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哈】冷饭新炒_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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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射了。

    刚才在yin湿的空间里浸久了不觉得,重新回到卧室,体液的腥味扑鼻而来,他踩到一些零散的衣物,是张若昀刚才要来为他吹头前手忙脚乱放在床上的,捡起来一看,比他自己穿的小了一圈,和他睡袍配套的黑色棉布睡衣,他扔回床上,打算明早再叫阿姨来清理,他去次卧和张若昀一起睡。

    这人也是,如果要应付家长,分房睡最没必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招呼就小狗似地扑来,结束了就自觉要走,什么事都让他做尽。

    张若昀醒来时,刘源已经去上班了,主卧门开着,阿姨正利落地把被套拆卸下来,另一个喊他去吃早饭,盛给他一碗玉米粥,搭配清炒南瓜和面饼,对他依旧笑得和气,问:“先生昨晚睡得好么?”

    “蛮好的。”他不知道她们听到了多少,要紧低头喝粥还被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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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哟,慢一点慢一点。”房里那个两手提着衣篓出来,语气就明显和昨天不一样,“先生希望我们离开,我们今天就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上下班,说话都喜气洋洋的。

    他这下是确认她们完全听到了,羞耻得坐不住,快快吃完,拎着钥匙出了家门。刘源没有休婚假,他一个人休也没意思,工作日照常都要去上班。开车去公司的路上他想,对于追人,他没什么特别的技巧,昨天那顿饭无疑是失败的,可是他除了工作,唯一拿手的也就是做饭,就算不为了刘源,自己做总比外卖卫生,当即打定主意,不管刘源今后吃与不吃,他都要回去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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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张若昀低估了刘源折磨人的能力。

    那天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对刘源能回家吃饭抱太大希望。刘源继续着他沉默的抵抗,张若昀做的饭他向来一口不吃,张若昀说的话他向来一句不听。

    回到家就去书房或者卧室,睡觉前戴降噪耳塞,除了zuoai,隔绝他一切示好的途径。阿姨离开后,张若昀叫床的义务可以说是没有了,可是刘源继续着和他的性事。

    虽然是同床,但那些夫妻间的絮叨从来都是缺失的,熄了灯后各自睡下,刘源才缓缓靠近他,一手从他后腰滑到他小腹,再摸着他的肋骨,挤压到他的胸乳,把他的rutou掐得又痛又硬,如果他装睡无动于衷,那一处就要被玩得破皮,一连痛好几天,而且他最后也讨不着好,照样会被cao干一整晚。吃过教训之后张若昀就知道,这个时候要乖驯地转过身和刘源接吻。他对他的嘴唇欲望很重,要吻很长时间,舌头一下下缠着黏着,漆黑的卧室里有一点口舌交缠的隐秘的水声。张若昀也和他作对,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叫出声音,多数时候是咬住下唇,结束时留着齿的深印。

    只有一次他被顶得出了床沿,撞到了床头柜,痛得天灵盖直震,刘源却被xue道的骤然收缩刺激得一下下重重干进他的身体里,痛和高潮快要把他逼疯,他哭喊着:“你不能不听我说话,只想着和我zuoai。”一把抓在刘源的背上,指尖抠出灼烧的痛感,那一次刘源也格外印象深刻,不止这一个片段,整个过程他都清清楚楚。那天家里面是停电了,当时张若昀已经被他拖到身下,手机还来不及甩掉,他zuoai一定有个习惯,手机是要关机的,于是暗暗的一片里面,屏幕的冷光剜他的脸,他惧光地侧着头,双眼半阖,一手在摸索关机键,刘源心情不好急需发泄,也不等屏幕完全熄火就吻上张若昀的下巴,张若昀嗯了一声,拿手指遮住了关机时标识显现的白光,手搁在一边,一整根手指都被照出血的颜色来,刘源是在那时候发现的,发现活人的身体真就仅是血rou的容器,磨砂透明材质的皮下涌动着鲜血,和灌满了rou的薄肠衣没有区别,也有冲爆与喷溅的风险,他吻的这具躯体当然也是这样,那天他格外觉得自己是在痛饮一包血,牙齿磕一磕,皮破了,里边的液体就涌流出来,像小时候吃那种薄膜包装的雪糕,人家都是照着小口吸,他直接把罩子咬破,薄膜退潮一样蜷缩,雪糕整体就暴露出来,他大口咬着吃完。

