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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被迫下海 (第1/1页)
云间下弦月忽隐忽现,满空夜星更是黯淡无光,大地朦胧,融在如墨沉沉的夜sE当中。咸腥味的海风吹过沿岸高低错落的防风林,卷起了沙砾,也摇得木麻h沙沙作响。 赵晓荻趴伏在木麻h落叶上,裂开的球果和细针也似的落叶扎在敏感的细腰,让她搔痒难耐,彷佛凌迟。她几乎可以确定和落叶接触的地方浮现一片红疹,re1a辣地刺疼。 全身的感官几乎集中在腰上,另一道强劲长风呼啸而过,木麻h随风摇荡,枝叶碰撞,蓦地间,无数的针叶与球果洛下,砸了她满头,惹得她惊呼一声。 「嘘!」冰凉的大掌摀住她的嘴,低沉的男嗓带着一丝恼怒道:「别出声,引来八路那帮兵匪我们就Si定了!」 赵晓荻点点头,抬手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手。 「等等。」男人贴在她耳边以气音说道。吐出来的气息冰凉无一丝热度,惹起她颈间一片J皮疙瘩。 她抿唇忍了又忍,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知道趴在她身侧的男人是严昭明,打Si赵晓荻都不愿意一个人待在这里。 两人已经潜伏在这片防风林中好几个钟头。等待夕yAn时分,值勤卫兵交班,严昭明带着她躲躲藏藏突破壕G0u防线,匍匐前行到防风林边,而後再次蛰伏等待机会。 入夜後,伸手不见五指,气温陡然降低。身下的cHa0Sh感与肌肤磨破浸染盐分的刺痛感,还有耳边磅礡涛声,便知今夜雪浪裂岸千里。 严昭明放轻呼x1听了片刻,确认周遭无人,吐出一口浊气,由怀中取出装着十来只果酱玻璃罐,冬萤在黑暗中亮起微光,年轻隽朗的面庞在黑暗中隐约浮现。 严昭明递给他油纸包,拉她起身,催促道:「快脱下外衣,我们趁机下水。」 语罢,脱掉身上毛衣背心,动手解扣露出JiNg实的x膛。 赵晓荻脸热别开眼,严昭明见状g唇低笑无声,「又不是没见过,羞什麽。」话虽这麽说,仍是顺着她的意抬手将衬衫盖在冬萤灯罐上。 两人立时被黑暗包围,赵晓荻咬紧银牙,深x1口气,在黑暗中脱掉衣物。 「好了吗?」严昭明问道。 「嗯。」赵晓荻抱臂环x,即便身在黑暗,仍旧万分不自在。 听她应声,严昭明将一坨裹着麻绳的东西塞进她的怀中。 「喏,抱紧。」 那物什圆滚滚的,上头的麻绳垂落一端,另一端连向男人手上另一坨样式无二的东西。 赵晓荻m0索着手上充饱气的砖红sE篮球,犹豫片刻後启唇低声问:「昭明,这样真的能成吗?」 「信我!绝对可以成功。」严昭明信誓旦旦道:「我打听过,大家都是从这里渡海的!况且,香港也不远,游个一两公里就能到。」 赵晓荻耳边浪涛滚滚,心底不安,「风很急,浪恐怕会很高,要不我们改日再试试?或者我们绕到深圳走陆路?」 她不是不谙水X,只是深夜的海洋宛如黑洞,吞食一切,连同她的胆子也啃噬殆尽。 严昭明闻言皱眉,手上动作不停,将麻绳绕上腰,抬眸睐着赵晓荻,不容否决道:「陆路和港口重兵防守,无法通行。从这里到深圳的时间我们也耗不起。况且我们还能等多久?已经十月了,再拖下去天气更冷,没法下水!别忘了你我的身分,要是被八路抓到是什麽下场。」 ──地主、富农、ZaOF、坏分子。 这四顶大帽子扣下来赵晓荻至少要戴上两顶,样样都致命,严昭明也不遑多让。 1949年四月国共停火谈判失败,八路军发起渡江战役,一路败退,北平、南京、上海渐次沦陷,他们避开军队驳火的城镇一路往南逃,盘缠几乎耗尽,连去台湾的船票都买不起,或者说非军职或军眷身分的人根本买不到票。 严昭明把口袋剩下的几块铜板拿去买了麻绳和篮球,打定主意趁着四下无人抱着篮球当浮球从看守相对松散的堤岸下海泳渡香港。 严昭明继续麻绳绑紧在自己腰间,语气笃定对她道:「李奇峰就成功了。让人捎口信约我们在香港会合,他有门路让我们从香港上船去台湾投靠我二伯公。相信我,到了台湾我们会b现在过得更好!不必担惊受怕,不必挨饿受冻,甚至我们、我们要个孩子也可以!」 见她踟蹰不决,严昭明猛地拉紧手上麻绳,赵晓荻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怀中,装着冬萤的玻璃罐举到了她的面前。 严昭明面庞在微弱的萤光下忽明忽灭,却不难判断他眼含怨怪。 他将冬萤玻璃罐塞到她手上质问:「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在犹豫什麽?难道留下来被人批斗会b较好吗?你是地主之nV,就算现在一无所有,他们就会放过你吗?不,他们还是会拿你当靶子,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Si你!」 赵晓荻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抓着冬萤灯罐垂眸看着严昭明将另一端空荡荡的麻绳一圈圈缠在她身上。 灯罐下黏着一个指南针,赵晓荻抬头看向指南针的走向,只见无边无际的黑暗,严昭明却说那儿是光明的所在,是自由的国度。她却没来由的忐忑,分不清是打小怕黑,还是恐惧未知的将来。 严昭明的指尖滑过赵晓荻的腰,肤如羊脂,赵晓荻受惊垂眸蹙眉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明YAn中带着委屈,看得严赵明心头一热,感觉血Ye冲向不只他的脑袋,还有下T。他可以感到男根微微B0起,忍不住掐住赵晓荻的腰。 赵晓荻咬唇抓住他的手,眼神复杂瞪着他,低喊:「严昭明,我们曾经约法三章。你你不能──」 听她语带不喜,严昭明微跳的男根复归平静,心口那GU火却缓缓灼烧。 他深x1口气,语带克制说:「我知道,只是确认绳结够不够紧!」然後,用力拉紧她腰上的麻绳。 麻绳粗糙带着细鬃,勒得赵晓荻细腰生疼,又痒又刺,但严昭明没有手下留情,在绳头打了一个又一个Si结。 再抬眸,严昭明的怒意消散无踪,软下语气安抚她:「总之,你什麽都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我问过守灯塔的大叔,他说这浪不会持续整晚,过不一会儿就会风平浪静。要是你真的游不动,大不了就仰在水面上,我拖着你游过岸就是了。」 赵晓荻再无推辞的理由,被他半拖半拉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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