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墨灰柏（4） (第3/5页)

果没法在胎儿阶段就与人T共生的话，就终身无法在这个身T上展现出活X。这两个推论意味着些什麽，墨灰柏，你应该明白吧。」

    前者意味着任何敌视空语者的政策都是毫无意义的。每个国家都有内部极端势力，甚至在某些国家还能组成相当有影响力的党派，他们为了讨好大部分选民，也就是普通人，可以制定出相当残酷却又愚蠢的施政纲领来。不过就算他们明白第一项推论的意义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行为吧，抱成团欺辱少数异己的渣滓们永远不会反思自己身上的过错。

    後者则意味着任何人造空语者计画都是徒劳的。

    「慢着。就在今天，我亲眼见到了两个人造空语者。福特高夫和艾恩哈特他们都不是先天的空语者吧。」

    就在墨灰柏指出矛盾之处时，戴蒙德的表情变得b之前任何时候都严肃，眼角甚至闪出了愤怒的火花。

    「他们是普罗米修士计画的受益者。福特高夫和艾恩哈特手中的那枚戒指，内侧涂有了富含能制造希格斯粒子的虚空生物的薄膜。这种虚空生物只能生存在空语者细胞之内，脱离母T只能维持数天的活X。然後要提取这种虚空生物，原料只能使用空语者的内脏。」

    柳釉青捂住嘴巴颤抖起来，露b别开脑袋，莎菲雅依旧没有什麽表情变化，不过墨灰柏感觉她眼神中的神采也仿佛在燃烧。在场五人中最冷静应该就是墨灰柏，毕竟这只是戴蒙德的一家之言，真假存疑。另外即使这情报是真的，就算残酷，墨灰柏也没法做些什麽来改变。空管司没有资格去审判自由之音的前负责人、去审判他国高官。戴蒙德现在想做的也绝对不是向墨灰柏控诉福特高夫的罪行。

    「能够生产希格斯粒子的生物存在在每个空语者的细胞中，但他们本身又同为一个整T生物。本来离开空语者R0UT的细胞Si亡才是自然规律，就好像我们人T的表皮细胞每天都在Si亡，随後被洗去离开R0UT。然而普罗米修士计画，也就是人造空语者计画破坏了这种平衡。假使有外力使人T内的某个细胞Si亡却不消失反而不停增殖的话……」

    「那就是癌症了。」

    墨灰柏这下理解戴蒙德所说的问题所在了。普罗米修士计画的所作所为不止是杀害了数名空语者那麽简单了。这个计画让所有空语者的根基「病」了。

    「没错。人T如果遇到病变，免疫系统就会启动。对於虚空生物来说也一样。像发烧，本来是人T的自我保护措施，可如果没有加以控制，光热度就会烧毁人T自我的大脑。同理，不阻止普罗米修士计画，作为空语者的‘清道夫’，七星，也就是特别强大的七个空语者将会从沉睡中陆续苏醒。一个时代只应该有一人活跃，其他六人潜藏的机制也将被打破。七星全部苏醒後将会爆发超出我们想像与预料的斗争，然後便是末日。」

    这就是七星预言的全部，也是选择者解放战线竭尽全力想要避免的未来。

    戴蒙德前行一步。

    「我作为选择者解放战线的g部，代表战线的官方立场请求空管司的协助，希望贵方将福特高夫引渡给我们。福特高夫虽然已离开自由之音，但他至今仍然是普罗米修士计画的主要推行者。作为回报，我们将提供我们从自由之音那里被迫得到的空语者技术。如何？」

    「我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我现在代表空管司的官方立场，拒绝这次交涉。我们不会交出福特高夫。」

    听到墨灰柏话语最惊讶的反而是柳釉青。她一脸错愕地猛拉墨灰柏袖口。

    「为什麽拒绝啊！你们不是谈的好好的麽！啊！」

    墨灰柏用指尖轻轻弹了柳釉青的额头。

    「柳釉青，我来揣测一下你的心理。‘福特高夫真是十恶不赦，把他交给选择者解放战线处理既不用脏了自己手，又可以获得额外的技术，简直是一举两得’。如果一直持有这种心态，在买东西的时候可是会被人宰的哦？虽然你这种大小姐大概是不会在乎这种问题吧。」

    「咕！」

    被说中想法的柳釉青不甘地捂着额头瞪视着墨灰柏。

    「如果要决定进行利益相关的交涉，柳釉青，必须全部忘记刚才戴蒙德所说的七星预言。那对空管司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垃圾，连赠品的价值都没有。」

    「你说什麽！」

    这次轮到露b火红sE的长发竖起，但愤怒的她同样被戴蒙德拉住。墨灰柏无视了交涉现场的气氛变得险恶起来，继续开口。

    「七星预言说到底只是选择者解放战线的单方面说辞，准确度存疑。倒不如说站在空管司的立场上，一个恐怖组织的话语和美国官方的说辞相b，哪个可信度更高一目了然。为了恐怖组织的指控就交出在自己国土上访问的他国高官，说出去简直是笑柄。」

    「墨灰柏，你不信任我们吗？」

    莎菲雅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她的大眼眯了起来。熟知她的人应该明白，这是她失望的神情。

    「不，我继续说明话好了，出於我对你们的了解，我个人相信七星预言的真实X。」

    「那为什麽不同意交涉啊，不把福特高夫给他们的话，七星不就陆续要苏醒了麽！」

    「柳釉青，不要忘记我们现在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空管司这个庞大的组织。进一步，作为国家暴力机关的代表人，我们甚至等同於国家本身进行交涉。交涉仅仅考虑利益问题，尤其上升到国家层面的话。如果交出福特高夫，我们将面对来自美国的巨大政治压力，这事绝对不会简单地被摆平。选择者解放战线所能给出的条件是什麽？自由之音持有的技术？他们这些变节者全是战士，都不是技术人员。要想挖出真正有价值的技术的话，我想不直接询问他们的身T是不行的。如果真这样做，我们和自由之音有什麽区别？柳教授必定也不会答应。好处和损失不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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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残酷，但这才真正的交涉。不能给出对应的代价，就无法取得想要的事物。

    戴蒙德仿佛知道交涉会变成这样一般点了点头，但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失落或是不满。因为他知道，交涉并没有结束。墨灰柏没有停下交谈。

    「不过我们也不会真把七星预言当做赠品听过算数的。既然交涉主T没有成功，作为得到七星预言的回应，空管司也会展露出我们的诚意来。」

    现场的气氛再度发生变化。柳釉青发现让墨灰柏出面交涉是正确的。墨灰柏与戴蒙德交手三次，两次获胜全部都不是依靠y实力，而是依靠战术。b起战士，墨灰柏更接近于支援者，或者说，军师。

    「不久後，一艘‘恰好’载有了大量补给物资、食物、药品的我国船只在公海上航行，却遭到了恐怖组织选择者解放战线的袭击。船员们奇迹般地没有人受伤，但是物资却被洗劫一空。外交部发表‘强y’的谴责声明，表示会与恐怖组织势不两立……各位，觉得这样的剧本如何？」

    三名少nV发现戴蒙德和墨灰柏像是镜子中映照出的两人，嘴角翘起犬齿露出，笑得相当没品。简直就好像恶作剧成功了的小男孩一样。她们这才发现，这个交涉本身就是这两人的双簧戏。

    从决斗战败开始，戴蒙德就没打算能够顺利带走福特高夫了。所谓交涉，戴蒙德只是想把七星预言告知空管司，然後墨灰柏投桃报李，给予了选择者解放战线目前最想要的东西。他们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对抗，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