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墨灰柏（4） (第2/5页)

还打吗？」

    「不，算了，决斗的确是我输了，这次任务失败。不过……我现在以选择者解放战线g部的身份，代表战线的官方立场，正式向空管司提出交涉。我们希望从贵方手上得到福特高夫。」

    除开武力直接从空管司面前抢走福特高夫外，选择者解放战线还可以选择通过谈判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当然，谈判向来是和战争相辅相成的。由於戴蒙德战败，选择者解放战线在交涉中自然立场较弱。并且交涉代表了有所取必有所给。

    柳釉青和墨灰柏对视了一眼。从身份上说，两人都不是空管司的负责人，但在战场上没有更高层的指挥官，他们还是有资格代表空管司进行交涉。柳釉青是空管司的正式成员，墨灰柏只是协助者。不过从年龄和阅历的角度考虑，墨灰柏出面谈判b较合适。两人做出共识後，柳釉青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状的录音器——那对於柳釉青和墨灰柏来说是黑匣子一样的事物，万一两人战Si，空管司可以通过这个来判断究竟发生了什麽——向戴蒙德示意开关已打开後丢到戴蒙德和墨灰柏之间。墨灰柏则面向戴蒙德。

    「我现在同样代表空管司的官方立场。既然是交涉，那麽戴蒙德你应该明白，要想取走福特高夫，必须给出空管司满意的对等的代价。」

    「自然。我们将会向贵方提供‘七星预言’。」

    听到这话露b和莎菲雅都是一愣。她们大概是没预想到戴蒙德会把选择者解放战线成立的契机作为筹码拿出来谈判吧。不过选择者解放战线在前线时是g部全权指挥，她们没有资格提出异议，出於对戴蒙德的信任也不想对戴蒙德提出异议。

    墨灰柏昨天曾听莎菲雅提过一次七星预言这个名词。应该是一个有关末世的预言。

    「戴蒙德，我希望你明白，一个空虚的预言是不足以换走一个活人的X命的。」

    虽然七星预言对选择者解放战线来说可能是信仰根基，但从空管司的角度看不过就是真假未知的情报罢了。

    「我可没说七星预言是全部筹码，不，不对，七星预言作为我们与贵方交涉的诚意，直接当作赠品附送。我们提出的交换福特高夫的条件是美苏在空语者研究领域的技术与情报……毕竟我们大多数成员都是活生生的实验品，可信度与价值应该很高吧。」

    这的确是非常诱人的交换条件。不过墨灰柏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我是那种去超市购物时会把同样类型的所有商品全观望一遍的人。价格、物量、品质，全部平衡起来考虑X价b再决定购买什麽。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就是买最便宜。」

    「穷人本X难改，我真是不想再把小慧放在你身边了。好吧，我们把一切条件摊开来谈。首先我们先来说说，空语者的本质是什麽好了。」

    墨灰柏不知道戴蒙德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但人总是对未知充满了好奇。戴蒙德曾经在自由之音待了数年，就算始终处於被控制状态下，也很有可能接触到了世界最尖端的研究理论。

    「目前世间大众把空语者看做特殊的基因突变者吧。对空语者们的基因测序工作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但是至今为止都没找到导致空语者X状的基因点就是了。」

    墨灰柏像是在讨论学术问题一样和戴蒙德聊天。

    「嗯，那的确是主流理论。空语者的後代几乎全是空语者、弟妹是空语者的几率极大，看起来很像是可以得到遗传的基因变异。但是这个理论没法解释一个现象，第一代空语者的父母可全是普通人。如果只是一个两个人产生变异尚有可能，全世界范围内同时出现数量庞大的不同个T产生同样的变异，这是不符合进化论的。」

    「那你的意思是神造论咯？」

    戴蒙德无视了墨灰柏的讽刺。贝利珠号马上就要远离天湖市了，留给他和空管司交涉的时间并不多。

    「不，我是无神论者。我直接说结论了，之前的研究方向都偏了。自由之音这两年研究发现，产生基因变化的不是我们人类。而是某种来自虚空彼端的生物基因发生了变化，能够和我们人类结合了……就好像太古时期和我们内共生的线粒T一样。」

    听到戴蒙德的话，柳釉青露出茫然的表情。内共生？线粒T？柳釉青完全不明白这些名词是什麽意思。然而墨灰柏一听完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又没法打断对话，只能偷偷地用阿卡网路向露b和莎菲雅搭话询问。然而露b和莎菲雅也摇了摇头，她们同样不知道这些名词是什麽意思。

    这三个少nV都是完全没有接受过基础教育的空语者。戴蒙德在被自由之音抓走前已经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之後的岁月里也借助这基础不停自学着，墨灰柏在学校中则算是优等生。少年们觉得理所当然的话题对少nV们来说却是无法听懂的天书。

    戴蒙德注意到了少nV们的变化，他r0u了r0u露出明显失落表情的露b头发。

    「墨灰柏，你和你的同伴解释一下吧，她cHa不进话题好像很着急。」

    「我、我才没有！」

    墨灰柏也试着m0了m0柳釉青的脑袋，却被一把拍开。看来不同孩子的喜好不同。不过墨灰柏也就耸耸肩。

    「线粒T是一种细胞器，存在於地球上目前所有真核生物——平时看见的动物植物全是这个类别——的细胞之中，是生物进行三羧酸回圈和氧化磷酸化，生成三磷酸腺苷的地方。」

    「给我说中文！」

    「相当於真核生物的能量工厂。我们吃进肚子里的物质都是靠着线粒T转化成能量单位，再被我们的身T利用。」

    这段解释其实有些不严谨，不过大致也没什麽差错了。对於柳釉青她们来说如果要详细讲解还得给她们补上大量的生物和化学的基础知识。墨灰柏接着话题说了下去。

    「不过後来的研究发现，线粒T拥有自己的遗传物质。」

    「这、这又怎麽了？」

    「从某种角度说，线粒T并不是我们身T的一部分，而是的生命T。线粒T居住在我们T内，和我们共生罢了。在太古时代，这里的太古指的是地质学概念，也就是寒武纪之前，线粒T的祖先和我们的祖先选择了共生，他们进入了我们祖先的身T之中，双方互利互惠合并成全新的生命T。」

    柳釉青下意识地环抱起双臂。这是人潜意识在保护自己的动作。初次听到自己T内有共生的其他生命T让她感到有些不适。事实上线粒T还是内共生的，数十亿年的进化中早已经和人T细胞完全同化了。如果告诉柳釉青人T内还有大量没有同化的住客们，b如肠道中的那些共生菌……想到这墨灰柏只是笑了笑，重新把话题抛给戴蒙德。

    「也就是说，某种和线粒T类似的生物发生了突变，在人T内和空语者们共生了？它们x1食宿主的能量，同时为宿主产生希格斯粒子是吧……还真是非常相似。这的确可以解释为什麽空语者的後代几乎全是空语者，但普通人也能繁衍出空语者来。这种能力根本不是人T本身的基因变异，而是这些生物们在变异过程中进化地更加亲和宿主。」

    「对。这个研究衍伸出了两个推论。第一，空语者数量和在人群中的b例只会逐渐变多，哪怕今天普通人突然将所有空语者屠杀殆尽也一样。只要这些虚空生物的进化方向不变，人类总有一天会全部成为空语者。第二，空语者是完全先天X的天赋。这种生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