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2/2页)

接受战斗训练，在我长大以後，也不得不成为杀手。」影的语气，似乎有些感慨，却看望卓永夜说：「你之前可能都觉得我，冷血无情，来你们地球上lAn杀无辜，但其实我过去在皇星的战场上，一贯就是这样……我每天醒来就是战斗，我的日常生活就是杀人，我随时随地，都身处於屍T堆中。」

    「你从小就被迫……在战争中讨生活？这是你杀人不眨眼的原因？」

    「我之前在皇星的战场上，所遭遇到的大多数对手，都是敌对组织……也就是皇星极权政府的士兵，对方也只是在替国家效命，其实与我没有任何私仇，我却必须要杀了对方！」影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战斗中所杀的人，可能是地方上可敬的英雄，可能是勇敢坚忍的战士，可能是为人忠诚的丈夫……甚至可能是小孩眼中慈Ai的父亲……但是没有办法，只要他是我的敌人、我的对手，一旦在战场上遭遇到，我就必须要尽全力，去杀了他！」

    「这是战场上的生存法则。」卓永夜接口道。

    「对。战场无情，刀枪无眼，这道理本来就是这样！放诸全世界、全宇宙皆然。」影又叹了一口气说：「所以你想，既然我在皇星作战的时候，都可以不断杀掉与我素无冤仇的敌军战士了，那麽我来到你们地球时，面对更加陌生、关系更远的的地球人时，自然更可以毫不眨眼、也丝毫不用犹豫的，就杀害掉你们特战队中的挡路者，这也是可以想像的吧？」

    「你想要跟我解释，你本不是残忍无情的人？」

    「我是想说……战场无情，我也只能做好我皇星杀手的角sE。」影摇头苦笑道：「但我也老实跟你坦承，我其实还宁愿来你们地球杀人……至少在你们这里，我不是在参与战争，毕竟我执行的任务内容，b较偏向暗杀，每一次出手的Si亡总人数，绝对远少於皇星上的战争。」

    「所以你宁愿跑来地球杀人？」

    「如果都一定要杀人的话，杀Si远方星际的陌生种族，应该是b杀Si自己家乡的同种同族人好？但其实我们也没得选择，我们在皇星上，的组织相对弱势，人数少、天然资源少，又一直被围剿，所以我们很难去杀到政府的人。反而来到地球这里，我们皇星靠着先进科技、与躲在暗处的神秘X，能够在你们的地盘里，占到上风。所以，对於我们组织来说，杀地球人还b杀皇星的政府官员，要更来得容易。」

    「这两种任务的难易度，有差这麽多吗？让你们不远千里而来，不惜经历一趟星际旅程，也要潜伏到我们地球上？宁可来杀异星人，也不要回去杀自己星球的人？」卓永夜有些不解，於是问道：「我还以为太空旅行，才是最困难的？：

    「我所投效的这个势力，叫做银血silverblood，这个组织虽然总人数不算太多，却刚好有几位皇星上最顶尖的科学家，也拥有最先进的科技设备，与宇宙知识……而这些科学家某一天，在研究某项名为太空科技应用於现代战争之计画时，居然意外发现了地球与皇星的双子星秘密。」影提到了关键的字眼，目光一闪异芒道：「他们也发现了一条星际渠道，可以让我们皇星的太空飞行器，直接以某种空间跳跃的方式，抵达地球。」

    「所以你们就决定……要组一队杀手团，远道而来地球杀人？」

    「确实。我们组织的最高领导人，在知晓了这个重大奥秘後，又与科学家们一番讨论，几经策画与评估，决定要执行来地球杀Si皇星shadow的计画，就开始徵求敢Si队，要来地球执行暗杀任务。」

    「原来你是敢Si队？」卓永夜觉得这三个字很耸动。

    「敢Si队这三个字的意思，并不是说来地球杀人有多危险，毕竟我们事先就已经猜知，地球的科技水准，整T落後於我们……所以在此杀人轻而易举，不会b在皇星的战场上危险。」影神sE淡然地解释着：「所谓敢Si队的意思，是要冒上宇宙旅行的风险，过程中只要稍有差错，就会一瞬间丢掉X命，也许是飞行器故障，也许是航程电脑没计算好，也许是降落地球时失败……总之，这一趟星际旅程是危险的，本来就预期有很高的机会，我们根本都还没在地球上杀到人，就先Si於银河移行中的意外。」

    「然而你们最终很幸运，安然抵达地球，并且按照一开始的双子星计画，潜伏於地球的暗处之中，伺机而动，打算要杀掉你们名单上的……皇星政要shadow？」卓永夜又接了这段话。

    「对，既然我们都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远道而来地球，那麽自然没有理由，不去确实执行我们的计画。」

    「你们怎麽不会想说，乾脆在地球安居乐业，落地生根？至少我们这里、我们国家没有战乱，听起来b你们在皇星的处境，要好很多。」卓永夜突然说出了这段话，似乎也是在心里面疑问过。

    「安居乐业，落地生根……老实说我没想过，打从我生有记忆以来，就没度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我一直都在杀戮，我不知道我的根在那里……」影却因此而疑惑。

    「你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和平安宁的日子吗？除了杀戮以外，没有其他？生命中未曾有过值得欢喜的事？没有T会过幸福？T会过Ai？」卓永夜似乎产生了同情。

    「这麽说来……好像是没有过。要说b较接近和平与安宁的生活，反而是在来到你们地球以後，毕竟当我没要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在你们地球的日子，还过得挺不错……尤其是在你这里，跟你发生关系的这许多晚上，我觉得很美好、很满足，不只是R0UT上的……」影居然颇有深意地说：「要说甚麽是幸福的话，恐怕在我有生以来，最接近这两个字的时刻，就是现在吧？」

    「现在？」

    「是现在啊……现在我抱着你，感觉到心情很畅快，很满足，甚至是很安宁……b我之前曾经历过的一切T验，都还美好许多，大概就是一种所谓的岁月静好？我回忆起这段日子，跟你一起做过的Ai，滋味大多美妙，尤其是最末的这几次，你对我不再抗拒，不再有敌意，更让我觉得很高兴，这可能就是一种……幸福吧？」

    卓永夜听得如此，当下先是一惊，再是x口一阵动悸。

    他不禁多思考了些，自己与影之间的关系。

    这个出生於战乱之中，很可能没有被Ai过、也完全不懂Ai的杀手影，居然在自己这里，感受到岁月静好的小片刻？

    这个成长於杀戮之中、早习惯於血腥生活的杀手影，居然在自己这里，感觉到幸福？

    卓永夜不禁想：我为什麽能带给他幸福？我怎麽会有此能力？

    除非是……我自己也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