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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壁炉和一整面落地窗，装修得十分简洁。

    茶几上一片狼藉，有好几只饮料没喝完的玻璃杯、残留奶油的纸盘、一个装蛋糕盒子还有散落一地的扑克牌。

    “太晚了，我让他们明天来打扫。”李明绪解释道。

    程觉还没有闲到要帮人做家务的程度，他问道:“你找我来干什么？”

    “庆生啊！还能干什么？”李明绪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钢琴边上，掀开琴盖，又调笑道:“你还想干别的……今天不做。”

    “今天他们让我弹的我都不喜欢，我给你弹我喜欢的！”

    李明绪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跳动，程觉不知道他弹得是什么，只觉得这曲子乱的很，一会儿俏皮、一会低沉，狂风暴雨一般叫嚣了一阵又变得绵绵密密的，像极了李明绪，捉摸不定。李明绪弹得投入，快结束时才炫耀般地看着他。

    “好听吗，程觉？”

    “好听。”程觉难得漏出真诚的表情。

    李明绪笑道:“那是当然。”

    “你会不会弹？”李明绪不由分说，把他摁到椅子上。

    “不会，小时候我妈让我学，我没耐心，很快就放弃了。”

    “好可惜，说不定你有天赋！”李明绪抓住他的手指捏了捏:“你的手指长得很好看。”

    “我教你……就先弹《两只老虎》！”李明绪带着他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事实证明，他没有什么天赋。

    “你的手好僵啊。”

    “我弹不出来。”程觉暗暗恼火，李明绪也不是真想教他，跟了一遍就让他自己弹。

    “好了，不逗你了。”

    李明绪把他拉到沙发上，给他到了一杯水。

    他突然不说话，只是盯着程觉，然后摊开手掌。

    程觉问他:“怎么了？”

    “嗯？”李明绪疑惑道:“我的生日礼物？”

    程觉一怔，有些窘迫地解释道:“我没准备。”他思考了很久要送他什么东西，但是李明绪好像什么都不缺，他的身份也没有送礼的必要性。

    李明绪好像不信，扑上去摸他的口袋:“不会吧？”他摸了半天，把程觉的外套、裤子都掏了个遍，程觉被他压在沙发角落，发现自己又被耍了，李明绪只是想占他便宜罢了。

    “你真好意思啊，程觉，”李明绪的脸在程觉眼前放大:“我过生日，你空着手就来了。”

    程觉偏头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你的生日已经过了。”

    李明绪挡住他的脸:“我才不管，天没亮就是我生日……你说怎么办吧？”

    “我哪知道？”程觉不知道李明绪又要怎么整自己，干脆别开眼不去看他。

    李明绪又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目光掰回来:“那你不应该问我想要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辆摩托车，你给我买吧？”李明绪咧着嘴笑。

    程觉“啧”一声:“你看我像是买得起吗？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李明绪突然亲了他一口，说道:“那你再说一遍喜欢我。”

    程觉愣住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对李明绪说喜欢，在学校的卫生间，当时他还披着恶人的皮，说起话来无所顾忌。但是现在，那层皮被李明绪扒光了，简单的几个字变得难以启齿。

    “怎么不说？”李明绪等了一会，伸手去脱他的裤子，程觉下意识挣扎，被他摁住。

    “你不是说今天不做？”

    “我骗你的啊，”说着手指就插了进去，李明绪说道:“别扯开话题，快点说。”

    李明绪慢慢地扩张，程觉的身体极为敏感，体液缓缓流到了他的手掌上。程觉急促地呼吸，李明绪吻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你可以叫出来，这没人听得见。”

    等程觉黏黏腻腻地叫出声，李明绪低头去舔他的耳垂——每次他这样舔，程觉就会夹紧屁股，原本克制的身体也变得更主动。

    “求你啦，程觉，你说吧，我好想听。”

    程觉被他撩拨得不行，李明绪故意吊着他不插进去，惹得程觉下身不由自主地往他胯上蹭。以往李明绪和他说话，要么是冲他发脾气、要么是嘲笑他，cao他的时候心情好了才说点甜言蜜语，现在却委屈巴巴地求他。程觉想zuoai想得头脑发晕，又被李明绪的哀求打动，实在忍不下去才小声地说:“……我喜欢你。”

    “什么？”李明绪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却装作听不见，把耳朵贴在他嘴上:“你再说一遍。”

    程觉不胜其烦，提高了音量:“我喜欢你！行了吧？要做就快点。”

    李明绪在他唇上猛亲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程觉下身一空，发现他把手指也抽出去了。

    “你他妈的干什么？”

    “你这么乖，我要奖励你啊。”李明绪蹲下身，双手用力分开他的腿就把头埋了下去，程觉差点惊叫出声。

    他的yinjing被含在嘴里，温热潮湿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没一会又被吐出来，李明绪的舌头舔上了他的rouxue。程觉克制住想夹腿的欲望，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他用手去推，骂道:“李明绪！你脑子有病吧？你他妈不嫌脏啊？”

    李明绪没理他，舌尖在xue口顶弄，那里太小了，根本进不去，他把rouxue整个含住，用力地吮吸，舔弄。程觉想骂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忽然程觉腰肢紧绷，呻吟声大了起来，双腿稍稍用力夹住了他的头，xue口不断涌出的yin水糊了他一嘴，李明绪意识到，程觉高潮了。他站起身，笑着舔舔嘴唇，说道:“为什么脏啊？你不是经常给我口吗？你都不嫌脏，”他又趴到程觉身上亲他:“你说我吃了那种东西，会不会也跟你一样得肠胃炎？”

    程觉恍恍惚惚地看着李明绪，他嘴边亮晶晶的，是自己下面流的水。程觉伸手去给他擦，李明绪轻笑一声，把自己脱光了，随后紧紧抱着程觉，把yinjing插了进去，他似乎比以往更加兴致勃勃，耸动的频率像癫狂的疯狗。

    “还是你最好，程觉，别人跟我表白，说喜欢我，我都不信，我就信你说的，”李明绪喘着粗气射进他身体里，程觉才发现他没有戴套，他张嘴想说些什么，李明绪把拇指插进他的嘴里，摁住他的舌头，命令道:“哥，你永远都要喜欢我。”

    程觉心脏狂跳却无法开口，李明绪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看他的眼神好像恶犬面前摆着佳肴美馔。

    “哥？很喜欢我这么叫你吗？”李明绪在他身体上乱啃:“那我以后都这么叫好不好？”

    新一轮的性爱疾风骤雨般奔袭而来，撕咬皮rou的疼痛被轻易忽视，程觉感觉自己很快就要湮灭在快感的巨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