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伏阴(骨科年上)_50~55重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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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55重逢 (第3/8页)

样的食物。

    但我倾向于认同这是真的。

    因为她常常能猜中我的心。

    但这次我少见地反驳了他。

    我提高音量:“这当然是他的错。”

    曲依衫的膝盖上放着一件淡蓝色的毛衣,她整个冬天都在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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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织针,平静地完成这件小毛衣的最后一只袖子,然后说:“你哥哥很可怜。”

    我把燃烧至一半的香烟握在了手心,皮rou被灼伤的一瞬间所产生的焦臭味让我有一瞬间的恍神。

    但我听到自己用冷酷无情的语气说:“那又怎样。”

    我认同岑北山的可悲之处,但仍然执拗地把错都归罪于他。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又回到学校。

    醒过来的时候我很平静。

    我翻了个身,看到窗户开了,窗帘被夜风吹开,窗外冷月斜照进病房,流淌一地清辉。

    我觉得冷,但又觉得冷是好的。

    寒冷会让我脑子清楚一点。

    我下了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然后觉得脸颊刺痛,伸手摸了摸,原来是冷湿的眼泪干涸在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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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笑,我竟然害怕一个梦。

    真可怜,我就连在梦里,都不能拥有岑北山。

    我怀疑这个梦的真实性,或者说我怀疑这个梦的虚构性,我记得我似乎是有过被罚站在领奖台上的经历的,我似乎也是见过我哥在车上cao小男生屁股的。

    但是我记不得他有没有真枪实弹地cao过我了,也许没有,也许只是我期望的。

    我竟然期望被岑北山cao屁股,真是他妈的疯了。

    我也记得脆香楼的烤鸭,记得苏雅雅爱吃的桂花糕。但是我的记忆现在一塌糊涂,应不足以被我信任了。

    就算我记得又怎么样,我记得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记得,那些东西也不一定是我的。

    但是有一件事我是肯定的。

    我发疯都是岑北山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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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又回,这样反复好几次,就好像认定我会像是一只忠实的狗在原处等他一样。

    可悲的是我的确这样做了。

    岑北山每次回家好像都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像是夏末的一场阵雨,来得急,簌簌地下一场,雨点才刚刚翻腾起泥土的气息,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就突然地虹销雨霁,天又开始放晴。

    他进来的时候穿了长袖衬衫和水洗色的蓝色牛仔裤,干净清新得像是洗衣粉在清水里挤出的那些透明气泡,又绚丽又轻盈,有一股温和的香气。

    然后我真的闻到了那种味道——岑北山一边放下背包,一边关门,臂弯里是我刚刚晾的床单。

    “回来的时候看下雨了,就收回来了,”他说,“闻着还挺香。妈来过了?”

    “不是……?我自己洗的。”

    岑北山有些惊讶,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都会自己洗床单了。”

    这应该是夸奖。

    我抬头,以为会看到他欣慰的表情,没想到下一秒被小心地圈进怀里,岑北山用一种类似叹息的语气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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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很好笑,有什么辛苦的,我都成年了,当然会自己洗床单,我还给我妈打了视频,把手机支在小板凳上,蹲坐在塑料盆边,很认真地听她跟我讲肥皂要怎么涂才容易起泡泡、要搓几遍床单才更感觉。

    其实不太难,就是手有点酸。

    这不辛苦的,岑北山,我很想鼓起勇气跟他讲,这其实不辛苦的,哥哥。

    洗床单很简单,洗完了也很有成就感,我不仅洗了床单,我还会自己做饭、我会了好多东西,都是些很简单的技能,你在的时候教了我很多,我却学不会,在你走之后,我反而开了窍,现在变得很能干。

    你没走多久,我却已经长大很多了。

    我想说但是一句都没说出口。

    岑北山的环抱像是有魔法一样,明明他抱着我的那只手也没有很用力,轻柔到像是在拥抱一捧快成熟了的棉花。我却忍不住发抖,鼻子酸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揪着他的领子,想哭又不哭不出来,最后只能茫然地将头抵在他胸口。

    我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说。

    岑北山走的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我妈觉得是不长的,可能全世界只有我觉得漫长,长到岑北山现在坐在我面前,我像是失了语,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

    岑北山被我盯得不自在,“总看着我干什么?没见过你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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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想去拿茶几上的一瓶水喝,我飞速地跳起来,去冰箱里换了一瓶冰过的,拧开盖递给他。大概我的眼神太恳切,他愣了一下,放在手上的常温矿泉水,接过了我的那一瓶。

    喝了水,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

    我犹疑着靠过去,缓慢的,像是个游戏人物,一格一格地平移过去,最后快挨着他的时候岑北山一把把我拉了过去。

    他圈住我的手臂,又捏了捏我的肩膀,然后扳着我的肩膀仔细打量,像是老农民照看他的一片麦田一样专注认真。我不太自在,不敢对上他的视线,眼光躲闪,下意识往后仰。

    最后他检查完毕,揪我的脸,说,“瘦了。”

    52.

    这个人实在是太能睁眼说瞎话,我忍不住吐槽他,“你rou眼体重秤?妈隔三差五送鸡汤过来,我还天天陪苏雅雅去吃小蛋糕,怎么可能瘦啊?”

    “现在话多了?嗯?”岑北山揪住我脸颊rou的那只手不松,语气变得有点危险起来,“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你再哑巴下去我可就给妈打电话兴师问罪了。”

    我舔了舔嘴唇,想要躲避开他的视线,小声说,“我那不是觉得尴尬吗……?”

    “尴尬?”岑北山双手上阵,左右开弓,把我的脸揪成一团饼,恶狠狠地问我,“你光屁股在我面前跑的时候怎么不尴尬?”

    又来了,这人怎么老是旧事重提!非得把我所有天真无邪的童年回忆都变成威胁我的黑历史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给我穿裤子的机会了吗!”我脸被揪得痛死了,努力挣扎开,在沙发上跳起来,站直了居高临下地指责他,“你以前坏透了!”

    此刻站在高处的我犹如那幅世界名画自由引导人民中的半裸女神,目光坚毅,手中握枪,预备下一秒就随着冲锋的号角往前。

    但是我的敌人不是别的,是记忆里的岑北山。冷漠的岑北山、微笑的岑北山、作弄我的岑北山。

    那些被我遗忘了的小小的记忆碎片在此刻被串连,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真讨厌,一想到岑北山也不是每时每刻每一分每一秒都爱我,我就觉得讨厌。

    我们家客厅的天花板不高,又是吊灯,那株鹅黄色的亮光就好像悬在我眼睛跟前一样,刺得我眼睛发酸,险些掉下眼泪来。

    岑北山抓着我的小腿,一用力,我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他捧着我的脸,很好奇地掰我捂在脸上的手,“哟,哭了?”

    “你才哭了,灯太亮了。”一定是因为最近天气变化不定,害得我有些感冒,因此说话不自觉地带鼻音。

    岑北山笑了一下——这男人太喜欢笑了,他一定是因为知道自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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