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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这时,家里电话突兀地响起。 他呆了一会儿,去接起来,「喂,您好?」 「Ivy!」 他又呆了一下,「请问你是……?」 「是我啦!」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我特地从那麽远的地方打电话过来,你要是taMadE不认得我,我现在立刻挂电话你信不信?」 他为难地说:「抱歉,可是我真的不──」 对方把电话挂了。 但没过几秒电话又响起,习齐一接起来对方就说:「我是Tim。」 「哦。」他愈发混乱,「你是幻觉吗?」 「你错了,虽然很离奇,可是我告诉你,全部都是真的,我没办法证明,但这就是现实。我从天国打电话给你,这里天天都是大太yAn,我真是快热Si──不对,我就是Si了,哈!」 「那……你为什麽打电话给我呢?」 「闲聊啊!我关心你,毕竟你是那个偷走我的剪刀杀Si我的挚Ai嘛!」他神经质的笑声传来,「我的眼睛还破个洞喔!本来上帝见我痛到哎哎叫要帮我治疗,可是我当然拒绝了,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最深刻的印记了,我哪可能放弃,所以我,还在一直为你疼痛!」 「我不太懂……学长,你Ai的人不是Knob学长吗?」 电话另一头的人重重叹口气,「不是吧Ivy,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是Tim,不是你想像中的甚麽学长,还是说你Ai上其他人了?我不再是鲜红sE的蘑菇了吗?不再让你兴奋到恐惧大叫了吗?算了,我还是去剪天国里这些无用的花花草草算了,如果剪刀够锐利的话,我要把上帝的脖子也剪断。」 「等一下……别挂。」 「嗯?」 习齐犹豫着问:「你知道为什麽我肚子上长出一个洞吗?」 那人奇怪地问:「你说肚脐?没有为什麽啊,大家生来都有洞。」 「我不是说肚脐,我说的那个洞,b肚脐还要大,b全头还大,而且黑黑的,像……就像一口没有底的井口。」 「嘿!那不就是大一点的肚脐!大惊小怪!」 「不是,我是说──」 「小齐。」一只手隔着棉被m0上肩膀,习齐猛然惊醒。 肖桓轻柔地拉下盖住头的棉被。 「起床了……怎麽又睡到把自己闷着?都出汗了,是不是该给你换个薄一点的棉被?」 他cH0U了一张床头柜的卫生纸帮还没回神的习齐擦拭额角。 「等下冲个澡再出来吃晚餐吧。」 习齐一瞬间不知如何反应,只能讷讷地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 他小声地「啊」了一下,说:「那谘商怎麽办?」 肖桓笑了一下,「你睡傻了呀?昨天不是才看过?」 是吗? 习齐眨眼,按奈皱眉的冲动。他侧躺在床上,发丝因为汗水而纠结地贴在夹上,项链从领口处掉出来,链子上挂着一个小瓶子,他不自觉将之握入掌心。 「我想去看看瑜哥。」 肖桓的笑容隐没些许,看着落寞。 「好。」 肖桓说过,以前每一年他都会在肖桓的忌日那天带习齐去灵骨塔祭拜,有一回他心血来cHa0,在开车回程路上绕去习齐以前的大学散步,当他们路过曾经埋过肖瑜屍T的地方时,习齐忽然开始流泪。他一路哭着回疗养院,肖桓赶紧跟健身房请假,留下来陪他,直到晚上习齐哭累睡着了他也没睡。半夜一点多习齐忽然惊醒,他惊恐地睁大眼,眼中盛满泪水。 「瑜哥是谁?」 那是公演结束後六年来,他第一次主动说出除了舞台剧台词以外的话。 可是这些过程,现在的习齐都忘记了,只能从肖桓的字只片语中拼凑。 习齐坐在戏剧学院前的长阶上,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久到肖桓打电话提醒他再不回去的话上班会迟到,挂上电话後他继续坐在那儿发呆。这里是学院里最高的地方,俯瞰下去夜晚一片灯火通明,旁边石坡架起一道栏杆,路灯下警告牌上写着大红sE的小心。一过吃饭时间,此处人cHa0渐渐稀少,只剩两对情侣一面亲吻一面欣赏夜景,两三位跟他一样单独的人或在发呆或在cH0U菸,远处依稀传来轻快的吉他声。 好热闹。 他站起身来,往系馆方向走。他知道就算天黑了,系馆还是有练习室的灯亮着,学生们不分昼夜疯狂地苦练,为的是有朝一日站在舞台中央释放自己。他以前也曾是那里的一份子,可以为了一出剧而燃烧生命,他其实很想念大一的自己,可以一整个晚上对着一面镜子练习表情和肢T,只为了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僵y。 系馆布置和印象中不太一样,应该翻修重漆过,桌椅变新,墙上多了花花绿绿的装饰,门口还有跑马灯,右侧有个公布栏,钉上几张海报和通知。角落有张公告钉的不稳,当风吹过时,那张纸彷佛随时要掉下。 习齐本来想将公告重新钉好避免飞走,却在走近几步忽然顿住了。 纸上标题写着:〈剪刀上的蘑菇〉徵选 公告大意是说,十年前这部舞台剧造成轰动,成为艺大的传奇。为了纪念这出剧出现的第十周年,今年毕业公演将重现过去经典。 已经是上个月的公告了,难怪放在角落快被风吹走也无人理会。 他站在原地,cH0U离了世界,表情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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