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_7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7 (第1/1页)

    杜氏兄弟即将踏出B超室时,杜享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醒渴说:“对了应小姐,你误会了一件事情,我吧,喜欢nV人,不喜欢男人。”

    醒渴抬头不解地望向杜享,那人却径直转身离去。

    做完检查,醒渴被护士推着回病房。经过休息区时,醒渴突然摆手示意护士停下。

    大屏幕里,在放黎笃显昨日的《喜娣电台》。

    “可以说一下两位是怎么认识的吗?”范喜娣笑嘻嘻地问。

    黎笃显低眸笑了笑,娓娓道来:

    “大家都知道我平日不怎么出门,就偶尔半夜三四点的时候会和朋友一起出去晃晃。

    那时基本没人,不会有人要签名和拍照,b较自由。

    有一天已经半夜三点多了,我们居然看到一家还亮着灯的甜品店。

    我很喜欢甜品,非常非常喜欢,就走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一个nV孩,在弹钢琴,弹的是我的歌。

    弹到副歌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开始跳舞。”

    说到这里黎笃显笑容加大,顿了顿,眼神飘忽着继续说:

    “她跳得非常好看,所以我们就站在她店门口看着。

    直到她舞蹈动作里的一个转身,突然面向了我们,就被吓到崴了脚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范喜娣惊讶地挑起了眉,问:“然后呢?你就走进去把她扶了起来?”

    黎笃显摇摇头,继续说:“她的店门是反锁的,我们根本进不去。”

    “啊,那怎么办?”

    “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一个人努力想站起来但是怎么都站不起来。

    试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痛得咬牙切齿。

    不抬头看我们,就自己低着头努力。

    后来她往前挪了很多,才借助椅子站了起来。

    这才看向我们,示意我们打急救电话。”

    范喜娣笑得温婉迷人,接话说:“听起来是个很坚强的nV孩子,是不是这一点x1引了你?”

    x1引才怪。醒渴cH0UcH0U嘴角心里腹诽着。

    屏幕里的黎笃显g起嘴角笑了笑,眨眨眼继续说:

    “到这我都没什么感觉,她让我意识到她和别人不同的地方是,

    她让我们打了急救电话后,一个人,通过椅子,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看得出来她伤得很严重,痛得脸sE发白,冒冷汗,没哭就挺了不起的,居然还一个人上了二楼,从二楼拿下了她的包。

    再用椅子一步一步地挪到门边,然后就坐在门边,等救护车。

    不给我们开门,只会偶尔回答几句我们的关切,但是绝对不开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怕你们是坏人吧?”

    只是不想他近距离接触狼狈不堪的自己而已。

    醒渴心里想着,突然察觉到身旁多出了一个身影。醒渴抬头看去,是陈穆朝。

    “hi,醒渴。”陈穆朝俯下身和醒渴打着招呼。

    醒渴右眼跳了跳,环视一圈周遭,趁旁人还未注意到前,连忙示意陈穆朝换个地方再说话。

    还没看昨日的灾后现况,醒渴实在不想再添一则新闻。

    陈穆朝将醒渴推向走廊拐角的隐蔽处靠墙停下后,默默在其身旁的长椅上坐下,一言不发。

    醒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开口说:“很抱歉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陈穆朝轻轻地笑了声,侧过头看向醒渴,面容晦涩昏暗,苦笑着回答:“你知道我并不需要你的抱歉。”

    醒渴垂下眸没有回应,陈穆朝继续说:“而且你一直也都知道,我要什么,对吧应醒渴。”

    抿了抿唇,醒渴抬眸注视着陈穆朝。

    陈穆朝双眸里的悲痛和深情都太浓烈,而太浓烈的感情,很容易走偏演变成灾难。

    醒渴想,是时候了。

    “我第一次知道黎笃显,他刚出道,20岁,我19。

    那年,有一位很知名的登山家在与nV友登山时遭遇了雪崩,nV友遇难,但是他逃过一劫。

    可是这位登山家,隔天就自杀了,因为接受不了痛失Ai人的悲痛。

    后来他父亲发了公告,说,他逃脱了雪崩,却无法逃脱失去生命伴侣的灾难。

    他选择结束生命,他mama和我,都悲伤地尊重他的选择。”

    说到这醒渴顿了顿,整理了几秒情绪继续说:

    “我见到黎笃显的第一眼,就觉得,除了他我不想让任何人做我的生命伴侣。

    我的大学专业是舞蹈,但是毕业后,我去了法国深造,学习甜品。

    只因为黎笃显在采访中说他每天不吃甜品就无法入眠。

    两年后我学成归来,我是B市人,却罔顾家人的阻挠只身一人来H市,也只因为他在这里。

    我知道他常去梨园路,就费尽心力地找到了梨园路的店铺。

    当然也是运气,可是我能和他在一起,我相信更多的原因都是因为那几年,我一直拼了命地在向他靠近。

    我呢,也接受不了没有他的人生。”

    “所以穆朝,你想要的,我六年前就给了黎笃显。

    而且这辈子,都只属于他。”

    说完醒渴侧过头,缄默地看向窗外。

    空气里流淌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和两人沉重得肃穆的呼x1声。

    几分钟后陈穆朝才淡淡开口:“我原本以为,我只是晚了两年,没想到,我晚的是六年。”

    醒渴沉默着,没有回应,陈穆朝笑了笑继续开口:“告诉我这些,你真的很残忍应醒渴。看来这三个月,动心的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

    陈穆朝语气里的心痛太锋刃,醒渴回过头看向陈穆朝。

    “不要这么悲伤地看着我醒渴,我呢,也拼了命地想要留你在我身边。

    可是怎么办呢,我认识阿显四年了,他昨晚的模样,我从来都没见过。

    一个光鲜亮丽的明星,在你的手术室外,哭得撕心裂肺。

    其实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的,因为那一刻我就放弃了。

    希望你们不会辜负我的退出,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醒渴愣在原地的同时,陈穆朝已然走远。重新返回的护士推着醒渴再次踏上回病房的路途。

    记起陈穆朝的最后那一句祝福,醒渴默默闭上眼。

    穆朝你知道吗,梁文道先生说过一句话。他说人间所有的祝福,都必将落空。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