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意外/你的目的 (第2/2页)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学魔法？”阿拉斯代尔问你。

    “别人教的，我就学了，”你仔细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原因，就像人要吃饭，太阳会落下一样就那么自然而然发生了，“我的老师教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他。”

    “他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魔王对你来说就是给予你第二次生命的人，你不能违抗他。人不能违抗自己的生命，违抗自己生的母亲。

    “这样啊。”

    一路上你扶着他一点点摸索着道路，这路很不好走，处处是斜坡，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有一次走到斜坡那，你不小心滚了下去，阿拉斯代尔想要拉住你，却和你一起滚了下去，最后两个人身上全是泥巴。

    他看了你一眼，居然哈哈哈地笑出了声，虽然你也想跟着笑，但你忍住了。你想，你要严肃一点，于是你只给你自己施展了清洁魔法，并决定完全不理某人的呼喊。

    【你的目的】

    “avi，你看。”那个名为“母亲”的人对你说。那是一个粗糙的轮廓，由人们往里面投射他们想见到，或者逃避的东西。于是就这么染上了许许多多的颜色，它们混在一个大染缸里搅拌，直到再也看不出原来的影子。啊，记忆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啊。

    她的面容你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你本来应该记得的，而且要比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记得还要清楚。明明那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你看着她拉住你的手，用她的指尖在地上扭扭曲曲地画着几个字母，你能看出来那是“avi”。她用着你记忆里根本不存在，温暖到让你感觉到苦涩的语气说着：“这就是你的名字哦，一定要……记得。”

    你从梦中惊醒，你不明白你自己。都那么久了，那些厌恶的事，那个人，应该早早的忘光了才对，这么多年你也不是没有再想到过她吗。紧接着，你又十分惊慌，这是你不应该存在的记忆，你不知道这全然陌生的记忆，美好到让人怀疑它的真假。“母亲。”你反复咀嚼这两个字，那个人早就死去，你现在所怀念的也只是你自以为的“母亲”。真正的她早就死了，你也坚信着她的存在会被名为时间的东西冲刷殆尽，那你又是因为什么绊倒从而失去了自己的脚步？

    你不知道。

    那就忘掉吧，这不是你一贯爱用的伎俩吗。

    你看着你脖子上的项链——那是魔王给你的东西。在那绿宝石之下，是你丑陋而又滑稽的脸。

    你用冷水冲刷自己的脸，打算回房好好睡一觉，就在你转身的那一刻，你看到一个你并不怎么想看到的人。

    塞西莉娅用一种看什么物品一样的眼神看你，你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奴隶市场，反胃、恶心这样的情感涌上心头，但你不敢表现出来。你试着说服自己，这个神经病看谁不这样，你早就应该习惯了。“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次打猎花了这么多时间，阿拉斯代尔他应该是有了什么不太寻常的表现，”她用陈述的语气说着，“你应该发现了什么。”

    “那又怎么样。”

    她笑了，像是见到了有趣的事情：“我并不打算阻止。”

    呵，自从你们回去后这个疯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还以为她转性了，结果是要和你说这个。“不打算阻止”，她这是什么意思。

    塞西莉娅看见你一脸迷惑反倒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你，真是莫名其妙。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唯独你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走到门口，听见你的话停顿了一下：“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身后的人，他比我清楚的多，我只是一个旅人，参与这故事的也不是我。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你又是为什么而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她走了。

    你的目的是，杀死勇者。而她不打算阻止，吗。

    那这和阿拉斯代尔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