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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mama一直在说,在地底下好孤单,她多么希望你能下去陪陪她 (第2/2页)
物在游动。 宁锦书鼓起勇气,小声反驳:「可······可我喜欢女孩子······」 李医生以为这两个月已经将宁锦书心中的秘密都挖出来了,没想到少年对他还有隐瞒。 他温柔地问道:「哦,原来小书还有秘密没有告诉我呢。你喜欢谁?」 宁锦书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李医生继续追问:「你忘记你爸爸说的了,要听医生的话,对我不可以有所隐瞒。」 宁锦书终于开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细弱:「我喜欢妙妙······」 李医生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小书,你这根小鸡鸡这么小,恐怕硬不起来吧。你和阳痿有什么区别,能给妙妙幸福吗?」 宁锦书被羞辱得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不是的!我和妙妙是笔友,我们现实中都没说过几句话,我们是灵魂的共鸣,和身体没有关系!」 李医生下了结论:「小书是女孩子,却喜欢女孩子,那你就是同性恋了······」 宁锦书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重复道:「我······我是同性恋······?」 李医生将宁锦书抱得更紧,在对方耳边轻声低语:「同性恋的小书,我们该脱敏治疗了。」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却像毒蛇吐出的信子,缠绕着宁锦书,将他一步步拖入深渊。 宁锦书被他抱在怀里,一步一步来到母亲曾经的卧室。 这间主卧自从母亲去世后,就被封存起来,宁锦书再也没有踏足过。 而自从两个月前,李医生成为宁锦书的心理医生,再一次被打开。 梳妆镜边缘的雕花剥落了一块,露出底下发霉的木质。 宁锦书赤脚踩在冰凉的柚木地板上,脚趾无意识地蜷缩着。 李医生的手指卡在他下颌,强迫他抬头看向镜面——镜框里嵌着张泛黄的全家福,母亲的笑容被水渍晕染成模糊的泪痕。 他俯下身,在宁锦书耳边轻声细语,如同恶魔的低语,一遍遍描绘着母亲去世时的场景。 「那天,你mama穿着你最喜欢的白色长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李医生温柔的声音,却让宁锦书感到毛骨悚然,他拼命摇头,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回忆。 「然后,看见了地上那个空的药瓶,你知道,mama吞药自杀了······」李医生加重了语气,宁锦书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紧紧抓住床单,指关节泛白,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但你没有救她,你抱着她,她温热的体温,一点点凉下去,她柔软的肌肤,一点点僵硬起来,最终死在你的怀里······」李医生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宁锦书崩溃地哭喊着:「啊——」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李医生的钳制,却无济于事。 他本能地弓起背,后腰撞上五斗柜的铜把手。抽屉被震开条缝,母亲遗留的珍珠项链滑出来,断线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 李医生抬脚碾碎一颗珍珠,乳白碎屑沾在鞋底,像极了诊疗室里被踩扁的药片。 主卧的雕花铁床发出吱呀声响,他让宁锦书躺在床上,将一个空药瓶塞进了少年的手心。 他将少年禁锢在怀里,嘴里一遍遍重复着少年母亲去世的细节,残忍地撕开对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去再次体验那锥心刺骨的痛苦。 「你mama临死前,心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会不救她······」 李医生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宁锦书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宁锦书的后脑勺抵着母亲枕过的荷叶边枕套,鼻腔里突然涌入母亲陈年的薰衣草香。 他的眼前浮现出母亲临死前的画面,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悲伤,让他无法呼吸。 少年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李医生看着宁锦书崩溃流泪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继续在宁锦书耳边低语,用温柔的语气,讲述着最残忍的故事,将他一步步逼向绝望的深渊。 李医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面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神色,如同戴着一张面具,完美地掩饰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小书,你听,你mama一直在说,一个人在地底下好孤单,她多么希望你能下去陪陪她······」 李医生的声音忽远忽近,混着床头的催眠钟摆,秒针每「滴答」走一格,少年记忆里的情景逐渐被篡改成新的版本——镜柜玻璃映出少年当晚扭曲的倒影,正握着空药瓶邪恶的微笑,一步步看着母亲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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