越活越回去,从而放弃开启新生活,因为我知道我提不起死的勇气,我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我是最弱小的那类人,是懦夫。 并不是水为情那样的勇士。 水为情今天也在饮品店,坐在吧台上着菜单。 瘦型的五官,周正的气形,看着菜单的样子很有星相,我敢断定整座城市没有比她更特殊的人,她的青春并不是常人所能复刻,就连影视上的明星,也许都会与她差之毫厘…… 我今天一直在走神留意着她,直到下一个单子制作,我转过头忙着出单,她温文地敲敲桌子,制造了一些噪音。 我顺势看过去,另一个同事问:「看什么呢?」 1 「没什么。」我紧忙说,别过头把饮品放进外卖袋。 水为情见缝插针说:「我想喝咖啡。」 她果然是想要喝咖啡,我可以背诵下来。 橙C美式不加糖去冰对吗? 水为情果然说:「橙C美式不加糖去冰。」 我翻阅着制作方法,在下班的时候给自己额外打包了一份橙C美式,回到家以后与水为情面面相觑,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杯十三块钱的橙C美式,作为灵体的她饮用不了,我也只是为了她能喝才打包一杯昂贵的饮品。 「你喝不了吗?」 水为情说:「是的。」 「那我喝吧……」我深呼吸了一下。 为了不使它付之东流,我找出了两个杯子,倾倒了相同的容量,她喝不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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