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沦落人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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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的仰慕将Travis的情欲和羞耻同时点燃。

    他考虑告诉Arthur他差点干的事——未救Iris之前,他有好几周在谋划去刺杀一个政客。没有任何理由。他对政客的政策没有任何意见,他不紧随时政。只是因为杀人对于他,长久以来,都像是一个亟须完成的一个任务。

    那段人生里,Travis感到自己一直被某种力量驱使着——上帝,命运,诸如此类。他是一个受着某种比自己伟大力量驱使的船只,处在数千条相互交织的命运的中心,而自己的任何移动都将拉动这无数命运随之变化。反思中他意识到这不过是种种精神错乱导致的幻觉。失眠、抑郁、孤独、暴力倾向、杀人训练——神奇的大脑将这些元素组合成一个无意义的使命,妄想以刺杀某个随机的傻逼来改写历史。

    如果Travis刺杀计划成功,他现在就是公众视野中的魔鬼。纯粹是因为偶然,他失败了。尽管他相信命运,他人生中仍有太多节点像是随机抽签的结果。

    “世界上并没有英雄,”Travis说,“抑或者英雄和恶魔的区别,不过是取决于你的视角。也许我们都不过是丛林中求生的动物。”

    “你和我说过,你相信我们都生来有一个目的。”

    “我依然相信那一套,但我认为目的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我们只是移动的木块。cao,我也不懂。我年纪越大越困惑。”

    “我也是。”

    “我认为确定性是精神失常的表现。”Travis说。

    一声轻轻的笑,几近一声呼气,“那看来我们得变得神志正常”

    天,他喜欢那声笑,Arthur真挚的笑,“我想再见你一面,”他说,“你明天有空吗?”

    “没有表演但我和咨询师有一场约谈,我大概四点出来,也许你去接我?”

    “好,在哪里?”

    “阿卡姆那条街对面,如果你知道路。”

    “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阿卡姆在哪。声名远扬的精神病院。哥谭的自由女神像,哥谭的帝国大厦。

    “也许我们可以再去那个小餐馆吃饭……”

    “我想带你去我家。”还没想好,他话就说出来了。

    Arthur气息颤动。这暗示很明确了:在Travis的公寓里,他们会有隐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想法让他因欲望而头脑晕眩,天,那些他想对Arthur做的事。

    几秒钟的沉默过去,Travis逼着自己说,“就一个提议,我们也可以再看个电影或做点别的,随你。其实我公寓就是个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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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痛苦的几秒钟。接着,低语中,“我很想看看你家。”

    Travis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十分刻意才控制住呼吸。仅仅几个小时之前,他坐在出租车里自我感觉是个机器。而现在,他的身体里一下子涌入了太多感情,他一时都无法承受。Arthur唤醒了他。过去数年间在脑中角落里一直气息奄奄,歇置昏迷的灵魂,现在睁开了眼睛。他整个人重获新生。

    “真好,”他沙哑地说。

    “你知道吗,”Arthur说,“我们在电话上聊天的那第一晚,我一直在回想,想了很多。”

    “是吗?”

    “我喜欢那样子,特别喜欢。”

    Travis低头看看裤裆上凸起,湿润了下嘴唇,“你mama上床睡觉了吗?”

    “是的,别担心她。需要的时候我可以非常非常安静的,我有练习过很多次。”

    想一想怕惊醒mama而抑制住自己的Arthur——想一想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的Arthur,他还会用手捂住嘴巴去扼制自己的哭泣——仅仅想一想,就是给情yuhuo上添油。

    Travis汗湿的手解开牛仔裤,伸手握住自己的yinjing,“闭上你的眼睛,”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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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想象中,他看到Arthur背靠在沙发上,眼睛紧闭,胸上下起伏,“现在跟我说说你从没和第二个人说过的秘密。”

    一声急促的吸气,“你-你是说….”

    “什么都行,只要我是第一个听见的。”

    又是几个心跳的安静,Travis一度以为自己又搞砸了……“你记得我跟你说……当我在阿卡姆的时候?我在拘束衣里是什么感受?”

    “是呀,你说那有点像个拥抱。”

    “我没在开玩笑,我享受被拘束。”

    Travisyinjing上的拳头握紧到几乎疼痛的地步。他缓慢而慵懒地上下撸动一次,“接着说。”

    “那让我感到……安全,我想。让我平静。但同时也有点……让我兴奋。不明白为什么。”

    “你在说那激起你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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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张地笑了几下,“也许吧?我不知道。很复杂……在医院里,很难真的说得上那种意味的享受。我当时状态不好,吃了很多的药,大部分时间里对周遭发生了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对方停顿了一下,轻轻地传来吮吸的声音,和一声呼气,Arthur刚刚吸了一口烟,“当你处在那种地方的时候,你会感到全然的无助。他们对你为所欲为,把你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不加解释地向你静脉里注射各种液体。那很可怕,却也是一种解脱。因为你已经触底了,你不必再伪装,你不必再假装快乐、表现正常或是担心别人的看法。他们就想看你踢打和尖叫,就想看你疯疯癫癫。如果他们判断你做出了暴力行为,或是自虐行为,他们就会把你胳膊绑起来然后任你发脾气。任你挣扎哭泣,直到你精疲力尽,最终虚弱而空空荡荡。当你全然无助的时候会有一种自由。我有时…想念那样子。”话梢又是一阵短暂的气息颤动,“偶尔当某天过得特别惨的时候,我还会把胳膊缚在背后如此那般地躺在床上,想象有人将我绑在一件拘束衣里。”

    “我们可以试试,”Travis说,声音低沉而糙哑。

    Travis从前打过电话性爱热线,在那些尤其寂寞的夜晚,当他单纯想听听一个女人的声音的时候。有时她们聊的无关色情,但Travis知道每次电话的发展。他会到达一层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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