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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三种方法  (第1/1页)
    其实钱慕说的不错,至和帝平日看起来对赵裕慈爱可亲一幅慈父模样,但至和帝身为帝王性格中的多疑与狠绝赵裕是再清楚不过了。    今日那和亲的事问他的想法,实则不过是来试探他的,一旦他选择错了,他的下场不会比先太子好到哪里去。    话说到此处,沈鹤之难免就想问了。    “王爷既有剑指皇位的野心,那王爷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赵裕还未开口,钱慕倒是缓缓插话说。    “从古至今,但凡皇子登基即位不外以下三者,一,父死子继,皇帝殡天储君继位,奉遗旨、遵天命,名正言顺,无可指摘;二是,政变逼宫,历来改朝换代多是借此逆天改命,谋定而后动,隐忍和果决缺一不可。三就属于特殊情况了,皇帝子嗣不丰,选无可选也就不用选了。”    嘶,这话听的沈鹤之心头一跳,有些犹疑的望向赵裕。    “三。”    “二。”    赵裕看了眼钱慕,笑了笑,又添了句:“或者在三的基础上同时施行二。”    钱不疑搁在他膝上的手指颤抖了下,赵裕慢慢揉开她的掌心,安抚地握了握。    此处又没有外人,事无不可对人言,赵裕有什么说什么。    “一是不可能的,凡是在位时间长的帝王必有多疑猜忌的毛病,先太子之鉴不远,想要我当上储君、父死子继,不如让我找根绳子吊死的快。”    他们竟然公然讨论这等谋逆的言论,沈鹤之想他真是疯了。    “政变逼宫?有史以来的例子确实不少,远到尧舜禹禅让近到玄武门之变,哪一个不是手握重兵、又有朝臣支持。王爷似乎还是一个光杆将军吧?”    前车已覆,后车当鉴。太宗皇帝以玄武门之变夺得权柄,当然会特地区防备其他人效仿,所以自太宗朝之后,京畿的防卫一直都掌握在皇帝自己手里。    非亲信者不予任命。    除此之外朝臣的支持也是不可或缺的,从来没有听过孤家寡人就能当皇帝的。    赵裕从袖袋里摸出一封密信,递给沈鹤之,示意他看。    沈鹤之一愣,而后似是明白了什么,连忙展开信和钱慕一起看。    钱慕看完挑了下眉,略带惊奇的看向赵裕:“王爷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连先太子的势力都收入麾下了。”    “寒碜我了”,赵裕无奈笑着摇摇头,“东宫的旧势力投在我的门下,一是因为他们需要改换门庭,寻找一个新主子,二则是也想借我的手查明先太子的死因。这些人现在是为我所用,但是否忠心于我就不一定了。”    “无妨”钱慕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王爷又不需要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主要倒是能站在王爷这边就行。”    “好说”,赵裕点点头,扬声喊道:“知远,进来!”    周知远躬身行礼:“奴才见过王爷、王妃、慕少爷、沈大人。”    “起吧”赵裕冲他一点头,“这就是之前在东宫伺候大哥的周知远。”    周知远心中对赵裕叫他的来意了然,起身候在一旁。    钱慕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手指在玉佩上缓缓摩挲,似是在思考。赵裕同沈鹤之都静默不语,半晌钱慕才突然道:“知远。”    “奴才在!”周知远立刻低头应声。    钱慕缓缓道:“我若是把张端搁到神策营,他能在一年内帮王爷收服整个神策营吗?”    周知远陡然一惊,连忙去看赵裕的脸色。    “元熙的话就是我的意思。”赵裕当然明白钱慕的意思,长安内城的守卫他们是拿不到了,但是驻守长安外城的神策营或可一试。    “慕少爷这话可当真?”周知远激动道,他和张端都出身东宫,交情自那时起就非同一般,宋端自太子爷去世后一直在朝中当个冷置的奉车都尉,三年来一直怀才不遇、报国无门,这事周知远和赵裕说东宫情况时也曾提过一句,没想到能在钱慕这有奇遇。    钱慕没什么语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当真了?若你不能拿主意,就让张端亲自来回。”    周知远抿了下嘴唇,心中一横,当即跪地叩头说:“奴才同张端知交莫逆,奴才当下便可替他做主,张端定不会辜负王爷和慕少爷的举荐和期望,唯王爷和慕少爷驱使!”    磕了头,周知远抬头说:“奴才一会儿便将这喜事告诉张端去,让他即刻来谢恩。”    钱慕略一思考,阻止他:“不必,这样知远,让张端明日慈恩寺见我,我见一见他。”    周知远叩首应“是”。    赵裕见钱慕吩咐完,便摆摆手让周知远下去了。    沈鹤之见周知远离开,才出声问道:“周知远可信?”    赵裕明白沈鹤之的意思,周知远毕竟之前是先太子的人,现在在赵裕麾下做事,难免担心这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赵裕不好跟沈鹤之具体说,只肯定道:“可信。”    既然赵裕如此说,他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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