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哭(单性1v1)_第七章:乖,不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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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乖,不怕 (第1/3页)

    第七章:乖,不怕

    “哥!”季白倏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一身黏腻,后背全是湿汗,喘了好几口气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在龙潭虎xue的白家了,而是在哥哥温暖的怀里。

    季礼砚被季白那一声“哥”叫醒了,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见季白满头大汗,他抬手替季白擦了擦,温声道:“做噩梦了?”

    “嗯。”眼角的泪滚到颈窝,滑进了睡衣里。季白揽住季礼砚的腰,埋在他的怀里,低声道:“哥。”

    旧梦太过真实,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暗室里,把他困在里面,紧紧地擭住他的喉咙,不断灌入苦涩的回忆,让他喘不过气。

    “乖,不怕。”季礼砚以为他是做噩梦吓到了,把人拢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哥在。”

    “哥,如果我发烧了,会被烧死吗?”模模糊糊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发烧?”季礼砚皱眉,摸了摸他的额头。

    凉的,没发烧,还有一些薄汗。

    原来是还没清醒说的梦话,不是真的发烧。

    季礼砚稍稍松了一口气,轻声安抚道:“别怕,哥不会让你生病了。”

    “就算生病了,哥也会陪在你身边。”

    “那哥会讨厌我吗?”

    “不会。”季礼砚拍着他的背,一点一点地给他顺毛,“哥永远不会讨厌你。”

    “那我要哥给我买好多拼图。”

    “嗯,明天就买。”

    “买好多哦。”

    季礼砚嗯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答应道:“好多。”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白轻声道:“哥,你真好看。”

    他的声音里还带了点鼻音,就像闷在被子里一样。

    季礼砚以为季白是在奉承自己给他买拼图,很轻地笑了一声,道:“马屁精。”

    “给你买就好看了?”他的声音低沉清冽,带了些勾人的哑。

    其实连季礼砚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季白总有无尽的温柔和耐心,就连季白睡迷糊了随口说的一句呓语,他也从不会敷衍。

    只要季白跟他说话,他都会认真地回答,即使是被吵醒后,即使只是一句意识不清的梦话。

    季白知道他哥没听明白,但他没有纠正。

    其实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想说的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他的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季白第一次见季礼砚,是在八岁那年的寒假。

    那时候,白家商量着要去澳大利亚旅游,还要在那边过新年,因为白家的保姆家里有事,要请假两个月,所以他们不得不带上季白一起去。

    没了向季白炫耀的资格,白盛北第一个不愿意。而恰巧那天他又不小心打碎了白沙平最珍贵的紫砂壶。

    坏心大起的他便把所有的错推到了季白的头上。

    那天下午,季白得了一耳刮子,被揪住耳朵推到地上,额头不小心磕到了桌角,肿了一大块。

    他一个人站在墙角,捂着肿了的额头,听着他们的谩骂。

    任秀梅冷哼一声:“这么大就会偷东西,以后还了得!”

    白沙平:“不仅偷东西,把我的紫砂壶打碎了还撒谎不承认。”

    白楚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偷什么了?”她心力交瘁道。

    白沙平说:“偷了你妈放在桌上的一沓零钱。”

    “他要钱干什么?”白楚英迟疑道:“说不准是个误会。”

    “盛西和盛北亲眼看到的,他们才几岁,八岁的小孩会说谎吗?”

    “偷了东西还敢撒谎,你看你教了个什么东西。”

    “你把这个孽畜送回季家去,我们白家不养这种人。”

    白楚英:“孩子判给了我,我怎么送回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送他走,你就和他一起滚。”

    季白的嘴角出血了,额头又青又肿。他垂低眼眸,沉默地听着一切。

    白盛北躲在任秀梅背后,乖巧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对他做了个鬼脸。

    八岁的小孩确实不太会撒谎,但大人们不知道,有时候,小孩子的恶意会比铁罐头的边边还要锋利。

    白楚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白家全家人都要去澳大利亚,保姆请假了,她又和初恋约好了来个旅行约会,季白实在无处可去。

    犹豫了很久,她抓了抓头发,拨了一通电话。

    “喂?你明天能不能派人来接一下季白,嗯……让他在你那住几天。”

    “没什么,就是让他在你那住一阵子。”

    听到对方不情愿,她的情绪很激动,“什么为什么,他是你的亲生儿子,难道你不想负责?”

    “你没空我就有空?季弘文,从他出生到现在,你见过他几次,你是不是他爸?”

    “住哪都好,随便找个房子也好。”

    “我不管,我也有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先让他在你那里待一个寒假吧。”

    镜子前,季白的眼睛圈红,额头上一大片淤青。伤口上面有泥巴,他拿了纸巾拧成棉条状,沾了一点水,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灰。

    伤口传来一阵刺痛,他紧紧地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哭的话肯定会被骂的。

    肚子发出咕的一声,季白舔了舔干燥的唇,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又往肚子里灌了一杯水。

    他们说了,他今晚没有资格吃晚饭。

    季家。

    外面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从里面往窗外看,整个天地都是盐白色的。

    王妈拿了两盒甜点走向沙发上坐着的人。

    “小少爷,这是马卡龙和曲奇饼干,你试试。”

    “好。”季白拘谨地坐着,放在沙发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甜点,却没动手去拿。

    这种马卡龙外形小巧,做得别致可爱,一盒二十个,每个形状都不同,味道也不同,十分讨小朋友的喜爱。

    蓝白渐变的饼体像张开的贝壳一样,含着一圈裹了蓝莓奶油霜的棉花糖,还缀了几颗亮晶晶的糖珠,犹如海底珍宝。海盐香草味的圆形马卡龙中间挤了满满当当的奶油奶酪,正面粘了一个巧克力做的青柠片,顶上淋了一圈欲流未流的奶油霜,像融化的山雪。

    季白抿了抿干燥的唇,白盛北兄妹喜欢这种可爱又精致的东西,所以白家也经常买这种好看的马卡龙。

    “是不合口味吗?”见他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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