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弱强短篇合集_遗忘(竹鼠拟人,伪父子年下3P,BE预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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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忘(竹鼠拟人,伪父子年下3P,BE预警) (第2/5页)

淋淋的内脏和被切下来的脑袋被随意地丢在垃圾堆里,臭不可闻。

    这些可怖血腥的故事,吓得我一连发了好几夜的噩梦。

    我是从一起玩的伙伴那里听来的这些传说。

    许多父母总是用白竹鼠的故事威?小孩子听话,迫使他们早点上床睡觉。而我的父亲从未和我讲过这些。

    每当我赖在床边,央求我的父亲让我晚些睡觉时,他只会叹一声气,揉揉我的脑袋,拿起那本《一千零一夜》,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和我讲竹鼠王子战胜恶猫的故事,声音温柔又低沉。

    而当我向他问起白竹鼠的故事,希望从他口中得到证实,这不过是一些胡编乱造的恐怖故事时,他却默不作声。

    他从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慈爱地看着我,粗糙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我的面颊。

    “阿千不会遇到那种事的。”他信誓旦旦地说,脸上露出了那副我十分熟悉的,仿佛在庆幸什么事情似的表情来。

    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会感到高兴了。

    主人喜欢白竹鼠。而我这身斑驳的杂毛里,是带了白色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禁觉得他既可笑,又可悲。

    我那成熟睿智,身为21区族长,德高望重的父亲,那时竟天真地以为,我是与其它灰色竹鼠不同的。他的杂毛儿子,乃是受到眷顾,被上天所偏爱的。

    03

    在我五个月大的时候,不知是谁传来了人类将宰杀21区所有竹鼠的流言。

    由于远离第一区的缘故,21区一向宁静平和。我们在这里生,在这里大,虽然时常听说竹鼠被屠杀的消息,却到底没见过那只竹鼠真的死于非命的。

    类似的流言,一周内能传好几十次,大家听了,也只不过耸耸肩:

    “喝。编谎话呢。我们这么多竹鼠,难道他们还能将我们全部杀死么?”

    “可不是么!倘若他们真的敢杀掉我们其中哪一位,这整片养殖场的竹鼠都会暴乱的,他们可谓得不偿失呀!”

    “如今电视媒体这样发达,难道我们的同胞被杀害,动物保护组织会视而不见吗?”

    大家像是对流言不屑一顾,又像是在借此互相安慰;像是在说服别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这一次的流言,却与以往不同。

    居民们不再像以往那样肆无忌惮地讨论此事了,而是三三俩俩凑在一块,低声地说着什么,话语间夹杂着一两声叹息。

    整个21区,笼罩在一片严肃静默,压抑凝重的氛围之中,以至于连蝴蝶和飞鸟也不愿落在这里了。

    厄运如期而至。

    三天后,人类从我们当中挑选了一些送到了第一区,父亲和我都在其中。

    而剩下的竹鼠,被他们丢进了炉子里。

    是的,炉子。我被扔到第一区的前一刻,转过头去,正看见和我住在同一条街的土生被人类粗鲁地揪起来,扔垃圾似的丢到了炉子里。

    那里面又黑又脏,灰扑扑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堆叠着我的同胞们。炉门合上的最后一秒,我看向那一张张我十分熟悉的,茫然无措的脸。

    那里面有我的邻居派派叔叔,我的老师阿西先生,时常做汤圆给我吃的梅阿姨。

    我并为亲眼见到他们的死状,只来得及在炉门关上后,捕捉到到那缝隙中透露出来的一闪而逝的火光。

    我甚至听不见一声哭泣,一声凄鸣。

    然而在我摔到第一区坚实的土地上的那一个瞬间,我却实实在在地认清了他们都已死亡这个事实。

    说来惭愧,那时候我对这幅惨烈的图景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悲怆。

    对自己和父亲都活下来了这一事实而产生的巨大的欢喜填满了我的胸口,使我无暇顾及其他。

    我那时候也并不知道,和我们后来所见到、所遭遇到的事情相比,在那时被送进炉子,反倒要幸运得太多太多。

    04

    如果我能再见到那些儿时的玩伴,我一定要告诉他们,他们所听说的那些,关于白色竹鼠的传言,都不是真实的。

    因为事实上,第一区的白鼠远比传言中所描述的要更加残忍冷酷。

    灰竹鼠的命在第一区像蝼蚁一样卑贱。白竹鼠将我们当作瘟疫,当做牲口,当做奴隶。年轻的,正值生育年轻的女性被挑选出来,囚禁在一起,而男性则被按照年龄分成不同的小组,编上号,从事不同的工作。

    第一次见到白竹鼠的时候,我便充分理解了为什么人类会更偏爱他们。

    他们皮肤白皙,身体纤细,脸蛋生得像花一样美丽。当他们不说话,笔直地站在那,花瓣似的嘴唇轻轻抿着,看起来简直就像圣洁的天使。

    然而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假象罢了。

    每日都有不堪折磨的囚犯死去。

    我见过有些囚犯歪歪斜斜地干着活,忽然身体一软,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死了;有些是年纪大了,生了病,抢食物抢不过那些年轻的,活活饿死了。这一类囚犯的死亡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瘦骨嶙峋的身子蜷缩在牢笼的一角,直到几天后发出腐烂的臭味,才会被发现。

    我还不到成年,也没有很大的力气,便被分配去搬运、掩埋尸体。而我的父亲则因身强体壮,被安排去搬运较重的粮草杂物。

    他们喜欢拿鞭子抽打我们,有时候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事,有时候并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们的食物少得可怜,有时是一小捆枯黄的皇竹草梗,有时是一点胡萝卜皮屑,这便是我们辛勤工作所得的全部酬劳。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嫌弃这些食物——打发叫花子,他也尚且不吃呢!

    我的父亲总是劝我:“吃些吧,阿千。吃些吧。”

    他的眉毛皱得比以前更厉害,嘴角深深地向下耷拉着,挺直宽阔的后背也逐渐佝偻起来,一副苦相,白可惜了他英俊的外貌。

    纵使这里的饭菜再难吃,我却还是要乖乖吃下去的,而且还要尽可能吃多一些。

    因为我在那里待了没几天,便有幸见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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