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可以外送吗 (第2/2页)

    阳光从落地窗玻璃里照进来，给季衍镀了一圈毛茸茸的边，被他湿润的双眼望着，梁舒还是张嘴含住了勺子，瞧着他的眼睛把粥咽了。

    季衍被这眼神看得有些虚，先结束了对视低头一勺一勺喝着粥，等他把碗里的粥吃了个干净，梁舒适时地把温牛奶往他手边移了移，季衍也顺从地喝干净了。

    把碗碟杯子丢进洗碗机，梁舒就抱着他坐在落地窗边晒太阳，季衍跨坐在他腿上，双手趴在他胸口轻轻捏着他的衣服，整个人乖顺的被他包裹在怀里，梁舒很喜欢这个姿势。

    梁舒是知道自己做的时候有些过火的，一只手在他后腰力度适中的揉捏，另一只轻轻捏住了他后颈，拇指在他耳后摩挲。

    被温暖的阳光和梁舒踏实的怀抱前后夹着，季衍感觉自己像是甜点里的流心，在刚刚好的温度里缓缓融化流淌。

    梁舒的声音混杂着暖意钻进他的耳朵里，“中午要不要出去吃？城东那边开了家新店，食材新鲜口味也还不错。”

    季衍小时候很爱吃海鲜，不过后来没什么机会吃到就不大惦记了，桌上有会多夹两筷子并不会特意去吃。

    他不吭声梁舒就低头亲他，从眼皮亲到嘴巴，追着他的唇舌逗弄，耳后腰后的手换了动作，在他后颈后腰不轻不重的揉弄，季衍贴他更近了，不知是怕痒躲身后的手还是想彼此更亲密一些。

    每次这样季衍都招架不了多久，没一会喉间就发出可怜的呜咽，闭着的眼睫也开始泛潮。

    梁舒一直睁着眼，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很好心地在他受不了的眼泪掉下来之前放开了他，让他靠回自己怀里匀着气，接着刚才的话头往下说。

    “这周不忙，吃过饭还可以出去逛一逛，带你去店里挑些衣服好不好？”

    季衍喘匀了气，抬起眼看了看梁舒脸上的期待和笑意，还是低下头摇了摇，“还有很多新衣服。”

    又想了想，小声问：“你说的那家店，可，可以外送吗？”

    似是觉得他这句话问的有些可爱，梁舒笑着亲了他一口，“当然可以外送。”只要钱到位。

    说着拿过一边的手机给助理小李发信息，手忙嘴也没停，“想要什么新衣服或者别的，就和林姨说。”

    林姨是梁家的管家，平日里和梁父梁母住在梁家别墅，每周会带人来梁舒和季衍的住处几次，打扫卫生、补充冰箱里的食材，整理添置衣物。林姨办什么事都很妥帖，相处起来也没有压力，季衍很喜欢她。

    小李是个效率很高的助理，那家店的主厨、两位助手和若干新鲜食材在十二点被准时打包送到了家里。

    送食材的人把东西放在厨房里就走了，小李和厨师们沟通安排好，和梁舒打过招呼也离开了，但家里一下多出三个陌生人还是让季衍紧张的手心冒汗，抓着梁舒的袖口躲在他身后。

    厨师们在厨房里安静的做菜，梁舒转过身扶着他的肩，看着他的眼睛道：“小衍，我们进房间去好不好？”

    季衍不吭声，看看他又看看厨房。

    梁舒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柔声道：“小李和他们说好了，刀具砧板锅具都用店里带来的，你的他们会放在柜子里，做好了饭会把厨房恢复原样。”

    “我们先回房间，好不好？”

    季衍不看厨房了，也不看梁舒了，只低着头搅手指。

    梁舒分开他纠结的指头，握在手里捏了捏，摸了摸季衍的手心还是潮潮的，他又耐心问了一遍：“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能听见的声音只有厨房里的轻微响动和季衍低而急促的呼吸，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被梁舒牵进了房间。

    卧室门关上，形成一个季衍熟悉的密闭空间，让他感觉好了很多。梁舒牵着他走到窗边，卧室里的落地窗前铺着地毯，放着毯子靠枕和懒人沙发。

    等梁舒抱着他窝在懒人沙发里后，季衍的脸才后知后觉的烫起来。

    地毯是最近才铺上的——因为上周末梁舒把他按在落地窗前折腾，磨破了他的膝盖。

    其实季衍最喜欢的地方是床上，到处都软软的不会有棱角硌到他过于细瘦的身体，有被子枕头可以在他不好意思的时候盖住身体或者把脸埋起来，但是梁舒总是乐于开发新地点，让这个家里每一处地方每一件家具都参与进来，而且梁舒喜欢看他不被遮掩无处可逃的羞赧和窘迫。

    就像现在。

    室外是光亮的，只能隐约映出两人贴在一起的轮廓，面目皆模糊不清。但落在季衍眼里还是那天晚上他被按在玻璃前，不得不看着自己满面红潮不停哭求，一边恐惧着不远处的路灯还亮着他这幅模样可能会被人看到，一边在梁舒带来的过量的快感里无法逃脱。

    他避开眼不去看窗玻璃。但梁舒比他自己更了解他，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去，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舔弄，含糊道：“小衍，你耳朵好烫。”

    “嗯……”呼吸打在耳廓，湿热的唇舌技巧十足地撩拨着他，季衍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侧坐在梁舒腿上，梁舒环在他腰侧的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沿着居家服松垮的裤腰滑了进来，隔着内裤抚弄他。

    “不……不要，梁……梁舒……”季衍抓住梁舒在他裤子里作乱的手，试图把他扯出来。但梁舒把他控在怀里揉捏软了，他的推拒并没有实际效果。

    泪水开始控制不住的滑下来，落到梁舒捏着他下巴的手上，梁舒没放过他，看着他边哭边喘地交代在自己手里。

    梁舒奖励似的一点一点温柔地亲掉他脸上的泪，拿过一边的纸巾擦了擦手，哄孩子一样把他搂在怀里，夸他：“小衍，真乖。”

    终于有个地方可以让季衍躲一躲，他很快的把脸埋在梁舒颈窝里，小声嘟囔道：“有人。”他指的是在厨房里忙活的厨师们。

    “听不见的，小衍的声音很小。”就着季衍埋在他怀里的姿势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脑。

    由着他在自己怀里埋着，直到手机响起提示音。梁舒看了眼，是小李的消息，厨师们已经完成任务离开了。

    “他们都走了，小衍，我们换好衣服去吃饭好不好？”

    季衍点了点头，听话的换了衣服，和梁舒一起吃完了这顿钞能力外送。

    家里恢复到了季衍熟悉的状态，他也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听梁舒的话，偶尔会有一点小反抗，最后还是会顺梁舒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