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_第七章:试探与沉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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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试探与沉沦 (第2/2页)

/br>    纸张在大理石台面上滑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停在沈晏行指尖前。

    泛h的纸上,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映入眼帘。

    凌晨三点,昏暗的後巷里,沈晏行的侧影消失在一辆黑sE轿车内。

    车窗微开,缝隙间隐约透出半张脸——墨镜遮住神sE,身份却已在警方档案中落定:「人口贩运组织核心成员」。

    沈晏行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巧合。」

    他将纸r0u成一团扔进碎冰机,金属刀片绞碎纸张的噪音盖住语调的紧绷。

    「这条街的监控坏了半年,伪造证据是重罪,江警官。」

    江知霖眯起眼。

    太乾净了。

    乾净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的台词。

    他忽然伸手拽住对方领带,在震耳电音中压低嗓音。

    「你每周四凌晨消失的两小时,也是巧合?」

    领带猛然绷紧,沈晏行的身形微晃,与江知霖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呼x1交错的瞬间——

    一丝极淡的血腥味渗入空气,来自他卷起的袖口。

    江知霖瞳孔微缩,皱起眉头:「受伤了?」

    他指尖刚碰上布料——

    「与你无关!」

    沈晏行猛地甩开,袖扣锋利地刮过虎口,拉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疼痛让江知霖清醒了半分。

    他看着沈晏行迅速整理袖口,那道伤痕惊鸿一瞥——是刀伤,边缘还泛着未癒合的红肿。

    职业本能瞬间压过情绪:「你跟人动手了?对方是谁?是不是——」

    「江知霖。」

    沈晏行第一次完整喊出他的名字,语气冷得像冰。

    「你以什麽身份问这些?」

    空气凝滞片刻。

    江知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答不上来。

    警察?床伴?还是某个自作多情的纠缠者?

    「…C。」

    他烦躁地扯松领口,起身时撞翻高脚椅。

    沈晏行沉默地擦拭吧台,霓虹灯将他侧脸割裂成明暗两半。

    直到江知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沈晏行才微微收紧指节,指腹轻轻按压着袖口下隐隐作痛的伤口。

    吧台底下的cH0U屉里,静静躺着一颗弹壳。

    昏暗灯光下,残存的血迹隐没在金属光泽中。

    两小时前,他亲手,从自己手臂剜出。

    窗外,雨声细密,夜sE沉沉。

    黑暗如cHa0,漫过整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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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

    远方闷雷划破夜空,骤雨倾盆而下,冲刷着城市的灯火与喧嚣。

    後巷的消防梯上,江知霖蹲坐着,後背抵着冰冷的铁栏杆,雨水顺着发丝滑落,夹杂着额前的鲜红,一滴滴坠入水漥。

    十分钟前,他刚在垃圾箱旁堵住一个兜售的小混混,对方情急之下抄起铁管砸来。

    伤口不深,但当黏腻的血水顺着眉骨流进眼底,他脑中闪过的却是沈晏行袖口下的刀伤。

    「…疯了。」

    他抹了一把脸,试图将那双淡漠的眼睛一并抹去。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推窗声。

    江知霖抬起头,正对上一双俯视的眼。沈晏行撑着黑伞立在窗边,雨水顺着伞缘滑落,模糊了神情,唯有声音清晰落下——

    「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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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狭小cHa0Sh,医药箱敞在旧木桌上。

    沈晏行撕开碘伏棉片,力道重得像在处理犯罪现场的证物。

    「嘶——」江知霖疼得cH0U了口气,却在对方收手时,反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常帮人包紮?」

    「夜店不缺打架见血的蠢货。」

    沈晏行甩开他的手,绷带缠得密不透风。

    「别再来了。」

    「如果我不呢?」

    江知霖忽然b近,将他困在桌边。

    雨声敲打着铁皮屋顶,医用酒JiNg的气味在空气中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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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晏行的後腰抵住桌角,旧伤被压出细密的疼痛。

    他仰头冷笑,「怎麽,要用手铐b我就范?」

    「我只要真相。」

    江知霖的拇指擦过他下唇,指腹摩挲过自己咬出的血痂。

    「b如你为什麽宁可带着枪伤,也要掩护那辆车?」

    「b如你看着我时——」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究竟在想什麽?」

    沈晏行瞳孔骤缩。

    下一秒,他猛地推开江知霖,伞柄撞翻医药箱,纱布与药瓶哗啦落了一地。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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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霖站在原地,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他望着沈晏行微颤的指尖,突然意识到——这场对峙中,失控的不只是自己。

    他转身离开,却在握上门把时,轻声道:

    「下次撒谎前,记得藏好弹壳。」

    门关上的瞬间,沈晏行一拳砸向墙面。

    疼痛从指骨炸开,他恍惚地想起江知霖虎口的新伤——那是自己袖扣留下的,与掌心的旧疤重叠成扭曲的镜像。

    雨幕深处,江知霖将染血的绷带攥进掌心。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但当沈晏行眼里闪过动摇的刹那,他竟卑劣地感到愉悦。

    这场游戏,终於不再是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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