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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章不太烧脑的权谋剧情/唯有私奔方为上策。 (第2/2页)
因为北蛮太过强势,这才不得不迁就着秦鸣筝和他的玄骑,导致兵符迟迟无法收回。 隆德帝撑着沉重的眼皮,目光在李开景和秦鸣筝的身上流转一圈,静默片刻后叹了一口气:“你去罢。” 这一瞬间,他似是又苍老了几岁,阖上眼眸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李开景回到东宫,脱下官袍换上常服,刚沏好一盏茶,提壶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今日宫里人多眼杂,秦鸣筝不敢托大,跟着众大臣出宫后才偷偷折返回来。 初夏时节暖风拂煦,他摸着那腕子却感到透骨冰寒,不由得拧紧了眉心:“怎么回事?” “父皇把禁军印信给了江氏。”李开景将茶盏递给他,又掏出帕子给他擦汗,“我若是留在京都,必死无疑。” 他声音很低,饶是帝王家再怎么无情,被自己亲生父亲这样赤裸裸地捅刀子,还是免不了有些五味杂陈。 秦鸣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食不知味地喝完两盏茶,才压下心头仿佛被人揪紧似的疼痛,问道:“你想怎么做?” 烈日当空,秦鸣筝在长生殿外晒了许久,又匆匆往返皇宫内外,此时掌心guntang,李开景被他抓着手捂了半晌,体温方才回暖。 他没有把手抽出来,而是眷恋般的蹭了蹭他的手背,轻声道:“漠北战事未尝不是保命符,只要兵祸未休,江氏对你就仍有依仗,自然也不会在西北对我下手。” 他顿了顿,而后话音一转:“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等到北蛮战败之时,我在西北,你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我要提前回京稳住局面。”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秦鸣筝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北蛮这次出兵来得蹊跷,去年夏天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仅仅依靠他们自己的储备粮,绝不可能支撑这么大规模的战事。” 李开景一怔:“你是说,朝中有人通敌卖国,暗中为蛮人提供军粮?” 秦鸣筝没有正面回答,态度却十分笃定:“正因如此,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京。” 叛国面前,争权反倒成了小事。 李开景心思百转,沉吟片刻后忽然说道:“北蛮地理位置特殊,与大昭接壤之处多有山隘阻隔,只有西北……” 秦鸣筝斩钉截铁地说道:“玄骑铁板一块,没人有这个胆子。” 李开景:“那就是宁州了。” 宁州,太常祭酒师九安的老家,连绵山脉间唯一有机会和北蛮频繁来往的地界。 说到这里,李开景霎时想起了另一件事:“京都的贵女那么多,为什么江云鹤偏偏要将师家的女儿嫁给你?” 谁都知道师九安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江云鹤这么信任他,本身就很可疑。 ——除非这两人暗地里还有更深更见不得光的利益勾连。 昔日草蛇灰线的蛛丝马迹被层层剥开,拼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李开景的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没想到朝堂上竟站着这样吃里扒外的蛀虫。 秦鸣筝又开始心疼了,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调笑道:“早知你这么在意这桩婚事,当日我就该跟陛下说家有悍妻,恕难从命。” 他比李开景更早接触到京都的波诡云谲,此时反倒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 受他影响,李开景蹙起的眉头舒展了些,好笑道:“你妻和陛下关系太差,想来是要被棒打鸳鸯的,唯有私奔方为上策。” 这番话着实孟浪,秦鸣筝听得心痒,手指一路滑到下颌处,正要凑过去一亲芳泽,殿外就传来了大煞风景的敲门声。 得福恭敬道:“殿下,姜太医来了。” 两人鼻尖相抵,秦鸣筝进也不是,退又不甘心,眼神都变得哀怨了起来。 李开景失笑,抬起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转过头说道:“请他进来。” 姜太医走进殿内时,秦鸣筝已经面色如常地坐回了原位。 他先是行了个礼,见到屋里还有别人,顿时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无妨。”李开景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中的是什么毒?” 姜太医是趁着出恭偷溜过来的,时间紧促不敢耽搁,见太子对秦鸣筝没有避讳之意,当即也不再吞吞吐吐:“江陵散。” 李开景疑惑道:“江陵散半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姜太医:“当日陛下一同服下的菜肴之中,正巧有一道野山根能够缓解毒性,这才留下了一线生机。” 他觑了一眼李开景的神色,试探着问道:“殿下的意思是……不救了?” 李开景没有回答,只是追问道:“现在这种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姜太医心想太子殿下还真是心狠手辣,一代杀伐决断的帝王,让他过这种残废似的日子,恐怕是生不如死。 但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于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估摸着可以熬到今年冬天。” 李开景点点头,吩咐道:“入秋后,若是本宫还没有从西北回来,就想办法把这毒解了。” 要么是他身死魂消,要么是他在西北自立为王,无论是哪种情况,搅浑京都的局势都对他或者秦鸣筝有利,而隆德帝解了毒大约还能再活两年,到时就让他和江云鹤斗法去吧。 姜太医得了命令,应声退下。 还没等人走远,秦鸣筝就站起身,按捺不住地将李开景压在案几上,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个够本。 李开景腰肢抵在案边,承受不住这人压下来的重量,只好微微扬起脖颈,顺从地抬起下巴,任由他肆意索取。 等到秦鸣筝心满意足地退开时,李开景的前颈都被溢出的津液打湿了,他舔了舔红肿的唇角,笑道:“还不走?” 翌日天不亮就要启程,秦鸣筝没法留下过夜,却抱着他耍赖不肯放手。 李开景抬起手理了理他微乱的鬓发,笑吟吟地诱惑道:“早点到沧州……”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完,留给浮想连翩的人自己去意yin。 秦鸣筝被他予取予求的暗示哄得心旌摇荡,终于舍得松开他的腰。 回府的路上,他忍不住想道,就这样做一对亡命天涯的野鸳鸯,倒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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