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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焚顾】关于气纯的大小老婆骑自行车跑了这件事(上) (第1/1页)
顾易之现在十分后悔自己选在这个日子回宗门。 纯阳剑宗向来人才辈出,他作为其中出色得不大突出的一位,只不过领了个授业长老的虚职,每隔一年半载回宫应卯,来给新入门的弟子们讲一遭法罢了。 这回却被抓了苦力。 日理万机的年轻掌教在外新收了一个小徒儿,不容分说便丢给他,用的名义是请他“管教两日”。 说白了还不是让他带孩子! 那徒儿小羊羔似的,长得倒很乖巧,顾易之见了本来心中有三分喜欢,谁知小羊出口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没把他噎死。 “顾师叔,你真的和隔壁气宗的……” 顾易之当即打断他:“小孩子不要问这个。” 小羊眨巴了一下眼睛,迟疑着哦了一声,又问:“那隔壁气宗的萧师叔,真的和西域明教的……” 顾易之很严肃地告诫他:“专心练剑,隔壁气宗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显得很没说服力,从这小子的师父、剑宗现任的掌教儒剑神往下算,他们剑宗一脉练剑之外的另一大传统,就是和隔壁气宗的师兄师弟不清不楚。 所以顾易之捏捏小羊的脸蛋,自暴自弃说算了,你问吧。 “他们说,师叔你和气宗的萧师叔好早就一起打名剑大会了。” 小羊的声音明显地透露出激动和艳羡,顾易之在心里哼了一声,萧洒歌近年来声名无二,如果说前几年气宗弟子对他还持一边鄙夷一边效仿的复杂心态,像这些小东西就真的只崇拜他新晋剑仙的荣光了。 习武之人都很现实,一柄剑上的实力可以解决很多事,包括剑术门路方面不光彩的恶名。 “我同他开始打剑气的时候……”顾易之本来有很多可说的,他同萧洒歌开始打剑气的时候,对方还是气宗一个不入流的外门弟子,他倒是已经在门派大比里崭露头角,陆陆续续与各派成名的新秀凑过搭档。但这种忆当年的话在小孩子面前说总像吹牛,于是他简洁地截断了话头:“是很早。” “很早很早,比萧师叔打气明还早吗?” “还早。” 小羊提出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成功把他气得肝疼:“那为什么他们说,萧师叔的大房是明教的焚影不归啊。” 大房,又可以称为正室,当它被用在两个男人身上的时候,永远能给人五雷轰顶的震撼感。 顾易之知道这小子一定是趁清儒无暇顾及,跑去听了一肚子关门弟子巡夜弟子洒扫弟子闲来议论的野话回来。 他在心里想你完了,我必定狠狠跟对你师父告一状,随即又泄气地想清儒本人就不是一个特别靠谱的人,焉知这些野话他自己就不讲呢。 顾易之闭上眼,脑中赫然是当年清儒很悠闲地对他说,顾易之我觉得有个事你应该知道,你那个气纯最近在长安城天天跟焚影不归混在一起搞气明生意。 他用一种胸有成竹的语气回答知道,清儒沉默了一会,说不是吧,听说夜里他们睡在一起。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从现实状况来看,他,萧洒歌,焚影不归目前共同的居所在长安城近郊的一所小宅子里,作为江湖上名声在外的三位人士,他们实际挤在同一屋檐下度日的时间并不多,尽管当中的气纯同剩下两个人都睡过,似乎也可以解释为江湖挚友,情好绸缪。但致命的问题在于,比萧洒歌的剑更出名的是他这个人年纪轻轻就掉进了钱眼里,让他在长安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出钱买房,除了娶老婆天下人根本不会相信还有第二个理由。 顾易之还记得那一天,萧洒歌在名剑大会接引人那里排了队,突然从衣袖里把房契拿出来看了一眼,对他说:“我没有钱了。” 太不像话了,什么意思。 但顾易之还是打完剩下的论剑就搬了进去,带着江湖人士惯有的简单的行李。 结果他先踏进的房间里,明教弟子已经坐在那里把玩自己的双刀,兜帽下一双异色眼瞳,像鸳鸯眼的猫。 对上焚影不归他本能地心生忌惮,当即败退到隔壁房间,发现萧洒歌正在里面发呆。 他怕焚影不归能听到,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你们都商量好了呗,那我住哪?” 萧洒歌指了指另一边的墙,又摆出很无辜的神情来:“你想住这间也可以啊。” 顾易之设想了一下和焚影不归做邻居的未来,再次地败退到萧洒歌的隔壁。 顾易之扔过去一本道德经,严厉禁止小羊再提问。他不无悲凉地想自己刚认识萧洒歌的时候此人只比小羊高上那么一点,实际上现在萧洒歌也相当地年轻,但却从他白莲花一样清纯可人的小师弟变成了一个公认的老阴比。 至于他自己,同样也有一个昏了头的时期,连这师弟打多了论剑后倦怠的脸都能给他怜爱得不行。过了几年他深刻检讨,认为自己乃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傻逼。 不要心疼气纯,会变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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