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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舟舟 (第2/2页)
酒喝到人事不省的符肃北。 楼舟渡嗤之以鼻,这姓步的实属病急乱投医,求谁不好求到他头上,怕不是嫌符肃北这傻逼活得太长,请他来给人减减寿。他虽然顶着这么一个晦气的名头,也的确厌恶符肃北公然乱搞的行为,但却没那个闲情为了点脸面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捞人。 然而步持这人不知中了什么邪,被拒绝了也不死心,纠缠不休,一副他再不来接人符肃北就要因酒精中毒而亡的架势,拉黑号码后竟又换了电话打过来,甚至惊动了他妈致电前来劝说,好说歹说把他逼得头发都没吹就出了门。 权当收尸了。 楼舟渡看着他就窜火:“人呢?死了没?” 步持早习惯了他的脾气,引着他往另一边看。 传言中的符大少爷正四仰八叉地歪倒在沙发上,扣子解开,胸膛大咧咧敞着。楼舟渡走近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这不知死活的人,突然抬起脚,把人踹得翻了个边。 他力劲不小,脚下的Alpha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一副彻底醉死过去的样子。 步持:“……” “哟。”楼舟渡又用脚尖把他跟拨个物件儿似的拨回来,看着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讨厌面孔,挑挑眉:“他不是传言千杯不醉金枪不倒吗?这包的小情儿裤子还没脱呢,他就先不行了?” 不得不说,符肃北不张他那张气人的嘴时,整张脸光看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是那种格外讨人喜欢的阳光俊朗,面对一些容易心软的女性时极其具有欺骗性,楼舟渡小时候每每跟他掰到长辈面前,不知道因为姓符的这张脸吃了多少亏,别人看了是心动,他看了则是手痒。 步持擦了把汗,连忙揭开话题:“少爷,先帮忙把人给带下去呗?” 楼舟渡说:“臭烘烘的,让你的人扛。” 结果二人一回头,包间里那几个少爷也不知是不是被楼少爷气势所摄,早就带着陪酒走了个精光。 楼舟渡眼里闪过一丝狐疑,这几个人向来跟符肃北站在一边,怎么这次看到他在场还能跑得这么快? 让他总有一种掉进陷阱里的怪异感。 没有办法,楼舟渡只好嫌弃地俯身。 符肃北身高近一米九,打小就是个壮小子,楼舟渡跟他打这么多年架,靠的都是巧劲,直接比力气那是从没胜过,但作为一个成年Alpha,扶一个醉醺醺的人还是绰绰有余,谁知刚把这醉鬼架起来,符肃北就失衡了一样往他这边倒,楼舟渡下意识去撑没撑住,轰一下两个人齐刷刷摔在了沙发上。 Alpha满身酒气,嘴唇乃至呼吸都是guntang的,就这样重重贴上了楼舟渡的耳根,呼出的热气儿全钻进了那口耳孔,调戏似的。 被关系复杂的宿敌喷酒气是什么感觉? 楼少爷脸都绿了。 要不是知道这小子的尿性,他几乎要怀疑他其实根本没醉。楼舟渡伸出五指把住符肃北的脸迫使它移开,正要起身叫酒保来抬,一旁的步持无意似的问:“楼二,你不会抬不动他吧?” 楼舟渡:“……” “要不我喊一个力气更大的——” 一生要强楼少爷默不作声地又将人架在了肩上,这回符肃北倒是没再作妖,两个人顶着无数震惊的目光磕磕绊绊走出了大门,等到终于把人死狗似的往车上一甩,楼舟渡拍拍手,问步持:“他家住哪?” 步持赶紧:“老符在T市的租房上月就到期了。” 楼舟渡:“那你家……” “少爷您真贵人忘事,我在T市待不久,哪有房?都住的酒店。” 楼舟渡不耐烦了:“那你就给他订间房权且住着呗。” “那哪儿行。”步持瞄了一眼车里的人,飞快说:“老符醉成这样,肯定得有人照顾。他最近不刚接手了符氏部分高层业务嘛,身份敏感,找外人来咱可放心不下。” 楼舟渡冷笑:“找我就放心了?不怕醒酒汤里下砒霜?” 话是这么说,楼舟渡虽醉心艺术,家族业务全都是由父兄打理,但怎么说也是五大世家的人,知晓其中利害。而排开他与符肃北的私人恩怨,楼家与符家其实一直十分交好,是同一战线的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早已过了能不顾后果把符肃北往大街上随处一丢不管不问的年纪了。 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将人带回了自己的住房。 到家时已过了凌晨一点,楼舟渡嫌恶地把车里死沉沉的人扛出来,正想着这姓符的小子醉起来倒是没什么耍酒疯的坏毛病,谁想两人刚进家门,符肃北像是无意识地一抬手,好死不死地把在了楼舟渡的腰上。 “你——” 所谓玉洁冰清楼二少还真不是一句戏言,符肃北少年时期老挨楼舟渡的揍,十次有七次都是触碰到了这位小少爷简直极端的个人洁癖高压线,楼舟渡向来不喜别人触碰自己,更别提腰部这种敏感部位。 “……”符肃北似乎呢喃了一句什么,声音沉哑,像是在撒娇。 楼舟渡哪里管他胡言乱语的内容?只当这姓符的色狼喝醉了酒,把他当成了某个要好的情儿来对待,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呢,扭身就要给那张俊脸来上一拳,符肃北真不愧是他铁打的宿敌,挨打挨出了避让本能,就那样巧合地把头往他胸前一埋,楼舟渡拳头落了个空,人还没反应过来,被他趁势搂着腰按倒在了地毯上。 惊愕之余,他总算是听清了这傻逼嘴里念叨的名字是什么。 “……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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