    口,手,足,血。

    刘源就连勃起都不是对他整个人,而是对一些不相关的身体符号,病态地诱jianian他一次又一次,张若昀就惧怕这一种,他面对的不是爱欲,是纯然的腥气很重的食欲。一见钟情站不住脚,他依靠后来几次人为的偶遇见到的刘源是自己添油加醋捏造的幻象,根本不是真的刘源,真实的刘源令他恐惧,在一次次性交中,将最初散发着暖意的回忆残忍扼杀。他像一个人站在漆黑旷野中,把自己一点一点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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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成为他们共同的牢笼。

    这样的生活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直持续了半年,直到刘昊然进了他们自家公司实习,在附近找了房子,离刘源家很近,第一次来是跟着刘源下班一起回来。

    刘昊然记得上一次见到张若昀还是他们半年前那个婚礼,那时候起码他眼睛里有光,今天来一看,他很木讷地在饭桌上吃饭,见刘源回来,例行公事一样问道:“吃晚饭吗?”像才看到身后的他,又问:“这是你弟弟吗?”

    通常他连问都不会再问刘源了,因为刘源喜欢听而不闻,他不那么自讨没趣,可是今天外人在,他还是愿意给他一点面子。刘源也久违地回答:“嗯。”也没有停留,换好鞋子就和平时一样朝书房走去。

    刘昊然摸不着头脑,问他哥:“嫂子烧饭了呀,你怎么还在公司吃那些破玩意儿。”他虽然也跟着吃过了,可是饭菜的香味还是让他食指大动,张若昀厨艺肯定很好。

    他们那时还在客厅走廊,刘源也不隐瞒,直接说:“不想吃他做的东西。”

    张若昀虽有准备,听他这么直白的抵触,舀汤的手还是顿了顿,泼出一点在桌面上,他抽纸擦掉,刘源在心里轻笑。

    “为什么?!”刘昊然知道他俩是商业联姻,当时婚礼上也闹得很难看,但没有想到结婚后住在一起半年还是这么僵。

    “昊然,”张若昀竭力让自己像没听到一样,挑了一个还算合适的叫法,“是昊然吗?你想吃可以来吃。”他去厨房拿出一副碗筷摆在桌上。

    刘源瞥了一眼,说:“他也吃了。”本来要去书房的步伐一变,转身进了卧室,张若昀看到后,摆放的响动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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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昊然赶忙说:“没吃饱!”就到张若昀对面坐下夹菜吃,吃相很好,但看得出是真喜欢吃,咽下一口菜就夸:“好好吃,嫂子你手艺真好!”

    张若昀做的饭半年以来第一次有人来吃得这么香,尤其刘昊然长得和刘源很像,他一片死寂的心好像有了点活气儿,就笑着对刘昊然说:“不要叫我嫂子,我听不惯。”

    “那叫你什么?”刘源起身给自己盛饭,就着张若昀烧的rou沫茄子,他还能再吃两碗。

    “叫我若昀就好,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加一个‘哥’。”

    刘昊然照着叫:“若昀哥,你每天都做饭吗?”

    “对的,欢迎你常来吃饭。”刘昊然吃得太愉快了,他喜欢看。

    出乎他意料,刘昊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客气几句“那怎么好意思”,他爽快应下,说:“行,我哥不吃,我吃。”

    他说这话时张若昀在吃一块儿桃酥,冷不防被惊了一下,干饼噎住胸口,两个眼睛圆溜溜看着刘昊然,刘昊然浑然不觉,对他笑笑,虎牙格外显眼。

    他心跳一滞,自己去厨房倒水顺气,清水把噎塞的拥堵感一扫而光,他下意识觉得刘源这个亲弟弟有些许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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