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_第十八章 又是水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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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又是水牢 (第1/1页)

    阴冷的水牢,牢门打开一条缝,光撒进来,白谕披着昏黄的灯光走入。

    水牢用于吊人的绳索与上端的轨道相连,只要转动墙壁上的轮盘,便可调节绳索的位置与长短。

    轮盘咔吱咔吱被转动,摇到尽头时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绳索吊着时恙沿轨道移到最近岸的位置,时恙的前胸几乎贴上了池壁,似乎下颌往前伸伸便能磕到池岸。

    皮鞋的鞋尖顶起时恙的下巴。

    水里的人冷得厉害,嘴唇颤着发着乌紫,但神志还算清醒。

    “……主……人。”他轻轻从嘴里呼出一口气,但温度实在算不上温热。

    白谕似在顶端睨着那张苍白的脸:“给你立个规矩,第一条,主人这两字喊的太轻易,现在起改口叫二少。”

    确实喊的轻易,嘴上一口一个主人,脑子里比谁都有主见。

    时恙苦笑:“主……”

    “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白谕卷起袖口在池边蹲下:“第二件事,听听你的反思效果,错哪了?”

    时恙没力气仰头去看白谕,他只能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眼前,手肘搭在膝盖上。

    “错……在……”

    声音冷得发颤。

    “不该计划瞒着您回训练营扛罚。”

    意图欺上,是一条。

    “……不该,不跟您商量就擅自做决定。”

    阳奉阴违,第二条。

    “不该……”时恙的唇抿了抿,声音顿住。

    “想保贺原?”似乎知晓他心中所想,语气不无嘲弄,像在讥讽他的自身难保。

    “现在交代,或者我把人交给训练营。”

    现在说,贺原受罚多半由白谕或方烨决定,可如果交给训练营……那问题就大了,不单单是伙同欺骗的问题,有可能上升到最根本的忠诚问题,那时就不是一顿鞭子能解决的。

    时恙不知道这事白谕会怎样处理,但按自己这一两天的经历来说,贺原落到白谕手上不会太舒服,但再不舒服也总好过交给训练营。

    细密的睫毛颤了颤,本人像是在斟酌措辞:“是我撺掇贺原的,但具体计划他并不知情。”

    这事连带起来后果不轻,所以时恙的确只是让贺原不要去主动提违规的事,并没有要求其隐瞒,这样怪罪下来顶多算个迟报。

    也如时恙所料,贺原在他赶往训练营后就将此事告知了方烨,只是没想到白谕赶来得那么快……

    “你不说他就猜不到吗?”白谕淡淡质问,迟报也是瞒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白谕的鼻腔吭出一声哂笑,对这句揽责任的道歉不置一词。

    既然服软的目的达到,白谕单手去扯捆吊时恙的绳索,刚松开,人就往下沉去。

    在水淹没头顶之前,白谕揪着软发将人稍稍提起,又掐着脖颈把整个人拎出水面丢在地上。

    时恙一上岸就像只虾一样蜷缩起来,刚咳出半口水,又被肩背传来的大力踹翻过身去,接着后xue那个嗡嗡不停的按摩棒便被抽离出来。

    时恙难堪的嘤咛一声。

    这东西在他体内待了八九个小时,说出来虽然丢人,但时恙不得不承认,之前他确实不可抑制的咬紧这东西以获取些许暖意。

    现今一拔出去,空虚感顿时袭来,虽然后面早已被震得发麻,但时恙还是忍不住的收缩肠壁。

    这一幕白谕看来就像舍不得离开那种搓磨一般。

    毫不怜惜的又将人踢得翻回正面,鞋底直接就踩上腹部,刚施力,惨痛的叫声便从脚下传来。

    “把你屁股里的东西排出来。”

    时恙以为曾经游粪池训练忍耐已经够狼狈了,没想到有一天会自己躺在别人脚下,身体沾满排出的液体。

    浅色的眸盯着水牢的顶部发怔,脑袋像放空了一般,神经传回的痛爽感余波未消。

    水牢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只要稍加回忆,过往熬罚的画面就历历在目。于是他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在白谕的命令下,做了一件耻辱与yin靡的事情,而心理正因此格外舒畅。

    “清理干净。”

    白谕淡淡丢下四个字离开了。

    训练营生活区的小庭院内,这里原是方烨住的住所,现在暂时供给白谕落脚。

    卫征疾步走进来的时候余光瞥见院里跪着的时恙,双膝落在没有打磨的石子路上,虽然套着件宽大的衣服,但仍可以从胸前和胯下看到一些异样凸起的轮廓。

    只一眼,卫征便收回视线,目不斜视。

    五天里他每次来找白谕,都能看见时恙被罚在某个角落,一些时候被栓在楼梯边上,一些时候跪在客厅门槛处,反正都不是有尊严的样子。

    客厅的沙发上,白谕手头是一份份机密文件,纸质的,因为这样存档不易泄露。

    卫征站着玻璃门外敲了敲,待看得白谕微微颔首,才走进客厅。

    “下午好二少,关于这几件事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高层们已研究讨论过。”

    蓝斯庄园的主人代格与塞托集团创始人存在亲子关系,庄园爆炸案与塞托罂粟田被焚烧案接连发生,线索证实白谕是策划者与执行者。同时,白谕也随手丢了几个类似的信息供训练营查证。

    卫征在白谕面前低垂着头,一副的俯首帖耳的姿态:“高层决议支持您接管训练营。”

    训练营原属方升白谕亲爹麾下,方升出事后掌控权大半移交至方烨手上,如今合议决定白谕接管。

    “不过……”语气迟疑,似是难言。

    白谕斜了眼,淡淡道:“有什么话直说。”

    “方老爷子定下的规矩,训练营执管者在接权前必须经受一次鞭刑,以彰心智坚强,能掌主权。”

    训练营是方氏的一把尖刀,掌权者不能柔心弱骨,这场鞭子是熬给下面人看的,以彰意志强韧,可堪此任。

    训练营的各位都是血汗里爬出来的,要用一场鞭刑服众,实在不轻松。

    但白谕只是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雷主官想请方少来执行。”卫征有些汗颜,规矩是那么个规矩,但方烨想放放水也没人敢说什么。

    哪知白谕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姿态:“该谁执行就谁执行吧。”

    卫征张了张嘴,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讲,最后只道好心的提醒:“您这两天可以稍稍有个心理准备。”

    向来都是他让别人做好心理准备,这被人提醒有个心理准备还是头一次。白谕不咸不淡的望了卫征一眼,算是对这个“好心提示”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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