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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你算哪门子的美少妇?要不要脸? (第1/1页)
他的手不冷,指腹掌心都是温热的,但跟身体的烫度一对比还是显得凉,楼舟渡瑟缩了一下,按住他的手,咬牙切齿:“……这是在你家!” 符肃北说:“我知道啊。” “这里是我家,我在我家跟我男人调情,有什么问题?” 他压低声音补上一句:“难道你不喜欢在家里,喜欢在外面?” 楼舟渡被他扭曲话意的能力震惊到无以复加,反应过来冷笑:“脸这么大呢?谁是你的人?” 符肃北抚在他背上的手上移,包住他后颈的腺体,长眉一挑,意思不言而喻。 他只是提醒,但同为Alpha,楼舟渡显然会意成了胜者对败者的炫耀,他用那双黑眼珠与符肃北冷冷对视了几秒,接着竟不顾身下还被人桎梏,一把勾过他脖颈,低头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这不是爱人间亲密的啃咬,更谈不上亲吻,完全就是野兽的撕咬,牙齿没入皮肤,一线嫣红自交接处缓缓滑落,说不疼是不可能的,符肃北这回猝不及防,直接哼出了声,双臂绷紧,青筋根根分明,狰狞暴起,却仍是温柔地拢着怀里的人。 他这两天能够察觉楼舟渡的不对劲,但绞尽脑汁,也始终想不出个原因。此时放缓了声音问:“怎么了?” 楼舟渡不言,他又痛呼一声:“轻点,轻点,别把你男人咬死了。” 鲜血里带着浓烈的信息素气息,楼舟渡闻不得他的味儿,自己就先松了嘴,皱着眉把他推开三尺远,符肃北年少时就习惯了他这拔rou无情的狗脾气,也不生气,自己重新凑回来,侧头把尚在流血的伤口一露。 楼少爷一腔怒火咬下去是随心所欲了,这时看着人脖子上的惨不忍睹才发觉棘手,这么深个印,总不能糊弄说是蚊子咬的吧。 他随手抽了张纸就粗鲁地想往伤处抹,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动作顿住,烦躁地扯着人按在马桶盖上:“自己把边上血擦了,别碰着伤口。” 他独自出了卫生间,悄无声息从楼上取来了药箱,餐厅里已经喝上酒聊起了“想当年”,一时半会的也没人来问他俩的行踪。楼舟渡复推开门,符肃北还在原地眼巴巴等着他。 像只又蠢又傻的狗。 他打开药箱给他消毒,符肃北趁机往他身上靠了靠,问:“咬我做什么?” 楼舟渡想都不想:“你活该。” 符肃北:“我哪儿活该了?” 他俩时常会像这样,陷入平和却又有些古怪的一问一答式的对话,楼舟渡是个做什么事都懒得解释的,符肃北是个一遇上他的事就想要刨根问底的,换做平常,楼少爷要是被问得不耐烦了,早踹他两脚让他少多管闲事了,这次倒是罕见沉默下来。 过会儿,他扔了上药的棉签,破天荒说了句:“你要不瞎作弄人,我也不招你。” 符肃北条件反射,听着后一句就立马跟上:“那你还是招我吧。” 楼舟渡:“……” 楼少爷气得把这听不懂人话的傻狗一踹,自己出去了。 一顿饭两人吃得鸡零狗碎,符肃北后面换了件高领的衣服出来,除了楼越岭因此多看了他们俩两眼,倒没引起长辈过问。临到走时,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的楼少爷比谁都溜得快,趁着符母还在和他妈唠嗑,有意无意地往门边靠,好不容易挪出了大门,只听符肃北不经意喊了声:“妈,门口那金钱树多久没修剪了?” “前几天我还……”符太太往门口看了一眼,一下扫见了她那宝贝儿媳正鬼鬼祟祟想逃跑。 楼舟渡溜到一半,功夫白费,又被重新揪了回来。 他连忙:“符姨,我没法留宿,这回是真有事。” 符母:“叫我什么?” “……妈。” 符太太在称呼上立了个不败之地,接下来挥舞着她那百战百胜的战绩迫使年纪轻轻的楼舟渡节节败退,成功把儿媳拎进了她儿子的卧房。 楼舟渡忍辱负重地抱着被子,呼出一口郁气,在符母离开房间的下一秒,无能狂怒地把被子砸在了正在整理床铺的符少爷的狗头上。 符肃北扒拉开一团被褥,露出脑袋:“恃强凌弱不可取啊。” 楼舟渡又抡起个枕头砸向他:“你是弱吗你?你活脱脱一帮凶!你当时要不嚷嚷,我早跑出去了!” 符肃北接着那枕头,就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看着他笑:“你真有事啊?” 楼舟渡其实没什么事,但他正气着呢,偏要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好像有天大的事:“那不然呢?” “噢——”符肃北配合地也跟着严肃:“这么大的事儿,那我岂不是耽误你了?这可怎么办?” 楼舟渡还没说话,就听他来一句:“那要不咱俩一块儿偷着私奔吧。” “?” 符肃北一个鲤鱼打挺,一副说干就干的架势,楼舟渡被他惊得退后一步,他左手还提着一个枕头,下意识就要砸。说时迟那时快,符肃北一把抢过,长腿勾过楼舟渡的腰就把他掀到了床上。 符肃北像摊煎饼一样,把他手脚大开压摊在床上,在上面笑着问:“跟我睡这么难受呢?一直琢磨着跑?” 楼舟渡跟他对视:“老子就爱一个人睡。” “那我以后岂不就是那传说中的独守空闺的寂寞孤独美少妇?” 他说到后面那几个字时特意说得很慢,楼舟渡听在耳朵里,忍不住骂了句:“你算哪门子的美少妇?要不要脸?” “不算?”符肃北挑了挑眉,凑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也不知说了什么,楼舟渡脸色不知为何渐渐燥红,一脚踹在他身上:“滚开!离我远点!” 符肃北顺坡下驴,支起一点身子,又问:“你生气时自己照过镜子没。” 楼舟渡瞪他。 “诶哟就是这个样儿,再瞪一个,再凶一个给老公看看……”他眼里尽是笑意,手像一尾游鱼钻进衣服里,勾着他的腰:“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楼舟渡说:“逼着你稀罕了?少在这装情圣,把我当傻子哄呢。” “我这是把你当宝贝哄。”符肃北笑:“就是好难哄呢。” 他低头去捉他的唇,楼舟渡躲开不让他亲,挣扎着下了床,抬头看到他那件高领,又忍不住啰嗦两句:“别闷着你那伤口,你待会用水……”他突然闭上了嘴。 ……他真是毛病了才来关心这只傻狗,啰里啰嗦的,真跟小媳妇似的。 小媳妇对着床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一时间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表情不太好看,转身就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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