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诗】风绕磐岩_一发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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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完 (第1/5页)

    时间逝去的声音在耳边流过,在分针指向正上方时,西风大教堂中传来了如风般温柔又虔诚的歌声。

    芭芭拉小姐的嗓音宛如天籁,配合微笑绝对能够达到治愈人心的效果。放到平时,温迪绝对会安安静静的听完修女们的合声歌颂——他不会刻意来听自己信徒的赞扬,但偶然遇到的美好之物总是让人舍不得打扰或者离开。

    然而来自风之神温柔的回护在今天注定无法实现。几乎是歌声响起的一瞬间,待在钟楼屋檐上的温迪胸口就泛起痒意,空气的摄入都变得困难起来,令他不得不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喉间的熟悉异物被温热的气流送出,轻飘飘的落了几片在手心里,轻轻一揉便皱碎成了风中的去客,只在惆怅的神明指尖留下一点独特的湿润,带着浅淡的香气。

    是琉璃百合的味道。

    这次吐出来的花瓣数量已经比第一次要多,形状也要更大,咳嗽频率更是由一天一次提高到现在的半小时一次,有时候叫他都疑心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花瓣卡到气管活生生被憋死。

    报道出去大概就是第一位被花憋死的神明,有点儿可怜。温迪不无恶趣味的想。

    这东西简直就像雨后春笋在他体内将根牢牢扎下,温迪试过无数方法,即使变回风精灵的样子,也会吐出小小的花丝。看似柔软的花还不到半月就将自由的吟游诗人磋磨得安静不少,连酒馆都渐渐的不去了,神生的乐趣瞬间就少了一大半。

    花吐症。

    温迪回想起从旅行者口中听来的陌生词汇,不得不说这个名字很契合它所表现出来的症状,相比起来更让他在意的是旅行者所说的解决办法。

    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一起将花吐出来。听起来做起来都很简单,旅行者带着放心的笑容离去,留给他一个“你一定能行”的眼神。

    温迪简直欲哭无泪,在芭芭拉治疗无果之后连夜进雪山去寻找阿贝多,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得到的结果让他的牙齿也咯吱咯吱的响,比咬苹果还要清晰。

    检查研究一番下来,阿贝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些花瓣也只是普通的琉璃百合花瓣而已。

    这种花产地不在蒙德,阿贝多识趣的没有多问,温迪也只能失望的离开。

    直到修女们的歌声结束,温迪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在生与死之间做决定再简单不过,但和摩拉克斯接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不如等到某天夜里璃月的风告诉他那位睡的很沉了,自己也许有机会偷袭一下。

    虽然凭对方的实力,估计还没得手就被抓包了。

    或许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说出来,会得到璃月神明的点头同意,许是因为自己外表年龄较小,又曾做过自己一段时间的老师,那位老友对自己一向纵容,即使自己曾在发酒疯时将苹果酿全合在老友头上对方也未曾动怒——但那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做出这种暧昧的离谱事。

    这种古怪的病症,归根到底也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带来的因果。无论如何,温迪都没办法在知道有解决方案之后,因为一个花吐症止步于现在。

    只不过多少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温迪自知理亏,当年不告而别倒头就睡一声招呼没跟摩拉克斯说的是他,上次海灯节过后死憋着不见钟离的也是他。

    听旅行者说摩拉克斯在更早之前曾以“钟离”的身份来过蒙德一次,好巧不巧,那次他去了稻妻。

    要死。

    ——————

    钟离再次见到温迪的时候,那人坐在石门山崖顶上,也不怕掉下去,一双纤细的腿轻晃着贴在石壁上,身边歪歪扭扭的摆了一堆蒙德和璃月风格的瓶罐。温柔的夜风吹起那抹绿色披风,也将桂花与苹果发酵后的香味送到身边。

    今晚的石门格外热闹。云先生为了新戏自掏腰包,专门搜罗了一帮人在璃月与蒙德的接壤之处表演打铁花。即便国家不同,人也都是凑热闹的,有免费的表演看,天将将擦黑,各种小吃酒水摊就支起了车子,有家酒摊不但有璃月经典的桂花酿,蒙德产的葡萄酒也放在了最前面,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两边通吃。

    钟离本意是来寻个不起眼的好位置观赏一番,除去心中对某个爱看热闹的家伙的莫名希冀,他自己也确实也很久没见过打铁花的盛况,结果刚到地方就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温迪一向凭心而动,爱往人多酒多的地方凑,在这里碰到他并不奇怪,只是温迪看起来并没有发现自己,这就很不对劲了。

    钟离和温迪相处的时间并不短,对他了解的透彻,这次老友自苏醒至海灯节才来和自己见面,在海灯节之后更是影子都看不见,疏离之意不言而喻,所以他并没有在此时此刻贸然上前打扰对方独自饮酒的乐趣,只是看着不远处一朵又一朵的铁花绽放,星星点点的金红铁屑偏了人群的方向,被风裹挟着隐入土中。

    在风神眷顾下难得一见的美景。

    许是喝完了最后的佳酿,温迪放下手中的小瓷壶之后就没再拿起,而是饶有兴趣的托腮看着下方热闹的人群,这份兴致一直保留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前。

    “难得来璃月见到这番场景,怎么不肯下去仔细看看?”

    如钟离所料,温迪似乎真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连风所传递的信息也没有察觉到,虽然表情收敛的很快,钟离也没有错过他转头望来时脸上那抹未来得及消失的错愕和紧张。

    “诶呀呀,这不是钟离客卿嘛?”温迪向他招了招手,碧色的眼底被铁花映出一片奇异的金红,钟离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听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下面人也太多了,如此绚烂的场景,最适合一边欣赏一边饮酒,人挤人可没这样来的舒服。”

    说着就起身将乱七八糟的酒瓶堆在一处,好心的风神准备给老友也腾个位置让他坐下,冷不丁看到对方微微皱起的眉头,心里一紧,下意识停了手上的动作。

    好吧,这次相遇还真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想得通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一回事,除开对方的身份不讲,就算钟离现在是凡人,和他有不短的同僚之谊,温迪也没法理直气壮就冲到他面前让他给自己治病。

    那不是治病,是要命。

    “怎么了?突然不开心?”温迪边问边头脑风暴,偷摸确认钟离的身体没有因为自己的连累出现什么问题。

    “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事?”钟离的声音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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